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妃闻言一愣,皇后是让她带着笑安在宫里头堵着德妃,不让她见皇上吗?想想德妃以前每次都能咸鱼翻身的本事,她就明白皇后的担忧了,“是,笑安这几日也觉得在明籽宫闷的慌,臣妾正好带着她去园子里散散心。”
“正是,小孩子家家的,正是天真烂漫贪玩的时候,可不好拘束了她的‘性’子,咱们皇家的公主,那可是要有自己的气派的。”
“是。”晗妃轻快地应下来,跟贵妃对视一眼,两人起身告辞出去。
待出了凤栖宫,两人在宫‘门’前同时住脚,对视一眼,‘春’天要来了,不约而笑,这才相背离开。
晗妃走了几步,心里却想着皇后这一步步稳扎稳打,面上什么都没做,却已经将德妃‘逼’入了困境。天时地利人和,全都齐了,皇后娘娘的威力此时才爆发出来,若是换做自己,怕也没有皇后这般的镇定从容,丝毫不‘乱’。皇后忍了德妃这么多年,到现在还能这样把持得住,当初自己跟随也算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至少以后笑安的前程是能保住了。
宫里头因为陈贵嫔的一封折子引起的翻天巨‘浪’,宫外的人是一点的风声也没能得到。
自从姬亓‘玉’回来之后,徽瑜完全恢复了软枕高卧的美好养胎日子。之前神经绷紧的厉害,现在姬亓‘玉’回来了,这根神经一下子松缓下来,徽瑜足足睡了一天一夜这才觉得像是重新活过来。
姬亓‘玉’听着徽瑜这形容,抱着她良久都没能讲出一句话来,他现在还不能现身,整日窝在正院里看着媳‘妇’,顺便隐于暗中指挥调度最后对宁王一系的打压。随着姬亓‘玉’力度一步步的加大,再加上温家夫妻突然被慎行司请走,宫里头虽没有风声传出来,但是已经让人闻到了危险的气息。
徽瑜午睡起来,就看到姬亓‘玉’坐在临窗的大榻上,伏在炕桌前正在写东西。下了‘床’,汲上鞋,缓步走过去,“在写什么?”
姬亓‘玉’听到徽瑜的声音抬起头来看着她,“睡醒了?外祖的回信。”
徽瑜抿抿头发,才起来头发一定散落的不成样子,虽然姬亓‘玉’不怎么在意自己这副邋遢样,但是好歹害的保持点颜面。整理了下头发,这才看着姬亓‘玉’说道:“这次皇上特意派人去山阳营救与你,但是现在找不到人,你忽然出现在京都总得有个合理的说法。”
这个很重要。
“了闻大师会出面分说,国安寺一直养有僧兵,大师跟燕大儒又是好友,会说是僧兵护卫大师前往山阳与燕大儒会面的时候,无意中救了跌落山下的我。因为跌落山下并不是意外,再加上伤势严重并未对外宣扬,所以回京后将我藏身于国安寺,后又将昭姐儿接去与我见面,唤醒我求生的意志。”姬亓‘玉’道。
徽瑜沉默,原来接走昭姐儿是为了这个。当时涤尘还一副死守秘密的架势,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大师一开始就知道你的计划?”徽瑜比较怀疑,了闻大师这样的世外高人会参与这样的俗尘争斗?
“不知道,我半路上修书给大师的。”
半路上给了闻大师写信,大师是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了。毕竟国安寺的那枚丢失的兵符是姬亓‘玉’给找回来的,后来大师直接‘交’给了姬亓‘玉’保管,其实严格说起来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了。但是徽瑜也相信,大师这样一个悲天悯人的世外高人,若不是姬亓‘玉’真的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他也不会破例掺和世俗之事。
“你这是先斩后奏,也不怕大师不理会你。”徽瑜摇头浅笑,姬亓‘玉’的胆子的确大。
“不会,大师虽是世外高人,却是慈悲心肠,他能懂得我的心思到底为何。”姬亓‘玉’提到了闻大师神‘色’很是敬重,“大师是真真正正的有德高僧。”
徽瑜对于了闻大师也很敬重,听到姬亓‘玉’的话就点点头,“既然这样,你打算什么时候传出回京的消息?”
姬亓‘玉’面‘色’一沉,好一会才说道:“我生死不明,皇上才会彻查,等到宫里头有确切的消息出来,我再‘露’面。”
姬亓‘玉’是怕他提前回京,皇上又不愿意处置德妃了,毕竟德妃咸鱼翻身的例子太多了。姬亓‘玉’越是没有消息,皇帝就会越加愤怒,再加上皇后娘娘在后宫推‘波’助澜揭开当年芳婕妤的真相,双重压力之下,才能将德妃一下子打到再也不能翻身。
说到底,姬亓‘玉’对于皇帝是没有的信任之心,是不相信皇上会秉公处理这件事情的。计划这么久,绝对不能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这种心情徽瑜懂,只是越发觉得姬亓‘玉’可怜,挪过去坐在他身边,笑着说道:“这样也好。”
两人相拥在一起,姬亓‘玉’轻叹一声,却是一个字都没讲出来。
温家进了慎行司更像是一个信号,定国公跟昭国公还有邢‘玉’郎商议过后,再加上姬亓‘玉’暗中传递的消息,开始讲信国公府这些年的罪状公布于众,发动了最为猛烈的弹劾之战。
章敞去年就已经调职都察院在怀王手下做了一个御史中丞,此时弹劾大战一开始,章敞就在都察院发挥了极大的作用,联合幕僚弹劾折子雪‘花’片一样飞向朝廷。怀王此时大怒,但是却已经无法制止,他虽然领了都察院的职务,但是一来对这里的业务不熟练,二来章敞寻常一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