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贺正只觉得胸腔翻涌,一口鲜血喷出,还来不及说话,便眼前一黑,晕倒在了女儿的怀中。
贺兰玉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义父,顿时急了,慌忙的摇晃着他:“义父,义父你不要吓玉儿啊,义父!”
就在这时,皇帝睁开了眼睛,耳边听到贺兰玉的呼唤,心下一紧,立刻转身,就看到一地的狼藉,感觉身上有些凉,低头才发现自己竟一丝不挂,伸手拉过一旁的衣裳披上,也顾不得其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贺兰玉身边,看着她问道:“玉儿,这是怎么回事?义父他?”
皇帝上前的同时,傅允也快速上前,捉过宫主的手腕诊脉,凝神静思了片刻,才吐出一口气,安慰着一旁焦急万分的大小姐:“大小姐放心,宫主没事,只是因为内力流失,气血有些混乱,属下为他施针打通气血的没事了。”说完弯下腰,将昏迷的贺正架起来,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紧跟着拿出银针,给他疏通气血。
听到义父没事,贺兰玉才放下一颗心,扭头才顾得上醒过来的皇帝,看着他披着的衣衫下若隐若现的身体,眼神有些飘忽,耳根微微一红,赶紧走到一旁,拿过一身衣裳递到他面前:“陛下,先换身衣裳吧!”
还没有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的韩臻,听到贺兰玉的话,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披着的单衣,再看看她耳根微红的样子,微微勾起嘴角,从她手里接过衣裳:“好!”说完转身走到一旁的屏风后。
贺兰玉看了一眼皇帝,心里吐出一口气,这才走到义父身边,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半晌之后,傅允拿掉了他身上的银针,就见贺正眉头微微皱了皱之后,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一旁的贺兰玉见状,立刻激动的看着他说道:“义父,你醒啦?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贺正胸臆之间还有些沉闷的痛疼感,微微皱眉轻哼了一声,听到女儿连珠炮似的一番询问,心里顿觉无奈,脸上却事露出一丝笑容,抬手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臂:“你一下子问这么多,让义父怎么回答?好了,放心吧,义父没事。”
贺兰玉看着他一脸慈爱的神色,心里生出一丝愧疚,她只是想叫义父来救皇帝一命,却没想到他竟会将辛苦修炼了几十年的功力,一并传给皇帝,眼眶微微湿润,看着他唤了一声:“义父!”
贺正养了她十年,看着她此时的表情,又岂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想站起身,却因为身上的功力几乎散尽,四肢虚软无力,挣扎了几次都没能如愿,反而引起一阵轻咳:“咳咳咳!”
贺兰玉闻言,神色一紧,赶紧的上前拍拂着义父的背脊,为他顺气:“义父,你现在身体很弱,不要乱动,有什么话,您就坐着说吧!”
此时换好衣裳的韩臻也走了过来,看着脸色苍白,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与他上次见到时的贺正判若两人,心下惊讶,他方才在换衣裳时,就察觉了自己身体的不同,好像拥有着无穷的力量,身体也较之以往感觉轻盈了许多。
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看着贺兰玉一脸担忧的样子,走上前将人揽进怀里,这才看着他们说道:“玉儿,义父,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
他记得他被偷袭受伤,意识到那些盗贼的武器上有毒时,就立刻下令鹰他们带他赶回京城找玉儿,后来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等醒来,就是现在这副样子。
傅允看着神色红润的皇帝,走上前,看着他说道:“皇上,可否让草民为你诊脉?”
韩臻看了傅允一眼,又看了看怀中的人儿,这才抬起手腕,递到了傅允跟前。
就在傅允为皇帝诊脉的同时,贺正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皇帝,说道:“小皇帝,老夫的一身功力如今交给你,你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玉儿,也要勤加练习武艺,将老夫的功力融会贯通,使之更上一层楼。”
韩臻听到贺正的话,心下震惊不已,神色微带惊讶,半晌之后,才敛下了神色,一脸认真的搂紧了怀中的人儿,看着贺正道:“义父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义父的期望。”
傅允这时也松开了手,脸上露出了一抹平日里的笑容,笑着说道:“恭喜陛下,不但体内毒素尽除,还多了四十年的功力,稍加练习,如今的江湖上,恐怕很少有人是你的对手。”
韩臻听到傅允的话,看着自己手掌的目光中还是难掩惊讶,随之的还有一丝兴奋,沉默了片刻,平定了心绪,这才低头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人儿说道:“玉儿,这些时日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贺兰玉在听到傅允说皇帝体内的毒素尽除之时,才是真的松了一口气,如今听到他满带歉意的话,抬头就看到他充满了歉意的眼神,莞尔一笑,轻摇了摇头:“陛下没事便好。”
说完看着一旁的义父,伸手扶他:“义父,您现在能动吗?玉儿送您会庄内,庄里总比这里要舒坦一些。”
贺正点了点头,任由女儿扶着站起身,感觉到脚下虚浮,微微有些不适应,浅笑着说道:“放心,义父还没那么脆弱,不过是没了武功变成一个普通人罢了,真的没什么,玉儿莫要放在心上,对了玉儿,红楼的事,义父还没告诉你。”
听到义父的话,贺兰玉摇了摇头,说道:“不急的义父,我们先送你回庄,回庄再说也不迟。”
贺正见女儿眼中的担心和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点了点头,便由着他扶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