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逸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暗光,然后面不改色的说道:“王上何必如此着急,您的姨母现在很安全,更何况,比起她个人,现在整个战事更要紧,等打完了这仗,本相自然就会告诉王上,她在哪?”
耶律儊宸看着苏然逸撒谎脸眼皮都不眨一下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危险,随后唇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看着他道:“相爷说的对,还是目前的战事要紧,孤这里没事了,退下吧!”
“告退。”苏然逸躬身行礼,然后转身离开。
耶律儊宸等人离开之后,嘴角的弧度一瞬间被冰冷取代,沉声对一旁的达鲁吩咐道:“达鲁,派人密切监视他在军营中的一举一动。”
“是,王上。”达鲁看着主子眼里闪过的杀意,心里有些不解,却还是公交的应声,转身离开大帐。
接下来连续五日,依兰城楼上的免战牌都高挂着,而城外的耶律儊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乖乖的配合着没有发动任何的攻击,也没有人来叫阵。
这五日依兰城内外安静的就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让人生出一种世态其实很安稳的错觉。
免战牌挂了五日,城内的大军也修整了五日,总算是将之前的疲惫都补了回来。
贺兰玉跟着皇帝,正在大军驻扎的营地巡逻,看着精神饱满的将士们,贺兰玉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想到一早收到逍遥王的消息,抬头看了一眼天气,然后说道:“也是时候摘下免战牌了。”
韩臻听到爱人的话,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沉声下令:“来人,摘下免战牌。”
“遵旨。”陈乾应了一声,转身便吩咐了下去,脸上不可抑制的露出一抹兴奋的神色。
休战了五日,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这次他一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依兰城上的免战牌摘下的同时,耶律儊宸就得到了奏报。
“报,启禀王上,依兰城上的免战牌摘下来了。”南夷国的传令兵恭敬的跪在大帐内,禀报道。
耶律儊宸眼神一凛,猛地站起身,眼里闪过一丝光芒,沉声道:“终于舍得摘下来了,来人,传令下去,大军立刻备战,孤要亲自去叫阵。”
达鲁闻言,心下一颤,看着兴致高昂的主子,眼里闪过一丝担忧,随后恭敬的应声:“是,末将遵旨。”
耶律儊宸集结大军准备去依兰城叫阵的时候,韩臻早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此刻就和贺兰玉一起站在城楼上,看着不远处的南夷军营。
贺兰玉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不远处扬起的灰尘,笑着说道:“看来他是等不及了。”
韩臻闻言,点头附和,随后扭头,扬声道:“打开城门。”
“遵旨。”守门的将士听到皇帝的话,马上将紧闭了接近一个月的城门打开,随后早已经准备好迎敌的将士便鱼贯而出。
看着军队已经差不多就位,韩臻朝着站在身旁的爱人伸出手:“玉儿,走吧!”
贺兰玉笑着伸出手,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那宽厚的大掌内,随即握紧,相携下了城楼,骑上战马,走出城门,等待着南夷王的军队到来。
南夷国的探子自然是随时都注视着依兰城的一举一动,在打开城门,军队鱼贯而出的瞬间,就有人赶紧的去禀报耶律儊宸。
听到探子的回报,耶律儊宸眼里闪过一丝光芒,随即勾起了一抹浅淡的笑意:“孤还以为他们又要闭城不战,这样也好,拖了这么久,也该解决了。”
耶律儊宸喃喃的说完,眼神一凛,策马下令:“加快速度,可不能让别人久等。”说完便一马当先的朝依兰城奔去。
韩臻和贺兰玉骑马立于城楼下,看着越来越近的南夷军队,贺兰玉突然说道:“皇叔那边也该差不多该动手了。”
韩臻扭过头,看着爱人脸上挂着的那抹狡猾笑意,宠溺的笑了笑,便将注意力集中到已经到达面前的南夷军队上,应该说是首当其冲的南夷王耶律儊宸身上。
耶律儊宸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贺兰玉,随后便敛去了所有的情绪,抬手示意大军停止前进,扬声道:“皇帝陛下亲自出城,是打算放弃抵抗,迎接孤进城吗?”
听到耶律儊宸的话,韩臻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露出一抹浅笑,说道:“南夷王想多了,朕倒是想劝南夷王能放下私心,退兵回国,让两国百姓免受战火的荼毒,换一个太平。”
耶律儊宸闻言,眼神沉了沉,将视线放到贺兰玉身上,声音低沉的问道:“玉儿,莫非你真要与我兵戎相见?”
贺兰玉笑着耸了耸肩,说道:“王上,我的决定,你不是心里清楚吗?不过,你若能感念百姓的疾苦退兵,你我便是亲人,以后两国友好往来,互通有利,岂不是一件好事。”
“哼,看来我们身体内虽然流着一半同样的血液,想法却完全不同,作为王者,就要征伐四方,将所有目光所及的土地尽收麾下,成为自己的疆土,这才是一个帝王应该的作为。”耶律儊宸闻言,眼神一冷,冷哼了一声,一脸豪气干云的说道。
对于耶律儊宸的豪言壮语,韩臻只是心下微微一颤,随即敛了敛神色,平静的说道:“南夷王说的不错,男儿是该志在四方,只可惜,我们是帝王,要考虑的是天下百姓的安危存亡,没有百姓就没有国,没有国,有哪里来的帝王?”
耶律儊宸脸色冷峻,转手抽出佩剑,指着韩臻道:“行了,废话少说,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