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秋末,秋风越来越凉,这日,贺兰玉起身穿好衣裳,刚走到偏殿,白薇就走进来,在她的耳边耳语了一阵,说完之后,才有低声说道:“娘娘,太后去了大殿。”
贺兰玉眼睛微微眯起,一抹精光闪过,沉默了会儿,嘴角微勾道:“没关系,如今的皇上,可不是往日依然对她唯命是从的皇上,她去了只是自寻烦恼罢了。”
白薇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又微微皱眉:“对了娘娘,庄主让奴婢问问你,庄里的那几个老头你打算如何处理?”
贺兰玉站起身,拉了拉衣袖,才说道:“嗯,他们有说什么吗?”
白薇摇了摇头:“庄主说那几个老头始终不愿意开口。”
贺兰玉神色一暗,凌厉闪现,回头看着白薇,嗤笑一声道:“呵!他们的骨头倒还真硬,既然如此,留着他们也没什么用,告诉哥哥,随他处置,全都给本宫扔到左相府去,他既然绝情寡义,那本宫就让他不得安宁。”
感受到主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白薇神色微微一闪,恭敬道:“是。”说完便转身退了出去。
贺兰玉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烦闷,前夜那批袭击山庄的黑衣人,已经查出是苏然逸的人,既然他这么想将自己置于死地,那她不给点回礼,岂不是辜负了父亲大人的一番心意?
同一时间的朝堂上!
韩臻一脸沉稳的坐在高台之上,神色沉寂的看着殿下的文武百官,伸手拿过一旁的奏折打开,微微皱眉说道:“朕今日一早便收到这封折子,上面说前不久刚派往邱州赴任知府的李继臣爱卿,与月前巡视秋收时,突遇雷雨,坐下的马屁受到惊吓,不慎掉下马,被受惊的马屁踩踏而亡,对于这件事,诸位爱卿可有什么看法?”
听到皇帝的话,殿下的满朝文武皆是一震,低声议论起来,为首的苏然逸却是神色阴沉,总所周知,这李继臣可是他门下最得意的门生,如今才前往邱州任职知府不过两个月,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若说这是一个意外,他是无能如何都不能相信。
苏然逸的眼里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启禀皇上,依老臣之见,李知府意外坠马身亡这件事,还有待查证,皇上不妨立刻派人前往邱州查证。”
韩臻听到苏然逸的话,眼底的光芒一闪而逝,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看着他说道:“左相所言有理,不管李爱卿是意外也好是别的什么原因也罢,他毕竟是朝廷命官,丢了性命,朝廷自然要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对了左相,据朕所知,这李爱卿是左相你的得意门生,不知左相觉得派何人前往邱州证实此事妥当?”
苏然逸听到皇帝的话,眼睛微微一眯,一丝精光闪过,随即躬身说道:“启禀皇上,老臣觉得……”
“皇上,臣倒是有一人选。 ”苏然逸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逍遥王韩邵却出声打断,扭头看向神色不悦的苏然逸,不紧不慢的说道:“左相大人必要见怪,本王只是希望这件事能得到妥善的解决,并无针对之意。”
面对韩邵那一张温和有礼的笑脸,苏然逸是心里有气却也撒不出来,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个人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这么谦谦有礼,温厚儒雅。
思及此,苏然逸抱拳回礼:“王爷多虑了,老臣自然也是希望能妥善解决此事,不知王爷所荐何人?”
“是啊皇叔,你要推荐的人是谁?”韩臻也适时的开口询问。
韩邵端正了姿态,躬身对着上位的皇帝,恭敬的说道:“启禀皇上,臣要举荐之人,便是吏部侍郎梅俊贤。”说完转身看向站在百官中的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男子。
被点名的梅俊贤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赶紧的走出来,跪在地上行礼:“微臣梅俊贤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朝中的文武大臣,哪个值得重用,哪个不知道,韩臻的心里自有一杆秤,就比如面前的这个梅贤臣,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奈何上面还有一个吏部尚书压着,二十一岁金榜题名,在官场混迹近十余年,却才做到区区一个侍郎。
不过,这也和他的性子有关,这人性子毕竟耿直,不懂得阿谀奉承,以至于很多同僚都在暗中给他穿小鞋,不过,这样的人,对自己来说,却是一个可用之人。
想到这里,韩臻正了正神色,看着他说道:“既是皇叔举荐,朕便将这件差事交给你了,梅爱卿。”
梅贤臣听到皇帝的话,心里一阵激动,忙正了神色,恭敬的回应:“微臣遵旨。”
就在此时,福元又递上来一本刚送到的折子:“皇上!这是广临府刚送来的,请您过目。”
韩臻回头看了一眼福元,伸手接过展开,再看到上面的内容时,神色微微一闪,随即合上奏折,神色之中多了一丝凝重。
寇霄见皇帝如此,眼神一转,上前行礼:“不知皇上还为何时所困扰?”
韩臻扫了一眼文武百官,这才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一脸痛心的拿起刚刚送来的折子,说道:“这是广临府刚呈上来的折子,却是一个不幸的消息,在李爱卿遇到意外出事的同时,广临府的陈县令也因为外出巡视,遭遇滂沱大雨,不慎跌入暴涨的河流,哎!没想到断断数日,我朝竟连失两位贤能之士,真是令朕无比心痛。”
皇帝的话一出口,整个朝堂顿时震惊了,每个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