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的自然是女人间的办法。”
姬亓玉不明白,这事儿跟女人有什么关系。
“我得到一个秘密消息,宁王妃有孕了。”
姬亓玉先是微愣,随即就想明白了,一双眼睛看着徽瑜知道她要做什么了,长长的叹口气,这可真够狠的。
徽瑜看着姬亓玉面上复杂的神色,没想到自己只是提了一个头,他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这也太聪明了点。男人太聪明,作为女人表示压力很大。枪口对外,天下太平,枪口对内,怕是要血流成河,好郁闷。
“那你姐姐怎么办?董婉嫁给了姬夫晏做侧妃,既然要从这里动手,董婉这边难保不被殃及池鱼。
“我已经劝说她带着孩子先去庄子上住段时间,就看她乐意不乐意了。如果她不乐意,我也没办法,纵然我们是一家姐妹,可也不能为了她一个,让靖王府陷入危难中。”徽瑜不是冷漠无情,而是她已经劝说了董婉,至于董婉怎么选择她就真的没有办法做主了。董婉的日子是因为姬夫晏而存在,而她是依附着姬亓玉生存,两人本就是对立面,无可奈何。
“你就不怕定国公恼怒于你,将来无娘家可依?”就算是妻子,也未必能为了丈夫做到这一步,得罪娘家等于断了自己后路。
“若你对我好,娘家与我不过是个摆设。既做了夫妻,一条船上的蚂蚱,我只好为你多思量些,得罪了娘家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徽瑜故意叹口气,面带哀伤。其实才不是,定国公是个老狐狸,董大哥是个小狐狸,两人都是以家族为首的人,只要姬亓玉威势犹存,他们就不敢对她怎么样。同样的只要姬亓玉对她一直信重有加,哪怕两人之间没有感情,只要她的王妃位置坐得稳稳的,就算是她做了对娘家不利的事情,那么定国公跟董大哥也同样不会把她怎么样,其实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就像是董婉,为什么现在就算是有了儿子还处于被动的位置,还不是因为宁王对夏冰玉的感情还是真的,就算是夏冰玉这么多年没有身孕,没生下孩子,可是宁王妃的位置还是坐得稳稳地,为什么这么稳?一来有信国公府的支撑,二来最重要的还是宁王对夏冰玉的感情。董婉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一下子把夏冰玉打倒她就不敢轻举妄动,没有宁王感情的支撑,只要失败一次,她就永无翻身之日。
所以董婉要忍,难道她想要忍吗?如果她有宁王的爱情在身上,能这么憋屈吗?论身世,夏冰玉比起董婉还要差一点点,可是论感情董婉如何比的上人家的青梅竹马?
徽瑜其实挺佩服董婉,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步步为营,能忍得住,能弯下腰,能静静等着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才能到来的机会。这件事情如果放在徽瑜的身上,徽瑜觉得自己都未必能有董婉这样的心态,能年复一年的等下去。
此时,姬亓玉听着徽瑜这话难得有些出神,看着徽瑜那淡淡的笑容,不知道为何反而读出了些悲凉的味道。女子一生的幸福皆系于男子身上,不说别人就说醇王妃难道背后没有人撑腰吗?可是那日子过得就连他都觉得醇王有些太过分了,可是没办法,醇王无需要依靠着醇王妃的娘家,所以行事就毫无避讳。
人只有有所求的时候,才会对别人弯腰。醇王对醇王妃的娘家无所求,自然也就不用弯腰。
这个样的道理他明白,他知道徽瑜看的也明白。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屋子里时光缓缓流转,两人相对而坐,徽瑜命丫头捧上茶具来,烧水烹茶,幽香环绕。成亲前令人喝茶都是姬亓玉亲自动手,成亲后徽瑜动手的次数也相当少。此时她靠着软枕双手抱膝,跟往常腰背挺直端坐如山大相径庭。
姬亓玉是个很想讲规矩的人,此时瞧着徽瑜这样子看了好几眼,徽瑜都假装没有看到的情况下,实在是忍不住说道:“你这坐姿实在是不雅,有碍观瞻。”
徽瑜却顽皮一笑,“这里又没有外人,若是时时刻刻都要腰背挺直,会很累的。”
“……”好生无语的姬亓玉看了徽瑜一眼眼神中满是不赞同,不过瞧在那句没有外人的份上,就假装没看到吧,真是没办法。
“南方送来的新茶,你尝尝如何?”
徽瑜惊讶的看了姬亓玉一眼,其实她也有些好奇,像是姬亓玉这样的没有母族庇护的人,可是吃喝穿用上他从不亏待自己,从这里可以看得出来姬亓玉还是有实力的人,只是徽瑜也好奇,姬亓玉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能为自己谋划这么多。现在才五月,就能喝上今年的新茶了,定国公府也就是这些日子才给自己送来些新茶。
徽瑜压着心里的惊讶,轻轻喝了一口,“正宗的龙井,味道甘醇,茶汤色泽看的确是今年的新茶。”
“你若喜欢,回头给你送过来些。”
“好啊。”不要白不要,男人给的东西不要拒绝,不然拒绝成习惯,以后他就是有东西也不会想着你了。
姬亓玉就笑了,他就喜欢这样干脆利落的人,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明明白白的,不用费心思去猜,他真是讨厌透了猜人心思。
许是这口气太舒缓,姬亓玉又开了口,“你既然想要对宁王侧妃下手,今日出门想来已经吩咐下去了。”
徽瑜也不奇怪姬亓玉能猜得到,毕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