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无法回答，他真的不知道。
华姐指指秦铮，道：“就是幻想。”
“幻想？”
“不错！”华姐笑了起来，“现在的明星，就是一个个存在于粉丝幻想中的个体，对于粉丝来说，并不是我看她演了什么、唱了什么就足够的，而是有足够的幻想空间，让他们觉得自己迷恋于这个人，让他们深深沉浸于这个人身上，这才是演艺明星的魅力所在！”
“也正是因为此，演艺明星的好坏就区别在能不能与粉丝产生这种互动，让粉丝们觉得‘啊她就是我幻想中的那个样子’，甚至是‘她就是我心目中想要的那个人’！换句话说，就是像恋爱一样的感觉，就是像在一起一样的感觉！”
秦铮脑子里转了转，说道：“不一定吧？有很多走其他路线的明星，比如陈道明……”
“你说的是现在的陈道明，”华姐对秦铮的反驳不屑一顾，“《围城》里的方鸿渐，后来的八贤王，早期的陈道明走的亝然是这个路线，只是那时候经纪人圈还没有成熟的模式而已，直到他中年之后，他在大家心中的形象才从儒雅才子、幻想中的男朋友这种角色中脱离出来，成为了一个令人景仰的前辈，一个令人推崇备至的偶像……这一点，萌萌做得到？就算照着这个路线去努力，那么我请问你，以她那么天生丽质的底子、令人心里萌化的形象，为什么要舍弃这样一条可以大红大紫的常规套路呢？”
这倒是从李思萌的角度在考虑，秦铮没有反驳，只是面色如常地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低调，绝对的低调。”华姐说道，“虽然整个学校都知道，但不可以被抓到现行，不可以被拍到照片，更不可以被拍到去开房等这一类事情……宣传中她必须是青春偶像，懂了？”
秦铮点点头，他知道为了请到这个人，邓超花了多少心思和时间，浪费了多少人脉和力量。
如果华姐只是说到这里就完了，那么今天所有人都可以平稳地过去，然后按部就班过着各自的生活，最后换来一个大家都美满的结局。
只可惜，已经成为经纪人大佬的她习惯于安排艺人的一切，所以说出了她最不该说的话。
“虽然男欢女爱让人心动，”华姐说，“但是我建议你尽早分手，以免被伤害。”
秦铮愣住了，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华姐说：“小伙子，我见过的分分合合太多了，成名前后，一个人的改变是无法想象的。我听说萌萌以前是个贫民窟出身的？那么她进入演艺圈，本身就是无法放弃上升**的一种证明，而这种人，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小男朋友阻挡自己的未来道路。为了你好，也为了她好，还是早些处理后事吧。”
秦铮心里的火开始冒了出来，很显然，邓超并没有把李思萌和秦铮的背景交代出来，而这位习惯于把自己当回事的经纪人大佬也没有仔细查证过两人的背景……说出这种话，那么接下来的话也就可想而知了。
“女明星嘛，有要求自然也就有付出，”华姐抽了一支烟，优雅地点着，“从萌萌开始出名之后，就有些不错的男人开始邀约饭局，这都是好事嘛，这里面有些人随随便便说句话，萌萌的身价立刻就能飙升。可就是因为你，萌萌推掉了，今天去拍广告也是这样，我给她安排了饭局。你别生气，大家都是为了她好，为了生活过得去，头上难免有点绿，对么？”
秦铮定定看了华姐一会儿，忽然笑着点点头，道：“华姐真是个好人，我觉得你可以做个好哥们。”
“过奖。”华姐显然看不上这样的铁哥们儿，但是还是很有礼貌地没有反驳。
然而，秦铮还没有说完，他笑道：“要想哥们儿处的铁，该怎么样呢？”
一道冷光忽然暴涨，“哗啦”一声击碎了车窗玻璃，然后钉在了华姐的耳边！
华姐大声尖叫起来，却立刻被秦铮伸手捂住。
这时，小十七冷笑着出现在窗外，说道：“要想哥们儿处的铁，生活难免要见血，对吧？”
“完全正确。”秦铮笑着拿手在华姐耳边一抹，然后把手指上的血丝在她眼前晃了晃。
“请问，是告诉我今晚饭局的位置呢，还是继续铁下去呢？”
秦铮的话很礼貌，秦铮的笑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