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以最快的速度,悄无声息的送到了刑玉郎的手上。当刑玉郎看完信之后,立刻焚烧掉了,点了自己的亲信带了几十个武功高强的士兵候命。他亲自展开山阳县的舆图,并将京都到山阳的路线细看一遍,精确计算了时间,指定了两条路线,让他们分头行动。一路送信,一路搜人,两手准备,互不落空。并且这随行的士兵中,各带了两名火铳手,并下了死命,如与敌人狭路相逢,不必留手!
北安侯将自己的印信交给属下,如遇突发情况,这印信可调动当地五百人马。这是当年皇帝给他保命用的,几十年了,第一次拿出来用,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调兵遣将,且不能惊动敌手,人不能多,且行踪也隐秘。亏得邢玉郎是从军出身,倒是专业对口。
秘密让人潜出京都,邢玉郎却在河西大营自己的屋子里无法安坐了。不得不说,徽瑜送来的消息实在是太过于惊骇,之前一直严密监控着信国公的动静,但是却没有发现蛛丝马迹,那就说明信国公暗中另有人手,这些力量是他不曾发现的。就是不知道姬亓玉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不知道有心算无心,那么这次姬亓玉能活着回来那就是侥天之幸了。
他毕竟驻扎边关几十年,京都虽然一直让人盯着,可是没有那样多的人手可以做到事无巨细,了如指掌。他在京都安定下来的时间不长,也还没有足够的时间布置妥善,事情毫无预兆的袭来,幸好大事经历多了,此时还能撑得住。
邢玉郎派出寻找靖亲王的人之后,立刻就开始重新将京都自己布置的人手做了改变,并立刻与定国公、昭国公会面共商大计。
做个最坏的打算,如果传来靖亲王出事的消息,他们应该如何应对?
邢玉郎将自己的打算告知了徽瑜让她安心,徽瑜接到信后,看着刑玉郎的安排的确是松了口气,姬亓玉安全的事情上,如今尽了人事,只听天命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跟刑玉郎做的差不多,如果真的传出姬亓玉出事的消息之后,她应该做什么?在这之前,温夫人怎么应付?
不能因未知的危险,打乱了有序的节奏,给敌人更多的可趁之机。
徽瑜镇定下来,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笑安公主的生辰必须要去!
就算是姬亓玉真的出了意外,那么哪个位置上坐的人也绝对不能是宁王,肃王、嘉王、逸王哪一个都行,唯独宁王不行!
就算是最后拼的只剩一口气,徽瑜也会拖着宁王一系一起下地狱!
二月二,笑安公主生辰,宫里头传出来消息不会大办。那就是只是她们皇家人自己庆贺庆贺了,这个结果徽瑜虽然有点惊讶但是也不意外。毕竟宫里头还有靖亲王府的两位侍妾押着,事情没个定论之前,皇后想要秉着低调的做法也是其一贯作风。
到了那一日,徽瑜一早就坐在铜镜前梳妆,亲自拿了青黛描眉,弯弯的柳叶眉尽显女人家的温柔,面上扑了粉,还淡淡的扫了一点腮红,唇上点了樱桃红的胭脂,明媚鲜艳。往常进宫,徽瑜基本上都未穿过大红的衫群,可是这次却特意让让绣娘重新做了一条大红遍地洒金二十四福一年景的湘裙,长长裙角在缀了拇指大珍珠的鞋面上摇曳,莲步轻挪,如风吹涟漪,摇曳多姿。珍珠红素锦袄子,外头罩一件大红对襟折枝牡丹花褙子,那上头的牡丹花勾金描银极是富贵,一针一线绣出来惟妙惟肖跟真的似的。
这样盛装的靖亲王妃,亲王府里的丫头婆子们都极少见,就连雪琪都笑着说道:“王妃,今儿个你无须说话,只往那一站,别人的眼睛可就再也挪不开了。[看本书请到
要的就是这效果!
“是吗?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徽瑜对着镜子,将妆奁中挑出来的那支赤金嵌宝凤钗簪于发中,凤口吐出来的细金线做成的流苏垂在额前,更添富贵奢华。
扶着尤嬷嬷的手上了马车,徽瑜对着尤嬷嬷说道:“进了宫之后,嬷嬷倒是可以与宫中昔日的姐妹好好说说话了。”今儿个徽瑜并未让昭姐儿跟随进宫,昭姐儿是有些不开心的,她想见一见笑安。这种时候徽瑜是不会再让女儿有一点的危险,就哄着她,红了好久才哄好了,还许她等她爹爹回来了,带她上街玩。昭姐儿也不是真的一点事情不懂,看得出母亲这样的神色许是有什么事情,可是不告诉她,那就是小孩子不能听的,心里郁闷归郁闷,也不敢在她爹不在的情况下使性子,只得应了下来。
留了钟妈妈在家照看好昭姐儿,徽瑜带着尤嬷嬷一路进了宫。
凤栖宫里热闹依旧,徽瑜到的时候大殿里已经有不少的说笑声,她一走进去,大家的眼神就不由得落在了她的身上,看到徽瑜的装束,就连皇后都愣了愣,随即笑着对徽瑜招招手,“还以为你今儿个不来了,身体可好些了?”
徽瑜先给皇后行了礼,这才笑着说道:“笑安公主的好日子儿媳怎么能不来呢?路上走得慢了些,因此来迟了,还请母后恕罪才是。”
“快坐下,笑安先前还问起你跟昭姐儿,怎么没把昭姐儿带进来?”皇后没看到昭姐儿就开口问道。
“小孩子淘气,夜里凉着了,正在家卧床呢,因此不敢带了来,回头好了再来给母后、公主问安。”徽瑜轻声解释,面上带着柔柔的微笑。
皇后关切的询问几句,知道昭姐儿无大事儿这才放了心。
徽瑜应承完皇后,慢慢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