白天才见过顾绫萝的端木帆之所以会来,是因为被端木恒软硬兼施地拖过来作伴的,见到顾绫萝绷着一张脸走进来,笑眯眯地打趣:“莫不是我和四弟的到来,打扰了皇婶和皇叔的‘兴’致?”
顾绫萝可不会被端木帆的打趣,弄得一脸羞答答,反而唇角扬起一个灿烂的弧度,默认端木帆那意味深长的话语:“知道就好,这么晚还来拜访。”随意瞟了端木恒一眼。
端木恒浑身一僵,唇角一扯,僵硬地笑道:“皇,额,皇婶,是我听二哥说,中午你和皇叔去刑部了,所以……”
“来了解了解情况?”顾绫萝挑眉,在主座上坐下,接过小青递过来的茶水,浅浅茗下一口润喉:
“本王妃只是把应该可行的计划告诉莫大人而已,你也无须因为担心,做些什么捍卫自己的声誉,安心地将案子交给莫大人处理吧!”
“……嗯。”端木恒的视线紧随顾绫萝的身影,见顾绫萝坐定悠然地喝茶,欲言又止地与端木帆一起坐到一边。
“明日端木靖大婚,你们作为哥哥不用准备些什么吗?”像是没有注意到端木恒的异样,顾绫萝搁下茶杯随口问道。
“这些自有管家处理。”端木帆应道,“皇婶呢,打算送什么给五弟?”
顾绫萝耸耸肩:“还没想到,不过只是娶个侧妃,随便就行了。”
“虽说五弟是娶侧妃,但要的是骠骑将军的家传之宝,所以婚礼会弄得比娶正妃时还要隆重。”端木恒插话道。
“这算是皇后对明抢人家传家之宝的补偿?”顾绫萝皮笑肉不笑,说白了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依照骠骑将军的身份地位,以及目前情况而言,他完全可以提出滴女做正妃,秦秀钰当侧妃的要求,
可骠骑将军没有,他接受皇上的赐婚,就是希望皇上他日,能在其他事情上给他几分薄面,例如他觉得哪位皇子更能成为未来的君王,就能如愿将滴女嫁给哪个皇子,庶女是五皇子侧妃,滴女又是其他皇子妃,想来也是风光无限!
“毕竟五弟妹有孕在身。”端木帆端起散发着清香的茶水,微微嗅了嗅,茗下一口,感受着浓郁甘香在唇齿间晃悠,“皇后娘娘也是怕孙子有什么不测。”
呵~秦秀钰怀着孕对她拳打脚踢,对她恶毒咒骂的时候,他们就不担心腹中的孩子会因为母体的种种事迹,受了什么不好的影响?如今‘邪毒’入体了,才来补救,真心是可笑。
顾绫萝眼眸微抬,卷翘浓密的睫毛如扇子般,明亮有神的眼眸好像铺了一层光,褶褶如星地睨着端木帆和端木恒:“皇后娘娘的孙子是注定有什么不测的,这要怪皇后也得怪孩子他娘在怀着他的时候多行不义,这不,现眼报了~”
秦秀钰对顾绫萝做过什么,端木帆和端木恒都清楚得很,所以听得顾绫萝这番讽刺意味十足的话,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两人心底都有些觉得怪异,顾绫萝露出来的,明明是小孩子使坏成功后,心底有着洋洋得意,又偏偏不告诉别人使了什么坏的偷乐!
难道……?
想到什么,两人目光狐疑地看着顾绫萝。
顾绫萝慵懒地靠在院子上,优雅地拿起一块燕窝糕吃着,坦然地接受端木帆与端木恒的怀疑,眉眼间是止不住的笑意,“怎么?认为秦秀钰如今这痛不欲生的模样,是我弄成的?”还就是她一手弄成的!
可她会承认么?当然不会啰!就算她知道端木帆和端木恒不会外泄这事,她也绝对不会向这两人过度展露自己的锋芒。
两人没说话,顾绫萝哈哈大笑起来:“我要是有这手段,就不用受那么多的苦了。”原主多么软弱多么无能,那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即便她的嘴皮子忽然伶俐了,脾气忽然硬朗了,性格忽然转变了,在外国来使的欢送会上还露了一把歌喉又怎样?
都可以推托死而复生的巨大变化,而若她懂得利用植物原理杀人于无形,这事走漏了风声,那可就不得了了。
“也是,像皇婶这般脾气,若然真有这么一手,早就置五弟妹于死地了。”端木帆扬唇一笑,像是顿然理解了一般道,他才不信顾绫萝这般推托的说辞,她想含糊过去,他就顺她的意而已;
他可没忘记,她曾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她顾绫萝不晓得的植物,她知道他母妃受那些花的影响,导致身体状态每况越下,定然也有法子令秦秀钰痛不欲生。
“不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吗?”顾绫萝微微一笑,“秦秀钰辰时到了,本王妃就是天天祝福她长命百岁也没用。”-#~?++
“皇婶说得有理。”端木帆颌首,完全就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相不相信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顾绫萝怎会不知道他心底的想法,也不点破,笑着喝了一口茶水润喉,看向一直没将此行目的说出来的端木恒,只好自个儿点破为他开一道门了:“恒儿,你来找本王妃究竟所谓何事?”
“额……”被点都名儿的端木恒浑身僵了僵,微微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几秒后又抬起眼眸坚定地道:“皇,额,皇婶你还记得从前是说过的,倘若我想学纸牌,你会教我的事吗?”
哦?为的就是这个?顾绫萝点点头,“记得,你如今想学?”
“嗯,可以吗?”端木恒惴惴不安地问道,他想了很多很多怎样才能和顾绫萝多点时间相处的法子,最后才想起利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