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之后,周宇去后面停车。t/∈♀,唐宁回到自己房间。摸黑推开门,没洗没涮,衣服也没脱,就那么直接倒在床上。两手托着后脑,黑暗中,他目光闪亮,望着天棚若有所思。
他睡不着,更没有困意,之前在车里的时候,敞着车窗,被冷风吹了这么一路,现在的头脑非常清醒,他在琢磨陶清怡这个人。这个人太神秘了,他看不透。虽然暂时还没察觉到敌意,但不得不防,现在这种时候,面对任何可疑症候都必须提高警惕,加倍小心。
说起来,他这么在背后猜疑人家,猜疑对象还是蝎子妞的姐姐,在做法上总归有些不地道,但小心无大错。
跟陶芊芊接触的时间已经不短,而且这丫头现在跟江涛的关系不一般。日常闲谈当中,大家也都对陶家多少有了些了解。这就是个很普通的商业家族,祖上也是做药膳起家,到今天为止,陶家药膳已经延传了三代。在京城餐饮界也是有些声望地位的老字号。家庭结构简单,跟奇门界江湖道根本就扯不上关系。家族内部更没有修炼者。那在陶清怡身上感觉到的那丝隐隐约约的能量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家人知不知道......唐宁想了想,估计不可能,否则,蝎子妞那个嘴快的家伙早就秃噜出来,弄得满世界皆知了。就算她姐姐曾经叮嘱过要严守秘密,但她现在跟江涛之间的关系已经亲密的不能再亲密了,对旁人保密,但对江涛总不能也把持住这个秘密吧?
唐宁猛地坐起来,快步走到门前,刚要伸手拽门,又马上停止了动作。他想把江涛拽过来问问,但仔细一想,不合适。以江涛的性子知道了还好,否则一定会立刻打电话向蝎子妞询问此事,旁人劝也没用,那小子虎劲一上来执拗的很。这样的话,万一陶清怡真是怀着某种目的回来,那就容易打草惊蛇,起了反效果。
唐宁在门口徘徊几秒钟,暗地里摇摇头,又转身回到床上躺下。
按说,凭借陶家在京城的地位,陶氏双姝的知名度,陶清怡想隐藏自己身上的秘密不是件容易的事情。t三两年或许能做到,可十几二十年下来,还能不被自己家里人察觉到蛛丝马迹?日常行为和言谈举止可以伪装,但个人习惯绝对做不了假,最起码不可能长期作假。再者说了,就算陶清怡暴露了她非同一般的身份又有何不可呢?为何要戴上一副面具来伪装呢?
因为有外人在场?还是因为自己根本就是错觉?
唐宁交叉着十指,蒙在眼睛上,咧咧后牙槽,咬咬嘴唇,有些头痛,他现在都有点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过于敏感了。
当当,有人敲门。
“睡了没?”是周宇。
“没呢,进来吧,门没闩。”
吱嘎,周宇推门进来。“怎么不开灯啊?”
“想事儿呢,黑点儿方便。你干嘛?怎么还没睡?”
周宇黑暗中摸索过来,和衣躺在唐宁身边。“跟你一样,我在想,你说咱们会不会是多心了?过于敏感?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那位陶大姐深藏绝学,会点五把超儿,那也未必就是冲着咱们来的吧?反正吧,我觉得,与其在这儿瞎猜疑,想这想那,不如静观其变。不论她这次回来是不是巧合,还是另有所图,早晚会露出马脚。”
唐宁唉了一声,叹口气。现在也只能这样。两人接下来谁都没说话,静静地躺了十几分钟,周宇还在那儿不动地方,没有走的意思。唐宁忍不住了,推了他一下,“喂,走了,我该睡觉了。”
周宇跟堆死肉一样,没动地方。咕哝着说道:“不走了。晚上在你这儿混一宿。”
“我靠,赶紧滚蛋,我没有俩人儿一床的习惯。”说着,又推了几下,周宇还真赖床上了。打死不动。见唐宁催的急了,才无奈地说道:“大哥啊,我也没辙。要不你上我那屋去闻闻,满屋子酒味,恶心透了。反正我是不回去了。你要是不习惯俩人睡一个床,那咱俩换地方,我这儿,你那儿。”
“酒味?咋个情况,难道是那帮小子?他们......”
“那帮子败类自己有房间不回去,一窝蜂的都他妈钻到我那儿去了。江涛那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把车开回来的。也幸好没碰到警察临检。要不然给他测下酒精度,绝对超过二百。刚才我回去的时候,那家伙还在地上躺着呢。床上三个,我看这哥几个睡得正熟,也没叫他们。”
唐宁听得失笑,随即后怕,早知道这样,不让江小子开车了。多危险。以后一定要杜绝这种事情。这次侥幸,下次呢?没死在别人手里,开车把自己弄挂了。也他妈丢份儿不是!
“晚上睡这儿也行,但哥警告你,千万别摸摸抓抓,动手动脚。”
“滚。本少爷还担心你后半夜起邪心呢。少废话,赶紧睡。明儿还得去看陶大姐,近距离再次观察一下陶大美人儿呢。”
...
陶芊芊睡得迷迷糊糊,昨晚又是酒又是饮料的,喝的有点多了,半夜被尿意憋醒,也不知道几点了。捂着微微有些胀痛的额头,走出卧室,上洗手间。
解决完之后,用冷水冲了下脸,人感觉清爽了许多,感觉好了不少。
刚刚过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模模糊糊的发现,沙发上好像坐着一个人。吓得她猛地一激灵,快步冲到墙边,打开客厅的灯,同时大叫:“谁?”
沙发上的人转过脸来,她才看清,是姐姐。拍着高耸的胸脯,大舒一口气。“姐姐,你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