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翠花觉得自己简直是蠢出了新高度,让无数穿越同仁因自己而蒙羞,如果原来的苗翠花还没去投胎的话,肯定会用幽灵状态来鄙视她。
真是智商缺陷了,竟然会幻想在苗富贵身上找良心,找父子亲情这种连畜牲都能有的东西。
“翠花,你听我说……”
苗翠花不想再听到苗富贵任何一个字,几乎是凶残的打断了他的话,指着门口道:“我听你放屁!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她觉得这简直就是个讽刺,就在刚刚,她甚至还想过,如果苗富贵是真心悔过的话,不说跟他讲什么父慈子孝,但就此停手 ,大家相安无事也不是不行,毕竟,她虽然换人了,但翠峰还是原装的。
结果呢,这男人跑来推心置腹了半晌,为的却是去抱齐家的大腿。
“滚,给我滚出去!”
苗翠花现在不止是骂了,她直接转身跑到了案板后头,抄起菜刀就冲苗富贵去了。
苗富贵见状变了脸色,连忙往外跑。
“我不在的时候就想贪了我的店,现在干脆要我直接把店给你,你当我是傻吗?”
赵兴隆也在一边帮腔:“我家掌柜的好不容易开个店,你二话不说就要拿走,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于是大家明白了,苗富贵又来找他闺女麻烦了。
苗富贵气的头晕脑胀,想要解释,可可看街坊们都是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知道解释了也没用,只能恨恨的摔下一句“这丫头越来越会胡说八道了,谁能把她那一点儿东西看在眼里”,然后扭身回自己店里去了。
一进门,就撞上了刘荷花急切的目光。
“怎么样?”
苗富贵不耐烦的摆手:“别提了,一听我说要去燕南,立马就翻脸。”
闻言。刘荷花忍不住啐了一口:“没良心的死丫头,连自己亲爹都不孝顺!”
“那有啥法,她翅膀硬了,原先就不把我放在眼里。现在更不听我的了。”说到这个,苗富贵就一肚子的火,没见过哪个做闺女的敢拿着菜刀赶她老子!
刘荷花低着头,摸着自己的肚子没吭声。
过了半天,她才叹了口气。幽幽的说:“我这怀了两个多月,明年一入秋就该生了,咱如今虽说有这间店,可到底不是咱自个儿的,姓朱的如今跟你好也就算了,万一他哪天翻脸了呢?”
“也是……”苗富贵点点头,环视了店里一眼,这店虽说是他开着,可姓朱的也有份,不能归他啊。
“大福大财他们俩弟兄总得要长大。总得给他们预备下东西,再说了,还有小的这个呢。”
两口子对坐,叹息,为自己一家的辛苦与为难而感到深深的忧伤。
终于,苗富贵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不管了,不就是燕南么,到时我自己去,齐家家大业大的还不好打听?大过年的,好歹我也算他们家姑爷。他们好意思当着人面把我关外头?”
刘荷花深以为然,顺便崇拜的看着苗富贵,赞叹道:“到底你是当家的,想的就是比我这妇道人家多。”
苗富贵顿时觉得自己的形象更高大了。
不过。也就到这里了。
按照苗富贵原本的计划,他是打算进了腊月,等到苗翠花他们姐弟俩一走,他就追上去,赶到燕南,打听到齐家就上门拜见。就说不放心他们姐弟两个,追过来看看。
到时,拜见岳父岳母,留在齐家过年,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么。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才刚进了腊月,姓朱的就找来了。
“苗兄弟,出事儿了!”
见一向不急不燥的老朱急成这样,苗富贵的心不由得紧了一紧,连忙问是怎么了。
“别提了!”老朱一拍大腿,满脸的悔恨,“终日打鸟,竟然也有被鸟啄了眼的时候,上两个月不是跟你提过我打算做笔大的么?没想到啊!我给那畜生坑了!”
“坑了?!”苗富贵心里一紧,老朱前段日子跟他说过,接了笔大生意,可之后就没下文了,他还想问问那生意怎么样了呢,没想到竟然会出这种事情。
老朱长吁短叹,几乎老了十岁,抚着膝盖半天没开口。
见他这样,苗富贵也满心的不自在,他原本还指望老朱的生意谈成之后也分他一杯羹的,现在倒好,啥也没了。
终于,老朱缓过来劲了,有点不好意思的对苗富贵笑笑:“富贵啊,我这次来不是为别的,就是想跟你商量点事儿。”
“啥,啥事儿?”苗富贵小心的打量着老朱,可别是跟他借钱吧,他手里可没钱。
真是怕啥来啥,老朱张口就说:“如今我是铺子也抵出去了,房子也抵出去了,可日子总得过啊,我就是问你能不能先借我点儿银子应应急,三五十两就不提了,能有十两八两的先用着。”
“十两八两?!”一直在后头偷听着的刘荷花忍不住了,把大财往旁边摇床上一搁,走出来说,“朱老哥,你是不知道这日子有多难过,虽说这店是一直开着,可对门那个死丫头刁钻古怪,抢生意抢得我们家都快去喝西北风了,这临近过年开销又大,哪个能随手掏出十两八两银子来?”说着,她推了把在旁边玩的苗大福,“去,到对面米铺跑一趟,跟那老头子说,咱先赊他十个钱的米,等有钱了再给他。”
苗大福正玩得高兴,连头都不抬的哼了一声:“我才不去。”
老朱出来混了多少年了,还能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当即冷下了脸:“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