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4-04
“可就算是那样,也不能让唐君冒险呀?万一……”笠原纯子咬咬嘴唇,虽然明知道接下来的话会对源义弥士郎这位当今日本奇术界有名的幻术大师不敬,但是她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万一源义前辈您失手的话,导致唐君有了危险,那纯子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辈?”
“纯子,你胡说什么?”野山浅次脸色微沉,喝斥了她一句,转头对源义弥士郎颔首致歉。“抱歉,源义大师,请原谅纯子的冒失。”
“呵呵,无妨,无妨。”源义弥士郎一心两用。双手没停,一边维持着幻术的操控。一边笑眯眯的望着坐在他对面的笠原纯子,“纯子姑娘喜欢他?”
源义弥士郎和千草寺有交情,知道在日本,不仅千草寺,在与他齐名的其他三大佛家寺院门下修行的弟子并不见得非得剃度出家,斩断红尘,遵守清规戒律笃信佛家教义。除了正规接受度牒受戒的弟子,其他那些入寺修行的弟子可以秉持有戒,也可以有不戒,日常生活中可以沾染酒肉荤腥红尘俗事,男女间也不戒感情。对性的方面很开通,类似于藏传佛教的大欢喜禅。所以他对笠原纯子说这番话很正常。顶多算是老辈对小辈开开玩笑,调侃。不算是有失德行,老而不尊。更不算是对千草寺门下的弟子,尤其是像笠原纯子这种女弟子的出言调戏。
“没有,纯子只是不想做那忘恩负义的小人。”笠原纯子眼神纯净,表情真挚的摇头否认。
“呵呵,感恩图报是好事……咦?”话没说完,只见源义弥士郎突地身体剧震,猛地挺直了腰杆的同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将两只掌心灼热的手掌瞬时间提至眼前,从掌心上扫一眼之后,表情骤然一变,深陷于眼窝内的双眼募然大睁,白多黑少的眼睛里迸射出丝丝缕缕从没有过的奇光,惊奇,惊讶,震惊,愕然,呆滞,不敢置信等诸多面部表情糅杂在一起呈现出来的那一瞬间,可谓是精彩绝伦。蜡黄色的皮肤蒙上了一层异样的红光。保持着浑身僵硬的动作呆愣了十几秒钟,才塌腰缩肩泄气似的缓缓放下有些微微颤抖,握成拳头的两只手,嘴里发出一些古怪的强调,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语着。
野山浅次和笠原纯子不解地对视一眼,然后奇怪的望向了这位突然失态的幻术大师。
“源义前辈,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唐君他,他?”源义弥士郎的失态,让笠原纯子立时就联想到了唐宁,随即也是两只小手紧攥,紧张的问道。
源义弥士郎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了看表情疑惑的野山浅次,目光最后落在了眼神焦灼的笠原纯子身上,看着她那张雪白粉嫩,毫无瑕疵的俏脸,苦笑着摇头什么也没说,过了一会儿,才叹道:“纯子姑娘,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抓牢他,不要在乎年龄差距……”
刚才可以心绪镇定的摇头否认,但这一次笠原纯子脸红了,她不否认对那个救了自己性命的男孩子有种朦朦胧胧,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但是还达不到喜欢的那种程度,再说了,对方太小了,照自己要小上三四岁呢。作为谈论这种事情的对象,很明显的不合适。但她得承认,真有了刹那间的心动,心湖荡起涟漪,不再平静。微微垂下发烫的脸孔,羞窘扭捏的搅动手指,但这种情形没持续多大一会儿,对唐宁的担心暂时压下了她心中的那份羞涩。脸颊带着诱人的红晕,急声问道:“源义前辈,到底发生了什么,您赶快告诉我们啊?”
野山浅次也沉声附和道:“源义大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值得大师你如此失态?”
源义弥士郎看着二人再一次摇头苦叹道:“那个中国小子他……他……唉,二位自己看吧!”
说着,松开了拳头,对着二人摊开了手掌。
两只手掌心上清晰的印着两个字。颜色鲜红,如血液浸染。
“啊!”
“这是?”
异口同声的惊呼,笠原纯子美眸睁大,手捂小嘴,表情呆滞。野山浅次虽然不懂奇术的玄奇神奥,但是武道修行到了他这种地步,熟悉江湖,懂江湖,对于一些普通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多多少少接触了一些。可今天这种诡奇的事情还真是头回见。也不沉稳了,也不淡定了,总教习的威严在此一时刻也当然无存了。迫不及待,像个孩子似的抓住源义弥士郎的手掌,摸索着他手掌心处那两个似乎用血液写就,但渗在皮肤之下,颜色鲜红的字迹,结结巴巴的问在场唯一懂得中文的笠原纯子。
“纯子,这两个字写的是什么?什么意思?”连续问了好几遍,笠原纯子才反应过来。
“啊?哦,这是,这是……”震惊过后的笠原纯子,脸上带着哭笑不得的神情,深吸口气,檀口刚开,忽地扑哧一笑,笠原纯子笑的时候,很有特点,本来就酷似柳叶儿的秀美弯眉更弯了。睫毛颤颤,眼似月牙儿,眉在笑,眼在笑,整张白净无瑕,吹弹可破的细嫩瓜子脸都在笑,可人,柔美,妩媚,如花的娇艳霎时间艳光四射,可在场的野山浅次和源义弥士郎这两位老人经历多了,见识够了,早过了那份惊艳的心理年龄,再说,现在也顾不上欣赏眼前这份难得的美景了,他们俩都在关心那两个/中国字到底写的是什么。
野山浅次责怪道:“纯子,别笑了,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快说给野山叔叔听。”
笠原纯子止住笑,但弯如月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