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再想什么以前了,越想越心碎,越想越觉得如今的日子难熬。
他略一思索:“樊氏员工有项福利,可以提供住宿,环境还不错。”
夏知之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就不用了,我认床认地方,换了环境睡不着的。”
“你们姐妹,就一个德行。”
一听这话夏知之就不爽了,用力的在他肩上锤了一拳:“怎么叫德行,这明明是好习惯,说明什么你知道吗,说明我爱家,谁娶了我都不用担心我睡别人的床……额,怎么了?
她正说得大义炳然呢,樊爵就突然站了起来,用那双扎死人不偿命的深邃眼眸瞪着她,把她吓得不小心暴露的小脾气又给缩了回去。
“你说什么?”他屏着嗓音问着。
“没,没说什么啊!”她怯怯的回着,不知道他突然吃错了什么药。
他就那么盯着她,在她快受不住爆发的时候,他又什么事都没什发生般坐了下去:“去给我倒杯水吧。”
声音已经恢复平常,含着一丝疲惫。
她没有异议,端着空杯子朝一旁的饮水机走去。樊爵看着她的背影,剑眉为不可察的皱了下。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他顺势就接了起来。
而夏知之是在给他倒水时才想起,她曾经似乎跟樊爵说过与刚才那段认床类似的话。她带着坎坷的心情偷偷瞧向他,发现他接了个电话,神色自然得很。
等她把水放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也挂了电话。略一沉吟,说道:“晚上有个酒宴,你跟我去。”
“我跟你去?这不好吧,我现在的工作就差不多一保姆。”她说得别扭,跟他做着无声的抗议。
他淡淡的瞥她一眼:“酒宴是凌呈宇办的,他晚上订婚,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不该去看看?”
“可是……”夏知之有点踌躇,她没忘记她现在的身份是知之,“我不是姐姐,跟你们都……不是很亲,那点交情,在我成了植物人后就断了吧?”
“这是你自己单方面的认为。”樊爵说道,“你醒过来的这一年里,三不五时问候你消息的,可不止是我。据我所知,你康健的医师,就是凌呈宇专门从m国请来的。”
夏知之诧异:“那……那为什么……”
“你觉得,在我们把你姐姐……”他顿了顿,才接着说,“弄丢了以后,谁敢去见你?”
夏知之心里有点翻腾,她知道自己的离去,定会带给这些小伙伴不少伤痛,但好像比想象中要严重一些。不过也是,他们……都是一起长大的,想当初还半夜一起翻过学校的墙,她更是在中学的时候,跟他们一起偷跑出去泡网吧泡美眉的。
停止回忆,夏知之在心里不停的催眠自己,她已经不再是夏知乎了。而且,就算这些小伙伴对现在夏知之还有几分情意,她也不好冒然前去吧?
看出她心思般,樊爵给了她一个消息:“邀请函已经发给夏家了,相比起没在大院生活过的夏知情跟夏河,我想你更合适。当然,更不反对你们都去。”
夏知之沉默,似乎还有些踌躇。
“顺便提醒你,参加今晚酒宴的非贵即贵,如今你在夏家处于劣势,相比把机会都让给你叔叔婶婶的儿女,让更多人知道你爸还有你这个女儿,不是更好?”
就凭他最后这句话,这个酒宴,她去定了。
“晚上就去,那姐夫是不是放我个假,让我回去准备准备?”她双手搓着,很是谄媚的笑着。
他身子后靠,带着几分慵懒:“不用了,该准备的都会给你准备好。现在……”他指指自己的肩膀。
还真会充分利用她的劳动力,夏知之在心里骂了两声,待她革命成功后,看她怎么跟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