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的东西很杂乱,跟楼下的主房相比反差很强烈,大块头马蜂没想到自己家里还有这样陌生的地方。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异样的东西,他把棒球棍放在胸前,准备随时搏斗。
“大哥!大哥!”小周跑上了楼梯,可大块头马蜂没有回应他,他被阁楼里的一只大柜子吸引了,这是只古董级的柜子,他不明白爸爸妈妈为什么还要藏着它。
他走到柜子的前面,猛然间,他感到一股腥寒之气扑鼻而来,让他毛骨悚然,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千万别开这柜子!!但他的手已伸了出去……
雪芳今天接到了两个很糟糕的电话,一个是律师打来的,她的前夫林杰因为听说了阿俊得了精神分裂症住院的消息,认为雪芳没有尽到监护人的责任,而向法院要求重新要回抚养权,第二个是医院里打来的,他们告诉她,她的儿子昨晚从医院里逃走了。
这两个消息不管哪一个,对雪芳来说都是雪上加霜。跟林杰的抚养权官司尚可延缓,可现在连儿子都失踪了,这给雪芳的打击无异于晴天霹雳。
医院、亲友,甚至连巡警都发动了,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找了一天,却毫无结果。深秋的天气已是相当寒冷,护路树的叶子落下来铺了一地,在昏黄的路灯下,雪芳精神恍惚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感觉自己的生命也像这些树叶一样,即将枯萎死去。
阿俊究竟会到哪儿去呢?她几乎找遍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连她决心不再相见的前夫林杰那儿也去了,可还是没找到阿俊。
在回来的路上,她听说城市里发生了一起可怕的凶杀案,死者是一个初三学生,据说死相很可怖,他的头整个儿都没了,好像被什么东西活生生咬了去,现场还发现一个精神失常的男孩,查实是死者的同学。
雪芳听到这个传闻,从脚底心里钻上一股恶寒,硬生生的打了个寒战。这个传闻让她想起那些可怕的无头猫尸,虽然她告诉自己,这也许只是巧合而已,但心脏总是不由自主地无规律悸动。
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深夜了。
雪芳无力地靠在沙发上,想着阿俊,她的鼻子一酸,泪水不可抑制地涌了上来,掩面痛哭起来。
哭得久了,雪芳感到自己的头很晕,一天的劳累和担心已让她精疲力尽,她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仿佛这世界慢慢变得虚无。
忽然,她听到阿俊的房间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虽然是极轻的声音,但却触动了雪芳的神经,她从沙发上一跃而起。
“阿俊,是你吗?”雪芳对着阿俊的房间问。
没有人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