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果真好本事,这大清早就有力气跑来的我百里府又哭又闹,你这是干嘛?泼脏水也要选个地方呀!莫要让别人觉得你心地善良,舍不得诬陷我百里家。”
若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百里若岚绝对不会留下这个祸害。
如今让她有这个机会来百里家门口闹,果真是自己失算了。
如今正是应选皇商的时候,这个时间若是出了任何的差错,皇商都轮不到百里家来做,更有可能会惹上官府,名声也不好听。
早知道如今,她就不应该留着殷若舞将她慢慢折磨死,一刀捅了让她痛快点,自己也少些麻烦。
只是如今想这些有什么用?百里家还是摊上了这么一个狠毒的妇人。
“表妹,这大表姐都已经让你弄死了,你为何就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母女?如今母亲已死,我倒是要问问,何时轮得到我?”
殷若舞脑子一转,索性将百里湘琴的死也堆到百里若岚身上,就怕她不被口水淹死。
“表姐,你满口胡言的毛病还是没改啊!当初用行骗的方式进去百里家,为了进百里家你做了什么事情你我都清楚,今日你若是再这般下去,莫要怪我百里若岚不记往日情谊,将你做的肮脏事情都捅出来。”
百里若岚一身蓝衣,看不出有任何的虚心和害怕,衣衫随风而舞,她倒是犹如天人一般俯视着下面的人,高傲无比。
二人是上辈子就结下的恩仇,到了今生,百里若岚也舍不得一刀解决了她,她恨不得自己拿着小刀,将殷若舞身上的肉一片片削下来,让她也明白,什么叫痛。
只是,今日她竟做出这般荒唐之事,能够有勇气跪在这里说大话,那就说明躺在地上必定真是刘氏不假,到底是什么?让殷若舞宁愿杀了自己的母亲也要来诬陷百里家?
自己养大的女儿亲手杀了自己,怕是刘氏直到死都不可能会相信吧!说来她对殷若舞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做为一个母亲,给她请最好的师傅最好的嬷嬷,将她培养城少有的才女,如今……却死在她的手上。
古人都说最毒妇人心,如今看来,这句话放在殷若舞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肮脏事?到底是谁在做肮脏事?”殷若舞起身一把掀开盖在刘氏身上的白布,只见躺在地上的女人面庞纤瘦,简直可以说是皮包骨头,记得不久前才见过,这刘氏不是这样的啊!
那刘氏眼睛还是睁开的,七孔流血,实在是恐怖至极,一旁旁观的夫人们皆是被这个场景吓了一跳,纷纷后退。
谁能想得到,不久前还着装鲜艳的进百里家要勾引百里明清的人,这才多久,便躺在这里七窍流血,那模样,实在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着实吓人得很。
“这能说明什么?表姐你若是真的要诬陷我百里家,你最起码将你母亲洗干净再带来呀,不然我府里的府医和官府的仵作如何饶过你?”
围观之人看百里若岚神情自然,根本出没有一丝慌张的模样,反而是殷若舞,此刻竟然不敢看自己的母亲,就算掀开白布,也是将头转向另一边,不得不怀疑此人到底做了些什么。
只是换作谁也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女子敢弑母,纷纷看向百里若岚,希望能够从她眼中看出什么不对劲,只是依旧一片坦然。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此事与她无关,另一种就是这个女人实在太过强大了,强大到不会心虚。
“你少在这里故作玄虚,我知道你此刻心里比谁都要可怕,再说,那府医是你百里家的人,自然是你说什么是什么,还有那仵作,你们百里家那么有钱,谁敢得罪你百里家?随便扔几块银子人家都知道应该帮谁……”
“可怜我这母亲,临走之前还说你百里家是好人,让我不要计较,只是……身为女儿,我如何能够不计较?我们不远千里来投靠,你若是不愿意,大可不收下我们,现在却又做出这种事情,着实让人觉得可恨。”
害怕百里若岚将人心拉走,殷若舞便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立即打出同情牌,将人心拉回来。
“百里小姐,今日这事我们大家也都看见了,这位小姐说之前住在百里家已经有过下毒一事,最后却不了了之了,如今你说毒与百里家无关,这说不过去呀!”
知府夫人还是愿意相信殷若舞的话,毕竟这个女子身子如此单薄,看起来便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她有心机,她还真不信。
反而是这个百里若岚,百里明清失踪之时她一个人扛起百里家,不仅没有垮台,反而还越来越好,如此女子,怎么可能是一般女人?
“她们母女到江城的第二天,表姐因为无家可归便求了我,让我向我祖母说道,让她们留在府里住下,可是我家祖母因为年事已高,好清静,而且父亲不在家,凡事都要防着点,毕竟家母过世已早我们都不曾见过这位姨母,所以不得不防。”
如此一说,大家也就都明白了这百里若岚和这两个女人的关系,原来是表亲。
百里若岚的娘亲去世得早,而刘氏嫁得也早,不曾见过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不让她住进来也情有可原。
百里家老太太原本性子就古怪,不同意也正常。
“如此说来,这位夫人是你的姨母?”
知府夫人越听越觉得奇怪,好似对殷若舞有一些印象,表亲来投靠百里家的事情打多人都知道,因为花会上殷若舞出了那种事情,甚至惊动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