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婉言一脸威严的扫了一眼皇帝,自顾自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这才看着皇帝说道:“皇上,哀家收到左相的禀报,说是失踪的那五位大臣皆也被害,如今用人装载棺材中停在左相府外,皇上可知道此事?”
韩臻走回御案之后,落座于龙椅,方才抬头神色略显凝重的看着母后说道:“儿臣也是方才得知此事,正在烦恼该如何处置此事?母后既然来了,不知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肖婉言看着皇帝脸上那一丝困扰的神情,眼里的神色闪了闪,沉声道:“朝堂命官接连被害,此事非同小可,皇帝,立刻下令测查此事,势必要给无辜殒命的几位大臣一个交代。”
听到母后的话,韩臻收敛了一下神色,不紧不慢的道:“母后所言甚是,这凶手自然是要追查,不过,儿臣却很是好奇,这几位大人为何会一起失踪,现在尸体又一并被送回来,这其中有何牵连,还有,母后说他们无辜,但在儿臣看来,却不尽然。”
肖婉言听到皇帝的话,脸色稍稍沉下去几分,放在膝上的手指微微收紧,抬头看着他,微微皱眉:“哦?不知皇上为何会出此言?几位大臣都是朝廷命官,一直都对朝廷忠心耿耿,功绩也不少,现在无端被人夺了性命,怎的不无辜?”
韩臻从龙椅上起身,再次走到殿前,看着一脸义正言辞的母后,神情严肃的说道:“母后说的固然不错,他们却是我朝命官,可儿臣所了解的,却和母后所知大相径庭,这几人在任官职十数年,一直碌碌无为,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不想着为朝廷做事,反而利用官职之便,以权谋私,所以在儿臣看来,他们是死有余辜。”
“皇上,作为一个帝王,岂能说出此等话来,若是让人听了去,岂不是寒了文武百官的心,倒是还有谁敢来报效朝廷。”肖婉言听到皇帝言之灼灼的话,神色一变,厉声训责道。
韩臻听到母后的训斥,却是面不改色,转身看着她说道:“母后之意是要儿臣装作睁眼瞎,明明就放在眼前,却要当作看不见,做一个眼盲昏晕之人?若真是如此,恐怕才会无人敢入朝堂,真心报效朝堂。”
肖婉言听到皇帝的话,神色变得阴沉无比,顿时拍案而起,厉声问道:“皇上,你这是在指责哀家眼盲昏晕吗?”
韩臻看着盛怒的母后,却是一片沉静,微微抱拳行礼:“母后息怒,儿臣并无此意,只是想告诉母后,儿臣不想被百姓骂做昏君,以免污了列祖列宗之名,将来无言去面见他们。”
韩臻说完之后,看着母后的神色又沉了几分,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一丝弧度,刹那之后便又恢复如初,道:“母后,这件事确实棘手,儿臣也不知该如何处置为好?还请母后不吝赐教。”
看着皇帝一脸恭谦的模样,肖婉言心里纵使有再打的怒气,也发泄无门,一口气硬生生的堵在胸口,让她难受异常。
暗自吐出一口气,缓和了神色,方有坐下,看着他说道:“哀家会命仵作验身,再让他们的家人收尸殓葬,通令全国,几位大人被歹人所害,若有能查出凶手者,官升sān_jí,若是平民破案,立刻晋升五品官员,为朝廷效力,皇上意下如何?”
韩臻的眉头微微蹙起,神色之中也满是认真,待她说完,这才露出一抹笑容,恭敬的说道:“母后英明,看来儿臣还得好好学习几年,就依照母后的意思办,此法不但能彰显我朝对文武百官的重视,也能告诉天下百姓,只要是有才有志,便能报效朝廷,再则,天启国虽大,最多的却是也百姓,若是人人都能协助官府找寻凶手,那凶手就算有上天遁地之能,怕也是逃遁无门。”
肖婉言看着意气风发的皇帝,神色却暗下来许多,心里突然生出一丝懊悔,她就不该来这一趟,沉下心思,站起身说道:“既然皇上已经明白,哀家便传令下去,让各州各县严加追查。”
韩臻神色微微一闪,一脸沉稳的开口道:“这点小事,就不麻烦母后费神了,儿臣会交代下去,母后早些回宫歇着,别累坏了身子。”
韩臻说完之后,也不管太后一瞬间黑下来的脸色,转身回到御案之后,面不改色的对福元吩咐道:“福元,送母后回宫。”
福元看着脸色青黑的太后,再看看过河马上就拆桥的皇帝,背后冷汗淋淋,硬着头皮上前,恭敬的对着太后行礼:“太后,请!”
肖婉言没想到皇帝这桥拆的这么快,一脸阴郁的看着他,见他神色如常,却更加生气,奈何发作不得,只得怒气冲冲的一甩衣袖,转身快步离开了御书房。
看着气愤离开的母后,韩臻的脸上却出现了一丝笑容,他还得好好感谢母后,给他出了这么一个笼络人心的好主意。
“你说太后被气的连都绿了?”身在寻玉宫的贺兰玉,听到白薇的讲诉,脸上的笑容灿烂了几分,眼里满是幸灾乐祸的光芒。
老太婆啊老太婆,妄想再拿回主权,简直是痴心妄想,现在的陛下已经和往日不能同日而语,又岂是她能震慑的了的?
白薇看着主子满是幸灾乐祸的表情,脸上也多了一丝笑容,低声说道:“是啊,奴婢听那边的人说,太后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脸黑的都能拧出水来,想来定是被皇上气的不轻。”
贺兰玉歪头单手撑着下巴,不甚在意的说道:“她是自找罪受,怨不得人,对了,宫外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白薇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