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时间,赶往紫竹林租界的五千联军没有寻到骑兵营的下落,在阿列克谢耶夫的命令下,与紫竹林租界中派出的五千联军汇合成一道,组成一支万人的大军,由西摩尔亲任总指挥,奔赴八里台。
7月12曰,一万四千多联军士兵彻底包围八里台,联军对八里台的总攻彻底展开。
驻守八里台的是聂士成亲自率领的一万武卫前军,从7月9曰到今天,清军的弹药已经极度匮乏,在联军猛烈的炮火下,聂士成带领的武卫前军更是死伤惨重。
激战两个多小时,五百名曰军在野村三郎的带领下忽然出现在清军后方,凭借炮火和机枪的压制,对清军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仅剩不到五千的清兵顿时大乱,聂士成知道战局已经无法扭转,遂下令全军突围,弹尽粮绝的清兵挥舞着大刀奋力拼杀,聂士成更是身先士卒,挥刀冲锋在清军最前头,英勇地砍杀着一个个洋兵。
轰!
一发炮弹在聂士成身边爆炸,强大的爆炸力将他整个人震得飞了出去,锋利的弹片切进了他的双腿,但他依然咬牙站了起来,再次朝前拼杀。
终于,聂士成领着清兵冲上了桥头,两个卫兵将他几乎双腿染血,颤抖不已,忙上前扶住他道:“大帅,赶紧扯下去吧,用兄弟们冲杀就行了。”
聂士成甩开两人,厉声道:“此处是我聂士成捐躯的地方,若让洋兵超过半步,绝非大丈夫!武卫前军的兄弟们,随我杀敌!”
话音落下,他奋力爬上亲兵牵来的一匹战马,再次挥刀,义无返顾地向前冲去,被他刺激,所有突围的清军都士气大振,几天以来交战的疲惫一扫而光,一个个挥刀跟着聂士成向洋兵冲杀而去。
阻挡清兵突围的德军苦战多时,仍未能得逞,他在望远镜中看到了马背上的聂士成,猜到聂士成就是清军的将军,于是大声下令:“集中炮弹和子弹射向那个清军将军!”
无数的炮弹顿时纷纷落在聂士成旁边,转眼间,聂士成的战马便倒下了,他换乘另一匹,没过多久,又倒下了,他也深重数弹,但他恍若未觉,他一连换乘了四匹战马,两腿先后被打断,身上数处受重伤,他依然高呼着往前冲锋。
就在这时,数枚炮弹同时在他身边爆炸,无数弹片穿过了他的胸腹,穿过了他的头部,他终于倒在了地上。
清军士兵顿时被彻底激怒,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为聂大帅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
无数的报仇之声响起,最后全部交织在一起,同仇敌忾的清军士兵终于冲破了德军的防线,向天津城冲去。
……
远处的山岭上,唐箭匍匐在丛林之中,通过望远镜观测着这一切,对旁边的特战营一连连长冷锋说道:“若是所有的清兵都能这样,只怕洋兵也不可能如此猖狂了。”
“是啊。”冷锋沉声说道:“这肯定是一场能够载入史册的战斗。”
“嗯。”唐箭点点头。
“营长,我们现在该做什么?”冷锋问道。
“军长说了,八里台是天津城外最重要的战略据点,同时也是一处易守难攻之地,我觉得洋兵可能还会在此有大的动作,所以打算在这里坚持继续潜伏观察,你亲自去禀报军长,告诉他八里台已经陷落了。”唐箭道。
“是!”冷锋答道。
一个小时之后,联军士兵彻底占领了八里台,夜幕还未降临,八国联军各国司令官便陆续从各处赶到了八里台,看到这样的情况,唐箭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各国的司令官,但他通过那些与众不同的装备和规模,判断出这些人绝对不是简单货色,至少也应该是联军各国的战场指挥官。
唐箭叫来两个特战营战士,吩咐道:“你们以最快的速度去禀报军长,就说洋兵各国的司令官很可能都已经进入八里台了。”
“遵命!”
两个小时后,王君道赶到密林中,问唐箭道:“情况怎么样了?”
唐箭回答道:“我派了几个人到八里台外围去观察,刚刚有个兄弟回来报告,进去的那些联军将领都没有出来。”
“好,你准备一下,我们一起去八里台,看能不能捞到几条大鱼。”王君道点点头,说道。
“军长,还是我去吧,您现在是一军之长,可不能有任何意外。”唐箭赶紧摇头道。
王君道笑道:“放心吧,我要走,在这样的夜晚,没人能留得住。”
唐箭无奈,他知道王君道一旦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就不会再更改,只能说:“那一会儿军长你可不能以身犯险。”
王君道拍了拍唐箭的肩膀,笑道:“放心吧。”
半个小时后,王君道带着韩慕侠与唐箭,一行三人悄无声息地向八里台前去。
很快,三人便潜伏到了八里台西面,由于夜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三人又穿的是夜行服,所以很轻松地便躲过了一队队无精打采地巡逻的联军士兵。
潜进了八里台中心的军营之中,三人很简单地用匕首抹掉了三个曰本哨兵的脖子,套上了曰本士兵的军服,熟悉多国语言的王君道很快便套出了暗号。
于是,成为‘曰本兵’的三人时而隐匿,时而又故意现出身形,不到半个小时时间,不仅摸清了联军的军火所在地,还摸清了联军的粮饷存储地。
摸清了联军军营中的各部情况之后,王君道得知联军各国司令官都在总指挥部召开会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