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静谧的可怕,四人皆各怀心事,段君琰面上虽带着笑意,可眼中却透露着点点的怒意,任由那所谓的太医为他诊治,一直守在营帐外的王统领,耳闻着这里面的动静,甚是为段君琰感到担忧,直至南昀宸带着段晗玥从里面出来。
“有劳王统领在旁边照料皇叔。”段晗玥交待了几句,本欲自己留下来的,可身边的南昀宸,确实是欠他一个解释,自己孤身不顾他颜面的跑来了凤朝的边境,为的还是她的皇叔,不免担忧的抬起了头来,看不清他此时的情绪,段晗玥小步的跟随在后。
目送他们离开,王统领这才进了营帐,那杨太医还在屋子里面,“本王会不会死,杨太医可看清楚了?”声音如此地狱修罗一般的可怕,不难看出他此时心中强忍下来的怒火之盛,话音刚落,那杨太医赶忙跪倒在地。
“奴……奴……奴才……王……王爷身子已无……无大碍。”杨太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早在来凤朝边境的路上,南昀宸就已经与他交待清楚了,恐有性命之危,但倘若他一去无回,家中一子定能在朝中被重用。
“滚!”段君琰掀开了被褥,怒吼之下,杨太医连滚带爬的离开了逃离了营帐,王统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身影,“他何时来的……”段君琰眼中闪过一抹冷冽,甚是淡漠的说道。
“回王爷的话,方才。”
“下去吧。”此事确是他理亏,这般作弄人使计谋的事情,他虽做过不少次,可这一次却是唯一拿上自己的性命为赌注,段君琰哑口无言的面对着这空无一人的营帐,回想起南昀宸方才得意的模样,心下的怒火越烧越盛。
边境小镇的客栈里,段晗玥无声的站在他的身后,手中的锦帕揉捏的早已不成样子,南昀宸依旧以背影面对着她,丝毫不能察觉他心中在想什么,他的面上又是何种情绪,段晗玥意欲开口解释,这口才开,却又卡在了喉咙里。
“还不准备说吗?”沉默了许久,南昀宸终是先开了这个口,声音是带着肃肃的威严,段晗玥猛的抬起了头。
“我……我并非……我……王爷若是要责罚,本宫绝无怨言!”左右说不出个解释的理由来,终是甚是有骨气的吐出这么一句话,话音未落,便传来一阵笑声,段晗玥瞥过眼瞧去,正迎上了南昀宸那满是笑意的双眸。
“本王可有说要责罚你?堂堂凤朝六公主,西凉宸王妃,从未离京,你就这般有骨气的一路来了凤朝与北堂的交界处,本王倒是佩服你对你皇叔的……”话还未说尽,只见南昀宸低下了头去,暧昧不明的俯在她的耳边,淡吐道:“一片痴心……”
“你!”确如他所言的那样,想也不想的直接冲出了宸王府,哪怕自己连路也不认得,依旧这般坚持的赶来了军营,半晌她未能应上话去,“呵!本宫对皇叔确是痴心,那王爷呢?可是来看本宫如何对皇叔如何痴心的吗?”段晗玥满含讥讽的还了回去,冷哼了一声,便背过了身去,未瞧见他眼中的那抹浓浓的伤意,却又很快被他掩饰了起来,她们之间太过想象,同样为爱而执着,一时间他竟分不清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皇兄甚是担心你,这一路来可有受什么委屈?好让本王传信回去。”南昀宸别扭的说道,如今这简简单单的关心也习惯的借着别人的身份来说,一听到南千越,段晗玥面上的讥讽倒是柔和了些许。
“本宫未有受什么委屈,你大可与国主回信!”说罢,段晗玥甩袖欲离去,才走没几步,便听到身后南昀宸的声音甚是悠哉的响起,“你与本王同住一间房,出了这个房间,外面有人守着。”
话毕,段晗玥深吸了一口气,忍下了心中的怒气,平静了心绪,这才开口说道:“本宫何时说过要与王爷同住一间屋了?整个客栈莫说找不出第二间屋子了?”段晗玥未明白南昀宸的意思,一脸强忍着不发作的模样。
“你可是还想着你皇叔会爱上你?那便分房睡吧。”话尽,段晗玥身子微微一颤,这才明白他的话是何意思,嘴边荡漾着一抹苦涩的笑容,段君琰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爱上她的,就是爱上了他们两人也绝对没有可能在一起,没有血缘又如何,世人的眼光看到的皆是有违lún_lǐ,段君琰绝不会让自己的身上有这种污点。
她朝着屋子里面看了一眼,果真有两张床,无声的走到了另一张床塌上,放下了锦账,退下了衣裳,将自己埋进了被褥中,眼眸逐渐湿润着,听不到她抽泣的声音,床下隔着锦帐,南昀宸亦是沉默着看了她良久。
刚准备转身之际,他侧耳倾听了一刹,取过身上的铜板,射向了房间仅有的烛火,又以最快的速度,直接跳上了段晗玥的床,“唔……”他甚是有先见之明的捂上了段晗玥的唇,一手点住了她身上的穴,身子僵硬着,任她想挣扎也未能动上分毫。
南昀宸透过锦帐瞧了瞧外面,犹豫了片刻,低下了头去,俯在了她的身边,刻意摇动上了床塌,吱呀的声音随甚是有着节奏,大手往她的腰间狠狠一掐。
妙曼的低吟声从她的口中溢出,段晗玥羞愧自己的声音,咬下口去,欲还手之际,南昀宸从她的身边坐起,眼角划过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只坐了片刻之后,便解了她的穴,如同准备好一般,啪的一声,狠狠的一巴掌在甩上南昀宸脸的同时,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划落,“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