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确来说,董二夫人的行为举止虽然在这个时空来看是有些叛逆嚣张的,但是整体的她还是贴附在这个准则之上。秉着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准则,做女人应该履行的职责。
可是徽瑜不太一样,她不愿意成为原文的炮灰,但是同时也不愿意成为在这个时空的异数,所以大多时候徽瑜的行为举止还是努力跟别家的闺秀看齐。可是心里面徽瑜为了摆脱炮灰的潜质,又不得不自保,这本身就是一个矛盾。所以她必须要找一个人作为突破口,刑玉郎就成为了徽瑜的目标,从频繁的信件来往试探中,越发的让徽瑜相信她的决定没有错。
可是这些事情都不能跟别人讲,徽瑜甚至于都敢保证,邢玉郎也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哪怕是大舅跟二舅。
扶着董二夫人一路就到了大将军府里刑玉狻T诒吖兀邢玉郎更愿意让别人称呼他为大将军而不是北安侯。所以即便是已经是新晋的侯爷,这里的人还是跟以前一样称呼他为大将军。
门前的侍从看到二人立刻迎了上来,“夫人、姑娘,大将军在里面等着。”对于董二夫人出现在这里,这侍卫问也没有问。
董二夫人点点头,徽瑜就扶着她一路走了进去。
徽瑜觉得一个将军的书房,是不会有半面墙的面积是用来摆放书籍的,更多的应该是悬挂着珍贵的兵器作为陈列,更加凸显将军的威风。但是刑玉郎的书房几乎是瞧不出来是个征战沙场多年的大将军的书房,一整面墙的书籍摆放的整整齐齐。而且细细看去这些书籍不像是作为摆设放在那里壮观门面的,而是都有被阅读过的痕迹,心中不免吃了一惊。
书房的里面的摆设除了这一面书墙,窗边的大榻上摆放着棋桌,桌面上还摆着一局残棋。棋子为玉质,通体泛着油光一看就是经常抚摸而成。榻上铺着墨绿色的软垫,后面靠着同色系的靠枕,暗花的锦缎倒是衬出几分尊贵。
邢玉郎笑吟吟的瞧着徽瑜打量自己的书房,让女儿在一边坐下,就对着她问道:“小丫头,你外祖父的书房怎么样?”
徽瑜歪着脑袋想了想,眨眨大眼睛,“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邢玉郎微楞,旋即大笑起来,“好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董二夫人不知道这爷孙俩打的什么玄机,有些不悦的瞪了二人一眼,直接就说明了来意,把古夫人的意思托盘而出,“我是想着如是边关有好人家,家风清正,人口简单的多相看下,但是古家这么着急的就贴上来,我瞧着不妥当。爹,你跟古左将军共事多年,他家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几分吧?”
邢玉郎很意外的看着女儿,微蹙起了眉头,没有说话。
徽瑜这个时候已经坐到窗边去看那盘残棋,一副乖乖巧巧不听大人谈话的乖宝宝样子。刑玉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才看着女儿说道:“这件事情你不要应,拒绝的时候婉转一些,也别得罪人。”
董二夫人就松了口气,这才说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成,那没别的事情,我先回了。”
徽瑜瞧着这父女俩沟通的情形,不得不说很是意外,董二夫人都不追问古家有什么不妥,邢玉郎似乎也没解释的打算,作为一个现代女性她自然是觉得挺不舒服的。但是放在这里就容易理解的多,董二夫人来是跟她爹表达一下她的态度,既然她老爹的态度跟她一样,结果达到就成,至于其他的也没兴趣。
可是徽瑜则不然,她对古家的事情很感兴趣。瞧着董二夫人要走,徽瑜立刻就跟母亲撒娇,“我跟外祖父讨教下棋艺,娘,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再走成不成?”
董二夫人蹙蹙眉,“你外祖父这么忙,你不要打扰他。”
“没事,我正好也想休息休息,让丫头陪我下盘棋挺好。”邢玉郎哈哈一笑,就坐到了徽瑜的对面,对着她说道:“小丫头片子都敢跟我下棋了,让外祖父考考你的本事。”
董二夫人还想说什么,女娃娃呆在书房这种地方不太好,但是瞧着女儿一双大眼睛跃跃欲试,自家老爹撸袖子没点正形,忍不住扶额,算了,不管了。
古代跟现代是不一样的,古代男人起居并不是女主人的正院就是男主人的住处,那里不过是他必须时常前往的地界而已。男主人的真正起居地跟居所就是书房,而后院不过是他流连巡幸的地方。当然作为女主人的正院是重中之重,占了名分跟地位,妾室姨娘不过是调剂。但是要是遇上董二老爷跟夏明喆这样的混球,拿着妾室当宝贝,正室夫人就要受委屈了,端看男人的态度如何倾斜。
所以,刑玉郎的书房一般人还真不能进来,就算是来了客人,前院也有专门见客的花厅。
徽瑜在原文中就知道邢玉郎跟已逝的夫人感情极好,自从老妻过世后,身边除了一个妻子在世时抬的老姨娘侍奉,再也没有续弦纳妾。如今他在边关,连那老姨娘都扔在京都,如今是孑然一身。这样的异数,在男人中当真是少见,这样的后果就是,邢家的爷们基本上都没什么妾室。邢大舅跟邢二舅因为正妻都生育了嫡子嫡女,所以连个妾室都没抬,就算是成亲前有的通房丫头,如今在家里不过是摆设而已。邢家的门风是上梁传着下梁来的,邢玉郎跟老妻鹣鲽情深,连带着孩子们对待感情也是很是专一,也许正因为这样董二夫人才会跟董二老爷无法和睦相处,打从根上就是不一样的。
徽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