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逸看着他激动万分的样子,对他的话满是疑惑,皱眉看着他紧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想要挣开,却发现他抓的很紧,根本挣脱不开,只得皱眉继续问道:“严洪,你在说什么?谁回来了?”
严洪才不管有没有抓疼他,手上又用力了几分,看着他说道:“她回来了,十年前,十年前,她没死,那个孩子,孩子……”
十年前,孩子?莫非是……
苏然逸猛然想到了什么?瞬间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严洪的肩膀,焦急的问道:“你说什么?她还没死,不可能,怎么可能还没死?严洪,告诉我她是谁?她现在在哪?快说。”
本就奄奄一息的严洪,怎么经得起他这么晃悠,神智渐渐的开始迷蒙,嘴里却还喃喃的说着:“她,她是,是……”
苏然逸听到他的话,就更加心急了,看着他开始涣散的瞳孔,心里更加着急,忙追问道:“是谁?快说,是谁?”
“噗!”就在此时,已经快断气的严洪突然吐出一口鲜血,脑袋一歪就断了气。
苏然逸见状,不死心的继续摇晃:“严洪,严洪,该死!”
见严洪确实已经断了气息,苏然逸低咒一声放开了手,转身一脸烦躁的在前厅中踱步,一向精明的脑袋被‘她还活着’四个字搅得一团乱,平日的冷静也烟消云散。
乱了心神的苏然逸没有发觉,在后堂的屏风处,早已经离开的苏铭轩却站在那里,看着在正厅中慌了神,失去冷静的父亲,神色之中满是探究和疑惑。
十年前,孩子?严洪的话是什么意思?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孩子和父亲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严洪要说,她没死,来找他们报仇来了?
一些列的问题在苏铭轩的脑海中纠结,却找不到答案。
看着已经慢慢镇定下来的父亲,苏铭轩眼神暗了暗,悄无声息的离开。
最初的慌乱之后,苏然逸渐渐冷静下来,回头看着已经断气的严洪,脑海中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让他瞬间冷静了下来。
转身坐到主位之上,看着严洪沉默了半晌,沉声喊道:“来人。”
听到召唤,管家再次哆哆嗦嗦的走进正厅,恭敬的说道:“奴才在,老爷有何吩咐?”
苏然逸扫了管家一眼,看着他害怕的样子,微微皱眉,沉声吩咐道:“带几个人将他处理掉,记住,要神不知鬼不觉,还有,今日之事,谁也不准提起,若是让本相听到只字片语,决不轻饶。”
管家听出老爷语气中的凌厉,身子一抖,连忙应道:“是,奴才这就就去办。”说完转身走了出去,不多时便带着四个壮年走进了正厅,将装着严洪的大缸,抬了出去。
苏然逸深呼吸了一口气,在正厅中坐了良久,眼中神色变幻不定,想到在兖州时的女子,眉头就皱的更紧了,莫非是她?
可不对啊,她的容貌没有丝毫和她或者是自己相似之处,怎么可能是十年前的那个孩子?
难道是另有隐情?还是说那张脸,并非是她的真面目?
想到这里可能,苏然逸的神色便沉了下去,想到前两次收到的东西,神色越加凝重,若真是那个孩子没死,时隔十年回来寻仇,自己该怎么办?
抬手揉了揉泛疼的额角,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眼里闪过一丝坚定,十年前他可以狠心做下那个决定,十年后,他依然可以那么做,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人阻碍他的前程,十年前如此,现在亦是。
眼里的狠厉一闪而逝,站起身转身走进了内院。
严洪的尸体虽然被苏然逸命人悄无声息的处理掉了,却依然瞒不过韩臻的眼线。
此时正呆在暗室中的韩臻,看着面前的手下,一脸镇定的说道:“朕知道了,下去吧,继续监视。”
“是。”前来禀报消息的人恭敬的应了一声,便转身退出了暗室。
手下的人离开,韩臻的神色才变了变,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严洪是谁的杰作,他心里心知肚明,只是他有点不明白,玉儿为何要提醒他?
想到这里,忍不住低喃道:“玉儿,你究竟想干什么?”
回答他的自然是一室的寂静。
“阿嚏!”正坐在驿馆外赏月的贺兰玉毫无预警的打了个喷嚏,抬手揉了揉鼻子,嘀咕道:“谁又在想我?”
一旁的白薇翻了个白眼,转身走进房间,拿出意见披风披到她的身上,说道:“娘娘,夜里凉,还是回屋吧。”
贺兰玉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看着天上圆月,笑嘻嘻的说道:“白薇,你看,今晚的月亮感觉特别的圆。”
白薇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和平日的圆月没有什么区别的月亮,无奈的说道:“是,月亮是挺圆的,不过奴婢可没有看出来和平日的有什么不同,娘娘,时辰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回屋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贺兰玉淡淡的撇了白薇一眼,嘟嘴说道:“真是不解风情。”说完转身回了房间。
白薇额上划下几道黑线,心里满是无奈,暗想,自己一个女人,要什么风情?
有些无语的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嘀咕了一句:“风情,我看风凉还差不多。”说完也跟着走进了房间。
半夜时分,贺兰玉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夜壶的位置解决了生理需要,闭着眼睛往床榻的方向摸索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丝丝响动,一瞬间便清醒了过来,身形一闪,便隐在了窗棂旁,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