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藏宝库发生了如此大规模的坍塌,居然没有把你给砸死。哼,你陆琴风可真走了****运了。”
却是司马长卿再看不惯陆琴风那种嬉笑形于色的可恶嘴脸,忍不住出言讥讽道。
但这句话却无疑道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当然,除了那地狂对陆琴风投去不屑地一瞥外,余下人都没有和司马长卿一般认为他陆琴风走的是****运!
可陆琴风却像是故意要气司马长卿似地,将脸又凑底少许,嘻嘻笑道:“司马兄可真不愧是老子肚内的蛔虫,嘻嘻,你怎地知道某家今次走的是****运,而非驴屎或者猫屎呢?哦,对了,老子倒忘了,这里是冰原,不会有驴和猫那类牲畜的。嘿,不过话又说回来,老子走****运的时候一直在这间地下密室,而司马兄你那时应该在地面上不断打着如何再骗丝丝小姐入黑洞、如何再趁她不备将她侵占的邪念呀,那么你倒是如何知道的?莫非……嘿嘿……莫非是那些教你做这番qín_shòu不如的勾当的****传授与你的么?”
司马长卿突然坐起,冷冷道:“你在胡说什么?”
“嘿嘿,”陆琴风诡秘一笑,故意卖了一个大关子,才悠悠地道:“可惜老子忘了是何时将你拉出来的,唉,真后悔当初你在老子肚子里的时候,老子没有好好管教你。”
“你什么意思?”司马长卿满脸寒霜,眼神却带有几分不解和愤恨地盯着陆琴风。别说是司马长卿,就连方才与陆琴风一唱一和、表演如一对绝代搭档般地易南天这时也听得云里雾里,不知他陆琴风这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陆琴风却似好像早就料到司马长卿会有此一问,俊逸的脸上现出一个会心的微笑,倏又装模作样地叹息一番,道:“只怕老子说出来你会不高兴,唉,老子还是不说吧?”
“你会顾忌说话惹得老子不高兴?”司马长卿心底冷笑道:若是你陆琴风能关心别人的感受,除非公马怀孕、顽石开窍!他口中当然也毫不留情面地冷冷道:“说罢,难道什么时候从你陆琴风口中还吐出过象牙来不成?”
司马长卿借“狗嘴吐不出象牙”这句常语,偷梁换柱,将主语的“狗”直接改成“陆琴风”,其实是在变着相骂他陆琴风是“狗”。陆琴风哪里听不出来,但他依旧保持面上的嬉笑不该,用一种充满戏谑性地口吻道:“你可真不愧是老子肚内的蛔虫,能不能告诉老子,老子到底是何时把你拉出来的?莫非便是在一泡****跟前?否则你怎会知道老子走的是****运,而且还被****灌输了那么些强霸妇女的qín_shòu想法?”
陆琴风这回可是赤裸裸地将他骂做蛔虫,而且是专与****交流心得的蛔虫,甚至连稍微地含蓄借喻都免了。
司马长卿直被气的七窍生烟,恨恨地道:“陆琴风,你好,你很好。哼,蛔虫,****,我还从来没见过世上比你更龌龊、更污秽、更无赖地泼皮流氓。”他终究不像陆琴风那般说话毫无口忌,更重要的是,方才自己被这个无赖说成是他肚内的蛔虫时,自己并没有出言反对,所以现在无论自己再怎么狡辩,无疑都是枉然,更有可能会给他提供更多的攻击据点……唉,自己当真扮不成他陆琴风,因为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他那么无耻。
陆琴风却突然像是对司马长卿失去了说话的兴趣,只是冲他无奈一笑,蓦地站直身躯,一步步朝着盘膝正坐的天道踏去,口中一字一句道:“阁下果真是好算计,老子倒差点儿便着了你的道儿。”
那天道老叟面无表情地看着逐渐靠近的陆琴风,淡淡地道:“你已学会了地室内的心法,所以才活了过来,对不对?”
“什么,”陆琴风未及回答,却是天道身旁的地狂突然暴喝道:“师兄,你怎么如此大意?那间地室内的心法可是我们净月不外传的净月心法,怎能让他一个外人习练呢?”
“好一个不外传的净月心法,”陆琴风突然顿足,这时他身距天道与地狂均是丈半距离,正好能将他二人同时纳入视线内,只听他口中充满苦涩地道:“一间密室居然刻上了两部净月心法,而且内容正好颠倒。嘿,莫非你觉得老子就这样病死还不足以痛苦,所以故意让老子将心法倒着习练一遍,以待增加老子更多的苦楚,让老子遭受更多的折磨,然后才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气血逆噬的煎熬而自刎殒命么?”
“唉,年轻人,你不是素来都将生命看得很淡么?”天道叹息着看向陆琴风。
“你很了解老子?”陆琴风反问道。
“呵呵,”天道突然苦笑两声,道:“老夫苦修数十载,却还是跨不过自身这道门槛。唉,你说的没错,其实了解如何,不了解便又如何?你终于还是赢了。”
陆琴风没好气地睨着他,怪声怪气地道:“老子都是快要死的人了,你却还在这里挖苦老子。”
天道突然笑了,笑的很奇怪。
这一幕一直在陆琴风的脑海中闪烁不休,但陆琴风直到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明白。
陆琴风现在只能确定的是,他的腹内充满郁闷,真想一拳擂在面前这个老头的诡笑的老脸上,但他却硬是忍住了,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对付这个老头的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