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徽瑜就想起了一直被闲置的邓阳羽。身手好,又忠心,干情报工作最合适不过了。
有了这个打算,徽瑜就开始盘算起来。怎么样才能把这件事情办好,而且还能不引起别人的怀疑。
其实这次发生的事情,徽瑜倒没有很担心,毕竟皇上现在身强力壮的,诸位皇子就算是有什么打算也万万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就算是有人算计姬亓玉,顶多就是让姬亓玉在皇上面前丢脸,如果她想的不多的话,应该还是为了南方海运的事情,这样一来皇上对姬亓玉有不好的看法,就算是南边有什么好事肯定也轮不到姬亓玉了,他们的目的应该是在这里。
只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严重到一夜都不能回家,那就是肯定还有她想不到的地方。
盲点在哪里?
徽瑜也不是万能的,现在为今之计也只有等。
很快的雪莹就回来了,阚志义那边什么都不知道,南方最近就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徽瑜拧眉,最近没什么消息未必就是没有消息!如果有消息的话,可是阚志义都没得到,那就是这消息被保护得很严密。
第一次,徽瑜感觉到了束手无策。
来了不走。
阚志义送走了雪莹之后,立刻就从铺子后门直接走了,当初北安侯曾经交代自己,如果有什么急事可以直接去找北安侯府的孙少爷。
邢睿之转头看向传话的小厮,“谁来了?”
“来了不走的掌柜,阚志义。”
邢睿之搁下笔,“请他进来吧。”
阚志义大步地走了进来,神态沉着并无焦急之色,见到邢睿之先拱手行礼,“草民见过邢大人。”邢睿之虽然官职不高,可是也是当官的。
“阚掌柜不用多礼,坐吧。”邢睿之早就听说过阚志义其人,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本人,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只见他神态沉着,眉眼清亮,难怪祖父看重。
“不敢,草民来是有一事相求。”阚志义也不罗嗦,直接说道:“当初侯爷曾经对草民说过,若是遇到为难的事情可直接找孙少爷,所以草民莽撞找上门来,还请孙少爷莫怪。”
邢睿之就笑了笑,“原来是祖父的意思,那阚掌柜遇到什么困难了,但说无妨。”
“草民从海运起家,想必孙少爷应该知道几分。”阚志义说着就看向邢睿之,就见他点点头,这才又接着说道:“草民只想知道南方海运出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孙少爷有没有办法能打听到。事关重大,还请孙少爷援手。”
邢睿之看着阚志义的神色就严肃了几分,一双眼睛落在他的身上有如实质,“哦?你是怎么知道南方海运出了事情?”
阚志义微微一顿,就说道:“昨天下午傍晚时分靖王爷被召进宫中一夜未归,王妃便使人来问草民南方海运的事情,草民便想着是不是与此有关,只是草民着实没听到官员南方海运的任何事情,不得已之下这才求上门来,还请孙少爷助一臂之力。”
邢睿之大吃一惊,看了一眼阚志义,凝眉想了想,这才说道:“你先回去,莫要声张,我自会替你打听,有了消息便遣人与你送信。”
阚志义松了口气,连声谢过,又悄悄地回去了。
等到阚志义一走,邢睿之立刻就去问他爹回来没有,才知道还在从衙门,想了想就直接出了府去。
邢大舅回来的时候正在门口遇上了同样回来的儿子,就对着他说道:“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巧了,儿子也正有事情要跟您说。”邢睿之快走几步跟在邢大舅的身后,父子二人朝院内走,边走邢大舅边问道:“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邢睿之看了父亲一眼,瞧着父亲的神色很是凝重,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难道也跟阚志义说的事情有关?想到这里就问了一句,“爹,你知不知道昨晚上靖王在宫里一夜未归的事情?”
邢大舅脚步一顿,转头看着儿子想要问什么,但是很快的又把话咽了回去,直到进了书房才接着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阚志义来找过我,哦,爹好像不知道阚志义是谁……”
“我知道。”邢大舅打断了儿子的话,“他的消息倒是快,这件事情我还是今早才知道的。”
邢睿之就把阚志义如何知道的讲了一遍,“表妹估计担心靖王爷,这才找了阚志义问话,只是没想到这次的事情阚志义居然事前一点风声没有听到,这才求到了我这里。”
邢大舅听着儿子的话神色微楞,对着儿子问道:“你就没好奇徽瑜那丫头是怎么想到南方海运的事情上去的?”
邢睿之还真是没想这一点,被老爹这么一问就给问住了,瞪着眼睛看着他爹。
看着儿子的傻样,邢大舅叹口气,“答案有二,第一,徽瑜自己想到的,第二,靖王爷曾对徽瑜提起过这件事情。若是第一个,那么徽瑜这丫头心思够深的,不过能让你外公这么喜欢想来是有些门道,如果真是这样也能想明白了。若是第二,那就是靖王对徽瑜丫头不错,也值得咱们帮他。”
“还是爹想的周到,那您看是哪一种?”邢睿之想起徽瑜的性子一时间也摸不清楚,微微思量就接着说道:“我倒宁愿是第二种。”
邢大舅似笑非笑的看看儿子,随即叹口气,“这次的事情可不好办了,不管哪一种,只怕靖王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