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一体,福祸与共,这算什么麻烦事儿。”徽瑜看着他说道,“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我在管的,现在你还要操心刑部的事情,还是我来吧。我也不会出面,我会让乌博易跟邬成喆出面把这事儿给搅黄了,你别忘了还有那笔筒,没想到这回是真的要派上大用场了。”
当初只是想着用这个笔筒给今古斋绊个跟头,没想到因为各种原因没能落实现在倒是能排上更大的用场了。
“你想怎么做?”姬亓玉知道徽瑜鬼点子一向很多,现在也是真的挺期待她要怎么做。
徽瑜探身过去在姬亓玉耳边轻声低喃,姬亓玉话没听进去,只觉得徽瑜的红唇又软又香擦着自己的耳朵,那轻轻柔柔的触感让他心里都觉得躁动起来。再度被压的时候,徽瑜觉得最近姬亓玉好像有点不太正常,怎么总愿意粘着她,好几次都是这样说着说着话就被压住了,压力有那么大吗?
等到姬亓玉满足之后再问徽瑜的计划时,她已经连话都不愿意讲了,好想一觉睡到大天亮。
徽瑜又打了一个呵欠,一旁刚跟弟弟怄了气的昭姐儿问道:“娘,你昨晚没睡好啊?”
徽瑜:……
精神不足被孩子询问这样的事情,当真是有苦难言啊。
内廷府重选供瓷商的事情在京都很快的就传遍了,毕竟这是个大事儿,不知道多少商家想要拿到这个机会,尤其是内廷府还言明是要公开比试,这无疑是让大家都看到了希望。谁能拿出品相好,做工精致,与众不同的瓷器就能得到这个机会,这可是一场盛会。
此时,邬成喆正捧着那笔筒内心在煎熬。
他觉得自己挺无辜的,一开始就是想看看丰益会所的笑话,谁知道短短数月他就要为丰益会所披荆斩棘做开路先锋了,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当初靖王妃让人把这个笔筒给他的时候,难道就已经预料到这笔筒会发挥这样的大作用?
这个念头一闪,他就立刻否决了,毕竟笔筒给他在前,皇上调离靖王离开内廷府在后,醇王接任后来出现那样的事情更是让人才都猜不到的离奇发展,若是这样靖王妃都能猜到,那还是不是人啊?
可是,他是真的不想跟信国公府对上,齐家背后的靠山就是信国公府的事情现在已经是查的明明白白。信国公府支持的宁王跟靖王对立,他现在在自己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完全站队到靖王一系中,他真的是觉得太神奇了,事情怎么就能发展到这一步呢?
汪志业看着会长极其复杂的神情,忍不住说道:“会长,说句良心话啊,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现在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搭上靖王这条船,找机会都找不到。我说你这运气也太好了,怎么就没落到我头上?”
汪志业也觉得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入股到丰益会所,在丰益会所开铺子他是一步都没有比邬成喆落后啊,怎么这样的好事儿他就摊不上?
“我只觉得烫手,你还认为是好事儿。”邬成喆想的跟汪志业不一样,因为会所的事情同进退两人现在的关系比以前还要亲近些,“你想啊,现在这事儿都已经跟内廷府挂钩,要是一个弄不好,说不定我就要倒大霉。齐家背后有信国公府撑着,我这要出了事儿,你说靖王府能替我撑着吗?”他担心的是这个。
汪志业默了默,这话倒是实在话,他想了想说道:“要不我替你问问孙志?”
邬成喆却摇摇头,“我这赶鸭子上架,还没立功先讲价钱,不合适。”
“现在靖王势头正好,虽然内廷府的差事卸了,但是后来补上了刑部的差事,说起来也都相差不大。你现在还能有在王爷面前立功的机会,将来若是真的往高处走,你也能跟着沾光。像我们连个机会都没有呢,这样的出身连王府的门槛都进不去。”汪志业叹口气。
这也是实话,邬成喆看着汪志业笑着说道:“怎么让你比这么一说,好像我占了大便宜呀。说起来这里面的凶险不小,那齐衡可不是好相与的。最近我得了消息,他把童百年也笼络来了,现在想想只怕是他早就图谋供瓷皇商,所以早早的就开始准备了。”
“真的?”汪志业吃了一惊,他虽然对于窑厂的事情不精通,但是做生意的好歹也听过童百年这个名号。
“那还有假。”所以他也觉得愁人,真跟齐衡对抗起来,只一个童百年就让人头疼死了。
“可真是豁的上,一直听闻童百年这个人很难请,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办法请来的。不过能把人请来,这也是本事了。”汪志业长叹一声,这些年轻的后辈,商场上的手段当真是越来越不能小看了。
“你现在知道我的难处了,偏偏我还不能说不干。”邬成喆觉得自己真是个冤大头,起初要看别人的热闹,谁知道现在不知不觉的被人看了热闹。
汪志业:……
“少爷,这件事情您再想想,就算是咱们没有店面,可是您也不能去给别人打下手,这也太委屈了。”同心忍不住的又劝。
齐启放下手里的一件青花缠枝花卉鼓钉炉,转身看着同心同德说道:“不管如何,齐衡都不能拿到这个名额,不然我们更加被动。再者说了,给人打下手,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不过是凭手艺吃饭罢了。”
“可是……”
“不用再说了,我意已决,你们准备下我们去拜访邬会长。”
“要是邬成喆那人不见我们怎么办?”他们在京都又没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