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去,快去备汤药!”春桃低呼,
“哦,哦!”
夏荷慌慌张张的往外跑。
“跑什么,我没事!”
姬南滨伸手想要拉住,可只摸到了一片衣角,手中的空荡让她又是一阵的低笑,“好了,我知道你们在担心我,不就是汤药吗?我喝!”
“反正是重活了一次,不管怎么也算是够本了,或许一开始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可现在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刚来到这里什么都不懂的我了。不就是那几个男人,我就不信搞不定!”
“你们也记住了,男人什么的就最靠不住了,我们女人能靠住的就只有自己,对了,还有银子。只要有了这几样,想要什么没有?嗯?”
“……”
姬南滨絮絮叨叨的说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只知道最后喉咙里一阵的苦涩,然后脑袋里就昏昏沉沉,什么都不知道了。
…………
大梁皇宫。
皇帝寝宫,
躺在软榻上皇帝的身影在灯光下摇摆不定。
“……戌时,院中喧闹,似欢快声,后夏荷急入,像是有奏报。后来好像听着里面一阵急乱,差不多亥时丞相大人方入睡……”
常德一边小心的说着,眼角一边瞅着不远处墙角的滴漏。
那边已经清楚的指向了子时。
“你是说,南滨心乱,是和一个折子有关?”
头顶上乍然而来的低沉激的常德一个激灵,常德忙想了想,“是,应该是后来送过去的!”
姬粦定闭上眼睛,眼角的泪痣剔透,在灯光下熠熠生光。
“告诉赵阳子,这是朕最后一次容忍他,若是再有下次,就不要在朕身边了!”
冷沉的声音乍然而寒,常德一颤,应诺着退了下去。
寝宫内,姬粦定巍然不动,
虽仍是美丽,可袖下的手背上已经青筋崩起。
……
安亲王府。
书房,明亮。
一道人影闪入。书房中,姬肄遐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扭头冷眼睇过去。
“告诉王妃,提前!”
“是!”
随从应诺,迟疑了下,“王爷,相府里好像
……”
“不要和本王提她!”姬肄遐冷然乍喝,
随从垂首,不敢言。
姬肄遐嘴角紧紧的抿到一起,脑海中浮现出白日里看到的那一幕,眼中冷意豁然。
本以为她和那个家伙就已经让他心恼,却不想她竟然和那个苏慕白……
“不出一月,本王要她跪着来求本王!”姬肄遐沉声,抬手砸向了桌子。
桌上的茶盏“乒乓”落地,激起碎片。
……
夜深厚重。
天边的乌云大片的飘来,笼罩在京城上空。
冷风乍然而过。
京城街角盛开的花朵一阵摇晃,花瓣落地,飘零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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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大朝会。
百官整齐以待,只是为首尚缺了丞相一人。
若是以往也就算了,可今番却是大夏的摄政王觐见皇上的大日子啊!
百官们偷偷的瞧了眼高台上皇帝神色自若的吩咐着礼部,因为丞相身子不适,故而大夏摄政王见驾的日子往后拖延的种种,百官们的脸上都些怪异。
虽说来的不过是摄政王,严格论起来连大夏的太子也都不如,可毕竟现在是一人之下。丞相不会不知道其中的重要性。又或者丞相真的和皇上达成了某种协定?
某些心思活络的官员们暗自议论,不免惶惶然。为首的尚书大人还有对姬南滨忠心耿耿的姚盛很是惊乱,只是幸而不过几个时辰,就听说了相府紧闭的大门打开,丞相的车马已经往礼部而行。
不管怎么样,只要丞相露头,众多的官员便有不少会安下心来。
礼部门口,在听说丞相的车马径直而来之后,官员们该迎接的就都去迎接了。
丞相从车马上下来,面色淡然平和,唇角含笑,和往日里并没有什么区别,众位官员看在眼里,各自的心头不由又是一定。
只是众官员饶是各有心思,却也想不到丞相大人到了礼部大堂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本相的大婚,就仰仗你们了!”
啊?丞相要大婚?不,是丞相真的要大婚?
众官员惊诧,当中有自以为和丞相亲近一点儿的官员上前凑音,“下官不知丞相中意之人是……”
“本相不早就和你们说了?是平安镇崔氏商贾之女!”
“……”
众官员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
姬南滨瞧了他们一眼,“有事?”
为首的一礼部郎中上前,躬身,“回丞相,皇上有旨……”
姬南滨的面色一沉,“他说什么?”
礼部郎中还有各个的官员也顾不上姬南滨这话里公然的称呼皇上为“他”,
“皇上的意思是丞相大婚,商贾之女焉能附之!”
“笑话!”
姬南滨冷声。
众位官员一颤,也不敢有人多说一句话,虽然这阵子丞相大人对皇上彬彬有礼,可原来就是这样根本不把皇上的旨意放在眼里。
姬南滨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本相为国秉持操劳多年,如今竟是连大婚也做不得主了?”
“下官不敢!”
那些官员们垂首躬立,完全的她怎么骂就怎么骂,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的样子。
姬南滨气急反笑,“你们莫不是也这么想?”
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