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9-16
遇难车辆的残骸已经被收走,现场的雪地里到处都是杂乱的印迹,有人的,也有不少重物碾压过的硬痕。这些硬痕宽不过两尺,表面光滑如镜,一天下来的风吹日晒,早已变得坚硬如冰。
除了杂乱的脚印,碾压的硬痕,裸露的青黑色石头以外,有些没融化的雪地上还散落着不少暗红色泽。想来应该是干涸后的血迹。
唐宁抬头望了望十几米高的陡峭坡度。心下叹了口气,“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想不死都难呐!”
罗盘上的红色子午针嗡嗡乱转。灵力灌输之下。又有姚爸爸脱落毛发里面含着的气息做牵引,罗盘指针很快就指定了一个方向。大壮当日所言的确没错,指针方向正是涵盖了好几个县区局的原始森林。
“姚爸爸,撑住啊。我来了!”
确定了方向,唐宁不敢怠慢,双肩背着黑色帆布背包。顶着山里的猎猎寒风。提气纵身。灵活的像只蹿山越岭的猴子。一步跨出去都近三四米的距离。更重要的是,那个上到脑后,下到屁股,从后面看上去遮住了大半个身子,装得鼓鼓囊囊的双肩大背包在唐宁游走窜动间显得好像丝毫没有重量。
灵活,稍显纤瘦的身形很快就消失在了远方,进入了生死莫测的原始森林。
四月中旬的季节,对于东北大兴安岭这种边境地区来说,跟冬天没多大差别。气温有所回升,但幅度不大。地处亚寒带,天黑的也特别早。晚上不到六点,天就已经黑了下来。天色一黑,一早一晚的温差就来了。如果白天是零下十几度,一旦到了晚上,就会变成零下二十几度或者接近三十度。真正体现了什么叫严寒刺骨,刺骨严寒。
此时,坐落于北山脚下,地区军分区那栋楼顶嵌着国徽,门口竖着国旗的三层小白楼,三楼最里间儿的宽大会议室内灯火通明,烟雾缭绕,气氛沉闷异常。
环形的会议桌子中间摆放着个五颜六色的大花篮。围着桌子坐着的十几个人着装各异,有穿警服,有穿军装的,还有一部分便衣与会。喝茶的喝茶,抽烟的抽烟,大都低头沉思,面容肃穆,就是没见有人抬头说话。没人打破沉寂。
坐在东头,会议主持位置上的军分区副司令员林之安大校也是满面愁容。方正的脸膛很是疲惫,漆黑如刀锋的浓眉下的那双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自从昨夜到现在已经将近二十个小时没合眼了。期间也只是简单的对付了一口盒饭。
不但是他这样,在座所有人都一样。心里都好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之前,任谁也想不到一件看似普通的车祸案件,居然牵连如此之广之大。
虽然是遇难和失踪者是警方的人,但也不可能惊动了军分区和边防大队等多个单位。更不可能惊动自己这个层面的人。
原本这倒也没什么,可是当国安的人连夜从省里下来之后。他才意识到这件案子可能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了。如果不是涉及到国家安全,国安的那些大爷们绝对不会踏足自己这小盘子小庙的。
吱嘎,会议室环形圆桌东面左侧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两名面容肃穆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那位穿着黑西装,外罩同色的黑皮夹克。后面跟着的是位肩膀上扛着两杠一星的少校军官。
等待了近四个小时,终于等来了重要的消息。会议室内所有的人都神情一震。不约而同的放下茶杯,掐灭烟头,挺直腰板,正襟而坐。
“怎么样?有消息了?”林之安揉着太阳穴,沉声问道。
“是的,林副司令员,下面就请刘子清少校为大家介绍情况。”穿着黑色皮夹克的年轻人气势沉稳的道。径直走到一处无人的座位坐下,一身黑,俊朗刚硬的面容,使得他的气质,神韵,坐姿,甚至比在座的军人还要军人。
在座之人在紧张之余,不由得心底暗翘大拇指。不愧是省里下来的国安干员。别看人家年龄不大,顶多二十五六岁,但这份沉稳大气的气质,做派,就不是小地方人能训练出来的。
“既然省里的同志说了。那刘少校你就为大家说说吧。”林之安放下了揉着太阳穴的手指,端正了坐姿。
“是,副司令。”
一脸严肃,军人气息浓厚的刘子清少校端起文件夹,环视着在座诸位,轻咳下嗓子,道:“各位,经过多个兄弟单位的协作和省里提供的有关资料。现已证实如下几点。一,现场发现的俄罗斯军靴鞋印,属三至五个人所有,身高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间。体重在七十五公斤到九十公斤之间。”
“二,现场遗留下来的子弹壳,经检验是俄制斯捷奇金自动手枪所遗留,简称aps。这种枪械在九零年代前苏联地区冲突期间,曾经被多个俄罗斯执法机构特种部队所采用。因为这种枪械使用库存量足和价格便宜的9x18手枪弹,以及良好的射击精度和较低的后坐力,直到现在仍然被俄罗斯的执法机构尤其是特种部队使用。具体有多少枝流入我区境内和来源,目前不明。”
“三,塔河县刑警队大队长姚广智同志,确属失踪,经国安的同志分析,被不明人物挟持的肯能性较大。据查,附近居民今日凌晨两点三十分左右,曾经听到过枪声。当时正好是车祸发生时间。”
“四,遇难车辆经事故部门验定,确属驾驶失误所造成,没有人为造成的痕迹。”
“五,塔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