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玉、邓娇两人一路飞快来到了偏峰一座道观跟前,她们只见眼前这座道观比起天师府来就要寒酸得多了,就算比紫苑的灵宫派道观也要差了许多。(牛文?
邓玉站在一面又低矮又破旧的土墙道观门前,拍了拍木门上满是锈渣的铁环,脆生生的喊道:“张师伯,张师伯,你在吗?”
没过多久,里面便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女孩子声音,过不多会儿,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拉开。一张青春可人的面孔从里面探了出来,好奇的打量着邓玉和邓娇。
这女孩儿正是张流芳,她好奇的问道:“你们是谁?找我师父有什么事呀?”
邓玉伸头探脑的向门缝里面看了一眼,她笑道:“我是邓玉,这是我姐姐邓娇,我们奉了邹萍师姐的吩咐来找张孔云师伯的。”
张流芳眼睛一亮,吱呀一声将门全部拉开,她欢喜的说道:“你们就是三绝阵的剑魂啊?好漂亮呢,而且……你们是双胞胎么?”
邓娇被她一夸,脸颊有些羞红,邓玉却是笑嘻嘻的照单全收,她笑道:“是呀,我们是双胞胎!张师伯在么?我们想要找他帮忙呢。”
张流芳让开门,极为热情的上前拉住了邓玉和邓娇,一边好奇的观察着她们的不同之处,一边拉着她们往里面走,边走她边笑着说道:“我师父在里面呢,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呀?”
邓玉笑着说道:“不是我们找他,是邹萍师姐找他。”
张流芳笑着问道:“邹萍师姐?她今天不是当值么?找师父又有什么事情?嘻嘻,她不怕师父臭臭的熏着她么?”
邓玉和邓娇都好奇的问道:“臭臭的?”
张流芳笑着一指不远处一面矮小的红墙后,说道:“是呀,我师父在种菜呢,正在用大粪浇肥,臭死了,你们要不嫌臭就过去找他,我是不想过去。”说着,她仿佛已经闻到臭味似的,赶紧用手捏着鼻子。
邓玉和邓娇面面相觑,她们两人也是喜好洁净的女生,听到这种事情,仿佛顿时觉得空气都臭了起来,她们一时间心中犹豫不决。
可就在这时候,却听见这道观墙后传来一声大喝:“喂,你这个大鼻子,快点放手,快放手!”
张流芳顿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掩嘴道:“嘻嘻,这个洋鬼子又在折腾师父了!”
邓玉和邓娇正不解间,却见张孔云气呼呼的从墙壁一角拐弯处转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木瓢,一个五大三粗金发碧眼的男子正紧紧的抱着他的大腿,不停的大喊道:“师父,师父,收我为徒!”
这男子正是约翰,张孔云一身金身神力,却不敢对约翰用,生怕自己真元一激荡,反而会越发的刺激约翰的伤势。
张孔云拖着约翰走了几步,只见约翰像是一条麻布袋一样,双手死死的抱着他的大腿,被一路拖着走,却半点不肯放手。
张孔云气得笑了起来,一举手中的木瓢,大声威胁道:“喂,你再不放手,我就拿粪泼你了啊!”
约翰满脸傻笑,他仰着头,一张嘴巴,一副嗷嗷待哺的样子!
一旁的张流芳顿时险些恶心得想要吐出来,她一脸崩溃的看着约翰,大声道:“喂,那东西不能吃的,张什么嘴啊?你不怕师父就真泼进去啊?他能干的出来的!”
约翰却仿佛充耳不闻,嘴巴长的大大的,口中啊啊呼喊,像是张孔云手里面举着的是人间美味,自己满脸期待!
张孔云眼珠子瞪得几乎都要掉出来了,他怒气冲冲的瞪着约翰好一阵子,才愤愤的放下手中的木瓢,怒道:“好啦,我败给你了,我不敢泼你,行了?快放手!快放手!”
邓玉和邓娇在龙虎山时间也不算短了,自然知道张孔云是正一教一个非常低调,但实力极为强横的大修行人,她们眼见张孔云居然如此狼狈的被一个金发碧眼的洋人整得这番模样,一时间骇然失笑。
张流芳也不停的偷笑,她咯咯笑着对邓玉和邓娇说道:“这个洋鬼子脑子有点不清醒,是我把他捡回来的。这家伙可好玩了,这几天他把师父折腾得不轻呢!”
约翰见张孔云朝着自己说话,他顿时裂嘴傻笑道:“师父,收我为徒!”
张孔云自从把约翰带回来以后,自己的生活简直就变得一团糟,这个大鼻子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一天到晚纠缠着自己要拜师,可偏偏约翰此时浑身气息乱成一团,自己也不敢对他怎么样,唯恐加重他的伤势,弄得现在养虎为患,骑虎难下!
张孔云头痛不已的看着约翰,他忍不住朝着张流芳大声埋怨道:“喂,死丫头,你就这样看热闹啊?这个大鼻子刚才还正常,现在怎么又犯病了?快点过来帮忙把他弄开啊!”
张流芳哈哈大笑了起来,对张孔云扮了一个鬼脸,说道:“师父,我也爱莫能助啊!他抱你大腿那么紧,我也拉不开啊,他力气大得很呢!”
张孔云怒道:“我不管,你用其他什么手段都行,反正把他赶紧弄开,这成何体统!”
张流芳咯咯笑道:“师父,他这么想拜师,你就收他为徒嘛!”
张孔云眼珠一瞪:“胡闹,我怎么能收一个外国人为徒?”
张流芳笑嘻嘻的说道:“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是应付一下嘛,说不定你收他为徒了,他就不纠缠你了。”
张孔云想了想,依旧摇头道:“不行不行,收徒这种事情岂能开玩笑?又不是儿戏!”
张流芳对他耸了耸肩膀:“那我帮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