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博一愣,随即笑道:“父亲说的是,给了两人其中一人,却是没法安抚另一人,倒不如都不给的好。”
博努用手杖在脚下点了点,说道:“这只是其一,你不要忘了我们如今可战之兵不过十五万,驸马、申东赞、黄汉吉均是三分其一,驸马又怎么会把右相的位子让给那两人?”
卡博悚然一惊,收敛了笑意,沉声道:“如此说来,父亲岂不是被驸马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博努淡淡一笑,“天下哪有平白无故的恩惠,驸马之所以留着我们而且还把我们捧上高位,为的就是用我们,若我们不堪用,他留我们何用?”
说着博努用手杖指了指屋外飘摇的大雪,“有得便有失,就像这雪,中原人有句话叫瑞雪兆丰年,可见大雪是好事,可若是雪太大,也是会压死人的。我出任左相固然是站在风口浪尖上,可那些没了主人的草场、奴隶,还不是要看我这个左相的?放心,为父我怎么也是历经三任大汗,什么风浪没见过?没那么容易被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