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头昏脑涨地陪着孩儿们玩了整整一个下午,我与三妹之间,偶尔目光相遇,却又都避了开去,我总是觉得心虚,就好像欠了这丫头成千上万的钱帛,怎么也还不清似的。“俊郎这是怎的,莫非有什么心事不成?”李漱笑眯眯地拉着我坐家将们铺好的毛皮之上,这是垫一架雪撬上的,坐要比拿屁股与跟凉雪亲吻要暖和得多。
“没啥,就是有些头昏,看样子,是前些日子没休息好。”我冲李漱咧了咧嘴,拿手故意挠了挠头皮。李漱小嘴儿一撅:“妾身一听这话就知道俊郎您有事瞒着。”
我嘿嘿一笑:“奇了,为夫方才说那话就叫有事瞒你?那我问你吃饭了没你是不是觉得为夫我有天大的阴谋要算计你?”李漱笑着捶了我一下:“还说呢,妾身跟着您说来也有些年岁了,夫君您就是那种心里边藏不着事的人。呵呵……”李漱一面说着,目光去望着远处,顺着她的目光落点看去,正是三妹润娘。“那丫头越发出落得水灵了。俊郎您说呢?”李漱还拿手肘轻撞了我一下,吃吃地笑着,勾人的妖精。
捏了这位羔羊公主一把:“嗯,漂亮,如花似玉的,咋了?”羔羊呵呵一笑,把头埋我的肩膀上:“没啥,就问问。”神经,我翻了两白眼朝天,拍拍这漂亮妞的屁股又她的脸蛋上捏了一把:“你个磨人精,又不知转啥念头,为夫可没功夫跟你磨叽。坐好了,为夫为你纵狗扬鞭,咱们也溜上一圈如何?”李漱开怀的笑声中,十余头猛犬拉着雪撬狂奔了起来……
春税,春税的单子又摆到了李叔叔的案桌上,每一次去户部报备之后,我都要亲自前往宫中,让李叔叔御览一番。当然,李治这位太子爷跟我的身后,至于李慎,这家伙过了密月期才会正式重回工作岗位。
李叔叔抽了抽眼角:“贤婿啊,你以前跟老夫说过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就是一个人听好消息多了,就变得麻木了……”
“审美疲劳。”我冲李叔叔笑道,嗯,却实也是,李叔叔每一次见我,得到的几乎都是好消息,可惜人总会产生惰性,任何东西见得多了或者看多了,也就不足为怪了,就像现,李叔叔的表情有些发木,嗯,我能从他的眼里看得出喜意,可问题是他的表情却很僵硬,内与外表达不一,这我很能理解。
“还话还真说到了老夫的心里边,呵呵,两年不到,渭南的税赋,却已经比一个上州还高,这里边,除了税制和官吏的改良之外,怕是还有其他的吧?”李叔叔扬了扬眉头,冲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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