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千越未看着段晗玥,目光略有些闪烁,眼底的那份担忧随之涌起。
“进宫?”段晗玥诧异的问道,“从宫中出来,又何必再回到宫中去呢?”果真如他所想,现在的段晗玥对宫中充满了厌恶,南千越并不意外,随之坦然的笑了笑。
“宫里面有你的寝宫。”他不过是想要说,如若日后想要进宫了,那儿随时有个寝宫为你而设,只是这句话,他未说出口罢了,一份熟悉感从她的心头涌起。她用力的摇了摇头,试图摆脱这种让她厌恶的感觉。
“可是哪里不适?”南千越敏锐的发现了段晗玥的异常,她泛白的双唇微启,欲说话之时,却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为何现在竟不想要看到南千越,“还是把太医传来看看为好。”说罢,他欲亲自去寻太医。
“不用了,歇会便好,你回去吧。”说罢,她转身飞奔向了自己的房间,看着她逃野似的背景,南千越竟有些许的不知所措,随即一丝落寞爬上了他的眼角,关门碰的一声被关上,南千越孤独的。
躲在房间里面的段晗玥,蒙头上了床,心中的烦躁感越发的强烈,那份熟悉涌动着,让她感到不安,她闷哼了一声,用力的叹了口气,重新坐在了床塌上,耳边回响起着南千越甚是温柔的那句话。
宫里面有你的寝宫……
那个寝宫她曾住过,可不知为何,现下竟对皇宫那样的排斥,连着宫中曾住过数月的寝宫也一并的排斥了起来,她蹙起了眉头,紧拽着被褥,手不自觉的颤抖着。
南千越刚准备离开宸王府,南昀宸便紧跟在后的追了上来,白芷一手小心的搀扶着他的身子,“皇兄,可否暂留片刻?”声音中依旧还是带着虚弱,却比着他昏迷时好得太多,白芷看了一眼他的神色,随即松开了他的手,转身甚是识大体的离开了。
“这样对她好吗?”南千越瞧着亦是一抹背影,甚是尴尬的问道。
“阿芷她不会介意的,皇兄,臣弟已经想起来了。”话音落下,南千越震惊的看着南昀宸,难怪这次他会拼了命似的去寻乌莲,若是依着他失忆时的性子,巴不得段晗玥可以死在他的面前。
“想起来就好,想起来就好……”他一手拍着南昀宸的肩头,瞬间的喜色被忧伤掩盖了过来,南昀宸是想起里面的人,却是可能是永远的忘记了,并非忘却了过去的记忆,而是忘了情为何物,六亲不认,没有七情六欲,这比起失忆还要来得让他难受。
“皇兄,玥儿她?……”瞧着南千越眼底的异常,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段晗玥,除却她再无别人,可以让南千越如此的失魂落魄。
“她已经没有危险了……朕回宫去了,照顾好自己,保护好玥儿。”他终究还是提及了一句段晗玥,没有给南昀宸任何的解释,便直接离开了宸王府,立于宸王府门口良久,目送着马车离开,他眼底的深邃越发的深沉。
不知何时,白芷靠近了南昀宸,一手扶上了他的手臂,嘴角的笑容皆为幸福,经历过生离死别,如何不能感受到幸福。
“去看看玥儿,怕是玥儿出了什么事。”段晗玥是个温和的女子,甚是善解人意,体贴人心,绝不会说出任何伤人心的话来,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段晗玥怕是身子还有着什么问题,否则南千越绝不会有这样的状态。
“带上太医吧,好让太医把把脉,如若当真还有什么未康复。”白芷想的很周道。
“先去看了,才能请太医,如若她不愿让太医把脉,你说会如何呢?”说完,南昀宸独走去,一路梨花飘本是个冷院子,除却这满院子一年四季盛开不败的梨花为一道亮眼的风景之外,再无其他值得人去留恋的。
的门在开,就连着主卧的门一并开着,依靠在门边上的身影,显得如此的孤寂,风吹欲倒的模样,未能让南昀宸感到疑惑,他与白芷对视了一眼,两人相继靠近了她。
“南昀宸?”一模一样的连名带姓直呼,眼底却没有对南千越的不屑,瞧着白芷藏于他的身后,眼中的恼怒熊熊燃起,“可是有事?”本欲问一句,你身子是怎么了,在看到白芷之后,这所有关心的问话,止于了口中。
“只是来看看你,好些了吗?”南昀宸先是一愣,随即将眼底的失态掩了过去,白芷依旧立于他的身后,不知该如何面对段晗玥,她眼底对她的厌恶,不加掩饰,让她不知所措。
“无碍,若是没事,便不了。”说罢,她进了屋子,将门碰的一声关了起来,再没有打开过那扇门,立于门外的南昀宸愣在了原地。
他兴许明白了南千越为何会如此有那样悲伤的情绪了,屋子里面的人似乎变了个,没有了过去的温和,换来的却是任性与暴躁,就连白芷也在不知不觉走,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面对着那扇门,不知该如何去说。
“先回去吧。”南昀宸拥过白芷的肩头,两人一同,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相继无言。
在甚远的地方之时,南昀宸首先停下了脚步,沉思了片刻,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这才薄唇微启淡吐道:“她可是在服了乌莲之后,才变成这样的?”紧锁的眉头,透露着他的烦躁。
“怕是如此,寻了太医才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话音落下,本不该出现在些的公公竟手端着圣旨,匆匆的赶来,“青城。”白芷拉了拉他的衣袖,指向了外面的方向。
“奴才见过宸王,国主有旨意传给王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