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拿云摇头:“师兄,论嘴,我永远说不过你们两个九子中口才最好的,但要论其他的,恐怕你们两个,都不是我的对手。”
说罢,蔡拿云突然间操起右手放着的双头刃,起身就朝着郑苍穹扎去,郑苍穹左手端茶,右手抬起,挡在蔡拿云的手腕部。
蔡拿云手向前一伸,再往回一拉,试图割向郑苍穹的手腕,但郑苍穹却转拳变爪,直接扣死了蔡拿云的手腕,蔡拿云一惊一震,双头刃脱手,同时立即去拿另外一把被茶杯压住的双头刃,虽然他握紧了,但根本拿不起来,再低头去看,发现陈泰东只是用一根手指压住了茶杯,虽然只是一指,但这一指的力量却如同千斤重。
蔡拿云松开双头刃,举拳就朝着陈泰东的头部击打而去,而陈泰东则是用额头直接撞向蔡拿云的手,手与额头撞击的瞬间,蔡拿云发出一声惨叫,与此同时,郑苍穹也松开了他的右手腕。
蔡拿云站在那,捂着自己的左手,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师兄、师弟,深感惊讶。
房间外,听到蔡拿云惨叫的董国衔,立即按下对讲机:“头儿,里边听着不对劲,要不要冲进去?”
听到董国衔呼叫的陈方,带着突击队已经从楼梯口慢慢走了过来,虽然他们全副武装,但所有人携带的弹夹中装的都是橡皮防暴子弹,并携带了麻醉针,就连狙击手的枪膛中装着的都是麻醉弹,傅茗伟不希望这次行动中有任何人流血死亡。
“停!不要进去!退回去!”傅茗伟紧盯着监控道,随后看到得到命令的陈方和董国衔,各自带着自己的人退回了原位,严阵以待。
“你们俩……”原本沉着脸的蔡拿云在说出这三个字之后,忽然间又笑了,“我懂了,这么多年来,你们一直是藏头露尾,不露声色,原来如此。”
陈泰东端起茶杯:“我加入九子的时候,苍穹兄告诉我,做人要低调,自己的本事,不要时时刻刻都显露出来,那样会招来他人的嫉恨,会让自己步伐艰难,凡事让一步,办事矮半截,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行走江湖,都会顺利许多。”
郑苍穹看着蔡拿云:“财不外漏,武也一样,太嚣张,会死人的。”
陈泰东叹了口气:“拿云,我们知道你不是库斯科公司的幕后大老板,但你肯定知道是谁,这次也是他派你来试水的,也许,你是欠了他什么,所以,你决定还他一个人情,来帮他定罪,对吧?大老板是谁,现在已经很明显了。”
郑苍穹又道:“库斯科公司是除了我和泰东之外,你们七个人一起组建的,这就是为何库斯科公司能突然间那么强大,也就是为什么那个人会布下这么精妙的局。”
蔡拿云捏着手腕,默不作声。
“当年我和师兄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于是选择退隐,一个呆在精神病院里,一个故意进了监狱,就是为了避开一切,但是我们万万没想到,你们七个人竟然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陈泰东皱眉,捏紧手中的茶杯,“这么多年来,你们为了一己私利,害死了多少人,又卖了多少稀世珍宝,你们真的不怕报应吗?”
蔡拿云淡淡道:“报应?如果真的有报应,我们早就被抓了。”
郑苍穹道:“快了。”
蔡拿云笑道:“如果我不出面指证,作证,警察没有证据可以抓他。”
陈泰东道:“你说出这句话来,就表示你也有所迟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袒护他?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协定?只是因为钱吗?”
此时,坐在监控室中的傅茗伟闭眼认真听着,他在郑苍穹的房间内放了窃听装置,当然,这件事只有他、郑苍穹和陈泰东三个人知道,这也是他与那两块老姜之间的协定,他听到的这些事,必须有选择性的保留,与案件没有直接关联的,他不能随便写在报告当中。
蔡拿云慢慢侧身,看向门口,似乎是顾忌门外的警察。
“别看了,没有我们的信号,亦或者你自己不出去投降,警察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进来的。”陈泰东看着蔡拿云说,又给他倒上一杯茶,“师兄说过,只要信发出去,他肯定会出现,就算他不出现,也会派人来,你被他利用了。”
蔡拿云呆呆地坐在那,忽然间笑出了声来,然后又收起笑容,平静地说:“我欠他的,是他帮了思蓉从香港逃离,也是他没有把事情的真相说出去,我爱思蓉,所以,我欠他的。”
陈泰东一愣,脑子中快速闪过当年的画面,随后道:“你是说,你老婆是唐思蓉杀的?”
蔡拿云道:“对,是思蓉杀的,我亲眼看到了。”
郑苍穹举起茶杯,摇头道:“从头说起,一切的都要从头说起,从钱修业开始制定整个计划开始,从头说起!”
钱修业三个字通过窃听器传进傅茗伟耳朵中的时候,傅茗伟猛地站了起来,喃喃自语道:“果然是钱修业……”
说完,傅茗伟立即拨通了电话,对着电话那头说:“通知北京方面,马上逮捕钱修业,快点!”
房间内的蔡拿云,听到郑苍穹这么一说,疑惑道:“为什么你能想到是大哥做的?”
郑苍穹道:“原因有很多,先说漏洞吧,刑术在蒙古的时候,跟我复述过他见万清泉的时候,所经历的那一系列的事情,我记住了每一个细节,刑术当时就判断出建立库斯科公司的肯定不止一人,也许九子都参与其中,所以,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