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办?”董允诚知道徽瑜肯定是有计划了,不然干嘛找他过来。
“我觉得信国公最近太清闲了,所以才会有时间算计这些。”徽瑜将桌边的一张纸推过去,看着董允诚说道:“我现在身边没什么可用之人,大嫂那边送来的两个人我就一起交给大哥了,这几件事情就有劳大哥帮忙。”
董允诚挑挑眉,伸手拿起那张纸垂目一看,面色瞬间有些僵硬,抬头看了徽瑜一眼。
徽瑜却对着他缓缓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只道:“本来想着从大嫂那边调过两个人来,我这边就可以了。谁知道信国公一定要做事情这么绝,我都不好意思不正经的跟他打招呼了。所以我现在人手不够,只能出个主意,大哥就劳累劳累替妹妹分担分担。”
董允诚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好,这几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不过,你这招够损的,信国公怕是要被气的吐血。”
“那也没办法,他算计我男人,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咱们定国公府出嫁的姑奶奶可不能凭空吃亏,若是我娘知道了,都能直接提着刀杀到信国公府去,我这已经十分温柔了。”
董允诚:……
董允诚脚步沉重地走了,他觉得圣人话一点都没错,女子得罪不得,尤其是爱记仇小心眼睚眦必报的类型。
回了定国公府,董允诚就去找了他爹,定国公看了徽瑜的计划,良久都没说一句话。董允诚瞧着他爹的脸色,忽然就觉得心理平衡了,以他爹的阅历都能惊吓成这样,那颗破碎的心瞬间完好如初,人啊果然是要有比较才会更幸福。
“徽瑜这丫头……靖王捡了宝啊,难怪当初一定要把人娶回去,感情是早就知道了什么吧?”定国公想起当初徽瑜跟着董二夫人去边关住了数月,当时靖王也在呢,只怕是早就被惦记上了。坑爹的是,当初来府里提亲的时候,靖王还一副他吃了大亏的模样……
定国公府这一刻心情很复杂,抬头看着儿子,“你什么时候察觉的?”这混小子难不成也早知道徽瑜是个爱打闷棍的主儿?只瞒着他是不是太过分了?好歹他是他爹!
董允诚一脸正经看着他爹,“我也才刚知道不久,来的路上脚上还发飘呢。”
定国公打量儿子一眼,冷哼一声,随即又叹口气。不过想想儿子的眼光倒不错,至少现在他站队在靖王这边倒觉得心里安定不少,“既然徽瑜拜托给你了,这事儿你就去看着办吧。”说完从身边的盒子里拿出一块令牌扔给儿子,“这时令国公府的令牌,拿着它你可以调动京都的府里的势力了。”
儿子长大了,做事情也有主见有定力,是该放开手然他折腾去了。就算是这次栽了跟头也没关系,全当练手了,反正还有他在后面压阵呢。
要是信国公知道定国公的想法,只要被气得跳起来,感情他成了董允诚练手的对象了。
“谢谢爹。”
“去吧,我年纪大了,也该享清福了。”定国公挥挥手,不知不觉的孩子们都能独当一面了,他是真的要老了。
“哎,对面新开张的那铺子主子是谁?”
“这名字跟咱们店名只差一个字啊,对面的那铺子东家是不是不知道咱们这铺子是谁的,居然敢这样抢生意?找死呢!”
“什么?卖的东西一模一样,价格还便宜三分之一?”
最近信国公十分不顺,京都十几处铺子同时反映上来各种不好的消息,自家的铺子忽然遭受到大面积的恶意竞争。在京都的地盘上,居然敢有人这样做,简直是不要命了。
“给我查。”信国公拍桌怒道,“让人去给他们长点教训, 别以为长着一个脑袋一张嘴就能在京都开铺子。”
“属下已经吩咐人去查了,可是奇怪的是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这十几家店铺的东家是谁,隐藏的极深。属下认为,这是他们有备而来,专门针对您而来。”
信国公打从接管家里的产业以来,几十年从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有人想要做信国公府的买卖,可是哪一个也不敢跟他这么别苗头,这回真是碰上傻大胆了,他都要气笑了。
“蠢货,直接去官府查店铺备案,上面一定有。”
听着主子严厉的斥责,那人立刻就回道:“属下去查了,可是官府那边以种种理由推脱,而且备案上填的名字是个陌生人的,但是看衙门管事的对这事儿推三阻四的不肯说实话,属下肯定背后必定有大来头之人,他们不敢得罪他,也不敢得罪您,只能两边周旋。所以这备案属下认为很有可能是个假的,又或者那备案上的人名不过是个障眼法。”
说到底还是查不到那人的底细,信国公这回是真的皱起眉头了,“这可真是笑话了,拿着信国公府的帖子也查不到的话,那还有谁能查得到?”
那名属下头也不敢抬,嘴里却说道:“国公爷,不如让王爷试一试?”
“这种小事还用麻烦王爷?”信国公可丢不起这个人。“既然这样,就让人去给他们加点料。”
“是。”
信国公思量着这件事情知道不是小事,就让人把儿子喊来,对着他说道:“这件事情你亲自去盯着,明显是要跟信国公府过不去。这十几家铺子都是府里重要的出息之处,马虎不得。”其中有几家是专门做暗桩生意的,若被人揭了底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