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查到底怎么回事。”
书房中,肖晨坐在主位之上,下首的乘风躬身应是。
“这还用查么?脚趾头想都知道好不好。”
一副无赖的语气,小胖子孔瀚海最近越发的惫懒,在玉京山锦衣玉食的生活水平下,俨然有发展成大胖子的倾向。
“死胖子,皮又痒痒了是不是?”
肖晨瞪了孔瀚海一眼,却见孔瀚海依旧坐在位子上翘着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的翘着脚尖。
“不收拾你,你还真要反了天了。”
顿感面皮受损的肖晨一把抓起了身旁的一副画卷,粗有一寸,长有两尺,却是粗细刚好合适。
孔瀚海顿时一惊,眼见肖晨真要动手,脚下一动就要飞退,不想两条胖腿不知为何自己打了架。
太师椅仰面栽倒,猝不及防的孔瀚海脚下发力慌乱,轰隆一声栽倒在地,沉香木的太师椅在其二百多斤的高压下不堪重负化作了碎片。
“哎呦,晨哥别打,别打……再打我可还手了啊!”
一画卷抽在孔瀚海肉臀之上,直让这胖子倒抽冷气,又是求饶又是威胁的。
“你倒是还手呀,哥哥我正愁着你这饭桶吃的多,想找个理由把你踢下山,你倒是还手啊!”
越说越是火大,肖晨也用上了几分真立,孔瀚海连滚带爬的在屋里乱窜,可是其轻功又怎能比拟肖晨,就连一招也挡不住,最后只能反身一把抱住了肖晨的大腿。
“晨哥饶命,晨哥饶命,是胖子我不识好歹,您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孔瀚海哭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一把鼻涕一把泪,胡乱的在肖晨裤腿上蹭来蹭去。
本来肖晨也不是真心要打这胖子,只是因为摇光和乐子岩的事联想到了自己,一时心中不快。想要发泄,这胖子自己撞枪口上了而已。
柴妙凌跑去找那琴公子耶律闲,本就是一肚子的火,想留不能留的感觉让其不知多少个夜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天枢等人被广愿老尼姑带去了弘化禅院。据闻已经收为了弟子,受了戒,抛去世俗凡尘遁入空门,肖晨牙都咬碎了,只恨自己还不是天人境界。没有必胜之把握。
范玥怡被欧凝雪,欧凝霜两个老女人带回了白云山,虽说欧凝雪算是自己丈母娘,可当初将自己囚禁白云山废了手筋脚筋和丹田的仇,至今历历在目。
本来看范玥怡的面子,大不了为了自己女人忍那么一次,可这丈母娘硬要拆台,说不得等肖晨天人境界后还要再与其做过一场。
思忖之间,孔瀚海见肖晨停了手,一个轱辘爬了起来。若无其事的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晨哥呀,那啥,昨夜我夜观星象,掐指一算发现大乱已起,一场席卷天下的浩劫已经悄然而至,祸斗之星横亘,俨然……”
正待长篇大论一番,肖晨已经一脚踢上了起肉臀,眉毛一挑,恶狠狠的说道:“给老子说人话。不然有你好看的!”
“那啥,就是星象显示这几天将要发生大事,根据外界动向,不外呼也就是魔道两派要火并。”
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没有表示的肖晨。孔瀚海继续说道。
“此次星象显示,因为外力干扰,魔道两派尽皆都会损失惨重,稍加猜测就知道,那乐子岩来此,要么是受高人点拨。要么就是被当做了后手。”
肖晨听到此处皱了皱眉头,“外力?什么外力?”
“我说晨哥,您别老问我啊,干我们这行的泄露天机太多,迟早不得好死的,您老这么聪明,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结果了,别老拿小弟的小命不当回事儿成不?”
小胖子孔瀚海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脸上一团肥肉皱在一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坏师父,又欺负胖子叔叔了。”
小石青璇不知何时跑进了书房,气鼓鼓的模样,一张小包子脸可爱不已,肖晨一把将其抱了起来,让其坐在自己臂弯。
“那是胖子自己找抽,青璇记住,这世界上呀有两种人最招人恨,一种呢是说话说半截,另一种呢就是你胖子叔叔这种,分明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肯说的……”
抱着石青璇,肖晨一边灌输着强盗理论,一边走出房门向着后殿行去,只留孔瀚海在原地欲哭无泪。
乘风怜悯的看了胖子一眼,本准备拍拍其肩膀以示安慰,但看到那脏兮兮的衣袍,直接打消了这想法。
这段时日江湖远没有表面上的平静,赤蛟和火麒麟之事刚刚落下帷幕,魔门就紧锣密鼓的将赤蛟血肉筋骨用秘法来增强门派力量。
前几个月商门更是直接购买了足够十年之用的药品,让玉京山大发了一笔,结清账款后言说,月内商门将进行门派整顿,怕是不知什么时候才会重新开始行商。
就肖晨所知道的信息,福威镖局背后就隐藏着一大势力,近期看福威镖局全面停止了运镖,怕是已经收缩人手,蠢蠢欲动。
佛门隐世不出,但其收天枢等人为比丘尼的行为,隐约透露出的信息,好似在这混乱时刻也想有所作为。
一年前相遇那耶律闲时,孔瀚海曾言其乃前朝余孽,消身匿迹许久之后再度出现,恐怕远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要知道赤蛟火麒麟血肉之用途,就是自那次之后传出,引发了江湖上好大一场腥风血雨。
叹了口气,肖晨不得不感慨这局面之诡异当真让人头疼。
糟糕!
耶律闲乃是前朝余孽!
肖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