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穿蟒袍,西北五州身份最为尊贵的背影,久久没有言语,从来没有在人前流过眼泪的萧煜,这个曾经的萧驸马,也曾被骂过萧逆的年轻人,仰头望天,默然流泪。
萧煜声音嘶哑道:“她病重了三次,我救了她两次,不少人说我重情重义,可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病重,你说得对,是我欠她的。从林银屏跟着我以后,我就一直在亏欠她,现在回想起来,我竟是没让她过上几天舒心日子。”
萧煜忽然想起了外公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萧煜惨笑道:“自己媳妇都保不住,狗屁的西北王。”
月光底下,夜风里,一大一小,轻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