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珂也不明白这里头的‘门’道，抬头看向章‘玉’琼。
章‘玉’琼抿着‘唇’浅浅一笑，“这样的手段登不得大雅之堂，但是却是极好的手段。你们这样名‘门’闺秀出身的哪里听到过这样的腌事情，外头有些人家家里做着小官也有几分体面，若是有孩子生的格外的秀美，便也会打着将‘女’儿送到权贵身边博富贵的想法。可要是家里头的‘女’儿进了富贵‘门’，万一要是做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牵连了家里人获罪怎么办？这种时候十个里会有十个断尾求生的，我才想着这两家人要么是得了什么指点来你这里求情，试图拿着一定宽厚的大帽子压一压你，要么是把这‘女’儿豁出去，当每生养过，保全自家。若是前一种，到时候可以顺藤‘摸’瓜，若是后一种，那温吴二人自认倒霉吧。”
这话还真是有几分道理，徽瑜一想也明白了，看着章‘玉’琼说道“这样的人把自己的孩子当什么呢？”
“能当什么，不过是踏脚石而已。你以为这天底下的人家都能是那些要脸面的，顾忌着外人的口舌什么都不敢做？卖‘女’求荣的多了去了，为了前途富贵，个把‘女’儿算什么。”章‘玉’琼嗤笑一声，到底是没忍住对着徽瑜跟楚珂道“靖亲王不苟于笑，又是那样的‘性’子，便是有人打着送‘女’儿进府的念头也敢凑前来自触霉头。前两年我才进皇家们的时候还好，外头的那些人都顾忌着也不敢做过了。如今瞧着我这些年也没能生下儿子，赶着给我们王爷送‘女’儿，单是送到我那里的画像有尺余后，更不要说直接把人带到我们王爷面前的了。脸面算什么，前程才是最要紧的，有些人心里生养‘女’儿这些年，锦衣‘玉’食的供着，是为了这一天的。”说着自家也红了眼眶，她心里不是不急，只是再急又有什么用，老天爷不让你生儿子，你是为难死也生不出来。
章‘玉’琼如今的确是很尴尬，肃王的两位侧妃都有儿子傍身，偏偏她这个正妃只有一‘女’，若是真的无所出，将来当真是要过看人脸‘色’的生活度晚年。这样的结局，对于做了一辈子正妻的人来讲，才是最心酸的。辛苦劳碌一辈子，为这个家忙里忙外辛苦‘操’持，最后便宜了别人的儿子，自己还要看人眼‘色’生活，有什么这更委屈的。
徽瑜拍拍她的手，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这样的事情放在谁身都不能心平气和。任何安慰的话，也不过是镜‘花’水月而已。算这样，徽瑜还是笑着劝她，“有句话讲大器晚成，说不定你现在一个儿子没有，等到后头一个个的跟你讨命来了，到时候可不能哭去。”
“我倒愿意有那一天呢。”章‘玉’琼呼出一口气，“说我这些破事做什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徽瑜知道她问的是外头等着的两位夫人，她讲道“算是这样，我也不打算见她们。皇后娘娘既然亲自审了，我要是在外头横‘插’一手，难免会被人诟病，还不如索‘性’真的什么都不管了。”
“你倒是想得开。”楚珂白了徽瑜一眼，但是也没再说别的什么，可见倒也认同徽瑜的话。
“这样也好，你顾虑的也有几分道理。”章‘玉’琼不过是提出自己的看法，徽瑜怎么做还是她自己拿主意。
徽瑜吩咐尤嬷嬷把她们一定要姿态和善的送走，万不可被人捏到一丝的把柄，“若是她们探问我的情况，你道我正卧‘床’呢，如今连两位王妃来看我都起不来身，实在是没‘精’力与她们说话。”
“是，老奴明白了。”尤嬷嬷躬身退了下去。
看着尤嬷嬷对徽瑜这样的恭敬，章‘玉’琼道“这些个‘奶’过王爷的嬷嬷们最是惹人嫌，以为自己是二主子一样。是咱们这些做王妃的，她们心里未必看得起呢。”
“一棍子打出去是，嗦什么。”楚珂道。
徽瑜……
章‘玉’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