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姑娘,这次,你还怎么跑?”蓝实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不等苗翠花挣扎,他接下来的话就让苗翠花不敢动弹了,“倘使还要跑,在下也只能为苗姑娘略施两针了……怕只怕苗姑娘动来动去,在下一不小心扎中了死穴,那可就不好了。”
苗翠花全身僵硬,因为她听出来了,这王八蛋不是在吓唬她。
而且,她也察觉得到,这王八蛋手里真有针。
妹的,你们做大夫的都喜欢把吃饭的家伙随时带在身上吗?
常人干不出来的事情,变态哥哥干的出来啊,尤其是变态妹控哥哥对死去妹妹的敌人,那是什么都干得出来。万一他给她扎一个半身不遂大小便**出来怎么办?
见苗翠花老实了,蓝实勾了下唇角,抱着她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对热心路人们说:“医者父母心,在下身为学医之人,不能坐视不理,只能带她先去医治了。”
顿时,众人交口称赞起来,不外乎蓝少爷真是好人呐,这年头好人不多呐。
蓝实谦逊的笑了笑,又摇摇头道:“大家谬赞了,在下也不过是出于医者本心而已。不过,这女子毕竟是小产之人,身带晦气,大家不便跟来,还是散了吧。”
“说的也是。”
“到底蓝少爷心善,要是我,管她死活呢。”
“走了走了,回家好好洗洗,免得倒霉。”
不一会儿,热心群众们便四散走开了。
唯独坑了苗翠花一把的瞎子还在四下摸索:“我棍儿呢?谁见我棍儿了?”
被蓝实抱着走,苗翠花偷偷睁开了一只眼睛,小声道:“你到底想怎样?”
蓝实笑了:“猜。”
咱都翻脸到这份上了,你就别装和善了行不?苗翠花拉长了脸,干脆不管蓝实,开始左右张望起来。
可蓝实手中的针透过她的衣裳,时不时的戳她一下,提醒她千万不要乱动。否则会变成紫薇。
“你个蓝嬷嬷……”苗翠花叹息,继续左右张望着,却只见蓝实拐弯进了一个胡同,心顿时提了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给个痛快话,不然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喊**?”
蓝实好笑的摇头:“苗姑娘,作为一个大夫,你相信我可以轻易的将你下巴卸下来再装回去么?只不过路上无趣。留着你说说话解闷而已。”
苗翠花满脸的阴郁。
魂淡,得罪谁都好,千万不能得罪大夫啊!尤其是——心理变态的大夫。
想想她家花花,还好还好,那朵白莲花只是贪财了点,小心眼了点,记仇了点……其他也没啥。
“蓝少爷,咱有话好好说行不?男女授受不亲啊。”苗翠花知道自己说的都是废话,可她也不能不说啊,眼前时态正向一个危险的方向发展。她觉得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
比如,拼着变成紫薇也得逃出去才行。
那群人散开一阵子了,有的拐弯,有的回家,街上不会还是原来的那班人马,这次,她一定边跑边喊“非礼”。
可还没等她挣扎起来,就听蓝实说:“苗姑娘,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你想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惦记上的么?”
苗翠花是很想知道啊。她就纳闷了,到底蓝实是什么时候算计上她的?而且,从一开始到今天之前,这王八蛋一直都装得很好。她根本没看出来他有什么异样。
只是现在想想,似乎从很早起,他似乎就在接近她,而她一直只当他是跟羊咩咩一样,酷爱看戏而已。
“苗姑娘放心,在下向来与人为善。绝不会要人性命的。”只是,我更喜欢看人生不如死。
苗翠花叹息:“大哥,我是冤枉的,我啥也没干啊,而且,我还经常给你提供点解闷的乐子,不是么?”
“确实如此。”蓝实点头,在一扇门前停下了脚步,笑吟吟的说,“只是,你为什么要招惹他呢。”
不用问,苗翠花也知道那个“他”是谁,她只能再次感慨:“那是孽缘啊。”妹的,我怎么知道你的花痴妹妹逼婚不成就找死?这是孽缘。
不过,不能再扯了,不管能不能跑出去,可好歹也要跑一跑才知道啊。
奔跑吧,翠花!
“苗姑娘,你是想试试我的耐性吗?”蓝实脸上笑容尽失。
因为,为了增加自己逃生的成功率,苗翠花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蓝实开门的时候抬起腿对准他的小兄弟来一脚。
可她简直就要哀嚎了,你丫真是学医的不是学武的?
她那一脚被蓝实轻松躲过,还顺便被他按在了门板上。
话说,这算是壁咚的衍生——门咚?
苗翠花干笑:“如果我说,我刚刚只是想试试你的反应够不够灵敏,你信不信?”
“那我的反应算不算灵敏呢?”蓝实轻磨着牙齿,从认识这个丫头以来,他便知道她究竟有多刁钻狡黠,又岂会不时刻提防着她。
“嘿嘿,挺灵敏的……挺灵敏哈……”苗翠花两眼四下乱瞟,可这胡同里头,根本再没有其他人了啊,不然,以她跟蓝实目前的姿势,喊一个“非礼”怎么也得有人过来问两句。
哐当一声,是蓝实打开了门,一把将苗翠花推了进门。
“诶哟我靠了的……”揉着自己几乎碎成渣的屁股,苗翠花干脆坐在地上不起来,瞪着眼看蓝实锁门——反正她现在是跑也跑不过打也打不过。
粗野无礼,嚣张跋扈,满嘴脏话,不知廉耻……蓝实目光阴沉的看着地上的苗翠花,嘴唇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