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瑜对于董家大房的事情是想要知道又不想知道,不想知道是因为大夫人也好,大老爷也好,还是太夫人也好,徽瑜实在是不想跟他们打交道了。想要知道又是因为董允诚夫妻对她还算很不错的,心里当真是矛盾得很。
“这事儿说起来也有点邪乎,那位新姨娘才诊出身孕没多久,就被熙哥儿的奶娘抱着孩子的时候撞倒了。”
徽瑜跟薛茹娘面面相觑,被熙哥儿的奶娘撞倒,这不就是映射这奶娘是被燕亿白或者是董允诚指使的吗?
“后来呢?”薛茹娘忍不住问道。
“祖母出面把事情压下了,那位新姨娘被送到家里安静的院子里养胎待产。”
徽瑜总觉得定国公府的这位太夫人真是个让人不能理解的存在,每次做任何事情都有很奇葩的思路。比如养废一个亲生儿子,捧着一个亲生儿子,比如对待她跟董婉的不同,比如因为董二夫人能对他们二房上下的人都不喜,当然渣爹除外。
这次的事情,太夫人这样做,徽瑜又不能理解了。
看着徽瑜皱眉,董绯菱也叹口气,“其实要我说这件事情就应该当时查清楚,现在这样拖下去,对大哥大嫂尤其不好,真是不知道祖母怎么想的。”晚辈不能言长辈之错,董绯菱也只讲了这么一句就不往下说了。她出嫁后大哥大嫂对她也是很不错的。她也不想看着他们蒙冤。
薛茹娘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此时方才说道:“如果立时要处置怎么处置?是处置熙哥儿的奶娘还是处置怀孕的姨娘?熙哥儿肯定是太夫人心头宝,但是新姨娘肚子里怀着孩子,不管是处置哪一个其实都不是时候。”
太夫人对薛茹娘有大恩,这个时候替太夫人说话也是合情合理,她也不想大家把太夫人真的想成那种不近人情之人。
徽瑜忽然一笑,看着董绯菱跟薛茹娘说道:“咱们在这里愁眉苦脸又有什么用,想来这件事情大哥哥自然会处置妥当的。要是这点事情都处置不好,那也忒没用了。”
“也是,大哥哥既沉稳又聪慧,做事情从来是让人信服口服的。”董绯菱原先还想着自家亲哥哥能更有出息,但是现在她是不奢望了,毕竟她哥是真的及不上大哥。
薛茹娘也笑了,“说起来大哥大嫂是真的待人有情有义的。”她就算是碍着情面不好意思经常回定国公府,但是一年四时八节定国公府那边的礼从没有少过自己的,可见是没把她当外人才这样走动着。
“那新姨娘姓什么?”徽瑜好半天才忽然想起这事儿问道。
“就姓辛,可也真是巧了。”董绯菱道,不过言语间对这位辛姨娘是没什么好感的。
送走了二人之后,徽瑜还是让人去请了董二夫人明日过府,想来董二夫人应该对这件事情略有所闻才是。
果然,第二日董二夫人是知道一些的,听着女儿问起,嘴角含着笑,语气略带尖刻的嘲笑,“你也知道了?这可真是好事不出门。”
徽瑜知道董二夫人跟大夫人不怎么对盘,这个时候难得看大夫人的笑话,她自然不会留情的。想了想,就随着她说道:“那您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董夫人瞅了女儿一眼,就缓缓的说道:“你这孩子是不是傻了啊,这还能是怎么回事。男人哪个不是喜欢身边多些水灵的姑娘,说起来定国公身边也有些年头没添新人了,抬进门个把个辛姨娘又算什么?想当初大夫人可是曾苦口婆心的劝过我要‘贤惠’的。”话音一落董二夫人嗤笑一声,“那日出了这回事儿,后来我也特意回去过看大夫人,还特意将她当年劝说我的话原话扔给她,看着她那张脸,我就觉得特别的解气。”
徽瑜:……
一个屋檐下过日子,虽然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但是磕磕绊绊恶心人的事情肯定少不了。大夫人掌着中馈,董二夫人性子傲娇,两人没少勺子碰锅沿儿。是人呢都要个脸面,谁也不愿意头朝下被人看了笑话。要是见天的在家里‘刮旋风’指不定被人怎么说嘴呢。董二夫人跟董二老爷多年来夫妻不睦,常有拌嘴,大夫人没少看了笑话,暗地里有没有添把火,董二夫人心里明镜似的,今儿个听着董二夫人的话,徽瑜也就明白了几分。
“您还跟小孩脾气似的,咱们二房这都搬出来了,至于还跟大夫人怄气。”徽瑜劝说道。
“怎么就不能怄气了?”董二夫人不乐意了,“我这辈子还要接着往下看呢,她当初是瞧死咱们二房没出息,如今咱们的日子过得蒸蒸日上,让她眼馋去。”
要不有句话叫做不争馒头争口气,人有的时候在意气头上说什么也不管用的。董二夫人难得看一回大夫人的热闹,还是妻妾之间关起门来的热闹,她不会添把火,但是也不会浇上一瓢凉水降降温。徽瑜知道董二夫人对大夫人一直有心结,有些话也就不说了,反正大夫人也没少看她们二房的热闹,就这样吧。
董二夫人不愿意在女儿面前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琐事,就围着她肚子里的小娃娃左也问又也问,这个时候倒是感叹自己手艺不好,不然还可以缝个肚兜神马的。
“家里养那么多针线上的人,哪里需要您亲自动手。”
“昭姐儿呢?我这来了这么久都没见她呢。”董二夫人不搭理女儿的话茬,转头就找外孙女。
“去院子里玩了,一会就回来了。”徽瑜道,“要不我让人把她叫回来?”
“不用,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