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说啥?
苗翠花揉揉耳朵,又揉揉眼睛,她咋觉得自己未老先衰了呢,耳朵眼睛都不好使了。
“那个,白莲……花啊,你刚刚说的啥?”
白蔹一笑:“玩笑而已,我先前说过,我不至于饥不择食。”
白莲花,你知道吗,我去年买了个表。
妹的,你刚刚说你不会看上苏大娘,因为你没那么饥渴,照你这意思,我跟苏大娘是一个档次的?泥煤,保质期都不在一个维度好吗!
“翠花,生气了么?”看苗翠花小脸气鼓鼓的埋头向前走,白蔹不知为何就笑了起来。
正是不至于饥不择食,所以才要认真挑拣。
挑拣出那个最令他中意的。
“不生气,我生什么气,我是在庆幸,幸好你没看上我,不然我还得研究怎么让你死心放手。”苗翠花深吸一口气,用极端鄙视嫌弃的目光将白蔹全身上下洗了一遍,磨着牙齿道,“我可不想将来成亲的时候,人家说新郎比新娘还漂亮这种话。”
基因大神你怎么安排的,颜值高的人非要这么任性不可么。
“这……怕是难呢。难道你非要寻一个貌不惊人的男子成亲不可么?”白蔹轻轻挠了下下巴,眉头微拧。
她今年才十四,虽然不十分惊艳,但自有一番风采,待到几年后,应该更加显眼才对。但在常人眼中,怕是……唔,若她如此在意,届时再做修正吧。
苗翠花停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喵的,我好歹是个青春可爱美少女,你这意思是只要随便帅一点的男人,都比我好看?
算了,忍字心头一把刀。
强忍住将忍字心头那把刀拽下来砸白蔹脑门上的冲动,苗翠花飞快的将开店的事情跟他讨论完毕,然后打道回府。
她一定会撕了这小子那张淡然温和的面具的,她发誓!
回到来福胡同,见已经没了苏大娘的身影,胡同口也没了人,苗翠花略松了一口气。
虽说她是战斗种族,但偶尔也要有休息时间嘛。况且,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翠峰,咱搬家好不好?”
翠峰奇怪的看了一眼苗翠花:“不是已经说好了要搬的么?”姐不会是中暑了吧,怎么又问他一次呢。
“是啊,不过,咱这次搬的地方……恩,可能有点儿麻烦。”
用比较委婉的话向苗翠峰解释了那个传说中不清静的小院儿,苗翠花只等这小子给自己答复。
苗翠峰只沉思了片刻,抬头问道:“你觉得呢?你怕不?”
“我当然不怕,所以才问你怕不怕。”苗翠花得意的一拍胸口,“你姐的胆子可不是兔子胆。”
苗翠峰笑了起来,用力点头道:“既然姐不害怕,那我也不怕。”
哪怕是那里真的闹鬼,也比这里好许多。他的目光转向窗子,虽然窗子没开,但他知道,对面是苏大娘的屋子。
今天回来时,他就见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躲进青山家门后,他偷偷听着外面的动静,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姐跟白蔹?
姐才不会看上白蔹,苏大娘根本就是造谣。
于是,搬家一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对此,庞春梅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对身后的老妈说:“娘,我咋觉得她不是比我小一岁,而是比我大十岁呢。”
庞大娘戳了自己闺女一指头:“人家过的是啥日子,你过的是啥日子?”没爹没娘的孩子,苦呐,养活自己不算,还要养活一个弟弟。这才多大,就满有个大人样了。
恩,应该是从小没娘教着,亲爹又跟个后爹似的,才没人跟她说过啥能学,啥不能学,啥话能说,啥话不能说。算了,等翠花丫头忙完了这几天,她再慢慢教她吧。
在不情不愿的庞春梅的帮助下,苗翠花很快就将程堂胡同里的小院儿收拾了出来,把自己的那点子家当挪了过去。
“可算是清静了,也不用担心会不会闹出啥丑事了。”苏大娘靠在门框上看苗翠花搬东西,话里满是阴阳怪气。
苗翠花嗤笑一声,虽然两手抱着包袱,但不妨碍她开口:“可不是么,我这一走,这院里就你一人了,就算半夜有男人翻墙进来,也没人听见啊。”
苏大娘顿时站直了身子:“嘿,我说你个小贱人,小小年纪就满脑子不干净,跟谁学的?”
“在你这里住了快俩月了,我没吃过猪肉也得见过猪跑啊。”苗翠花送给苏大娘一对白眼做留念,抬脚出了门。
走出几步后,她扭头往后看看,见苏大娘还在那里咬牙切齿,耸耸肩,补充一句:“那个苏大娘啊,我买了一篮子黄瓜,就搁你窗台下边了算是谢你这俩月的照顾,你慢慢用。”
唉,她都快被自己的善良大度给感动了好么。
“姐,这院子挺好的。”
写完功课,苗翠峰在新家来回转了两圈,很满意的点头。
院子不大,只两间屋子一间厨房,还有个小配房,能放点杂物,正适合两三个人住。虽然院子不算大,但挨着墙角开了一长溜土地,先前长满了杂草,现在清理了干净,可以种点菜。
等到将来,他有了出息,一定给姐买大房子,再不用到处租别人家的房子。
“唉……又失败了。”
从厨房里传出了苗翠花挫败的声音,苗翠峰听见也只能叹了口气。
姐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让庞大叔给大了个圆圆的鏊子,说是要做煎饼,已经捣鼓了半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