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等人抬着小优的尸体一离开会议厅,徐水木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叫道:“师傅!”

自从俄罗斯小旅馆中生死一别之后,虽然贺普仁一直跟随的水木身边,但在此之前徐水木是毫不知情,所以从他的角度来看,确是久别重逢,心下‘激’动万分。*哈

我们总是说,人生在世,往往当你失去的时候才懂得它的宝贵。在徐水木朝夕相处的时间里,他一直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总担心贺普仁或者徐有才他们破开自己的脑壳,所以在心底里实际上并没有把贺普仁当作师傅,而只是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玩具、一个工具罢了。

当贺普仁为了救自己,不惜暴‘露’自己从而送掉自己‘性’命的那一刻起,徐水木才知道这个师傅是有多么珍爱自己。回想起过往与师傅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真是亦师、亦友、亦父,然而在此之前他只能将这份眷恋暗藏心底,不能与任何人吐‘露’,包括梁冰冰。

贺普仁此时只是一个八岁小男孩郭石头的身躯,他站着的高度和徐水木跪着的高度正好相当。他伸出小小的手儿,轻轻帮徐水木擦拭他脸上滚滚而下的泪水。

“师傅,我,我……”徐水木本想说“我对不起你”,可是这句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一句对不起并不能抹去他内心之中无比的愧疚。

贺普仁将徐水木轻轻扶起,说道:“孩子,什么都不用说了,人各有命,我命中当有此截,我的死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过,为师看着你一点一点成熟起来,也非常替你高兴。我贺普仁有生之年收你为徒,确是一件大感欣慰的事。”

“贺老,你也太偏心了吧,从来没有见这样夸过我啊。”站在徐水木旁边的梁冰冰开口笑道,故意‘露’出一副吃醋的表情。

“哈哈,你这丫头,”贺普仁也拭了拭自己的眼角,此时他的心情也是暗流涌动,说道:“我难道说错了吗?在炳灵太子这件事上,如果不是水木这孩子找到崔正兴的所在,并将他从灵婴的围困之中解救出来,后果简直就不可想象了。”

“对对对,您的乖徒弟厉害行了吧,我们都是傻瓜,被冥教的人骗到泰国,连个‘鸡’‘毛’也没有找到,行了吧?”梁冰冰话虽这样说,但语气当中透‘露’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可是,我可听说您这个好徒弟不想当医生了哦,他这算不算背出师‘门’啊?哼。”说着,梁冰冰斜了徐水木一眼。

徐水木被在师傅面前揭伤疤,一下子急了,连忙用手去捂梁冰冰的嘴:“你不要胡说!”

贺普仁觉得事有蹊跷,连忙问道:“水木,这是怎么回事?”

徐水木面‘露’尴尬,说道:“我在济生堂坐诊以来,没有一个病人找我看病,心中有些惭愧,再者我也知道我的医学底子非常的不稳固,实在是担心救人不成,反而害人‘性’命,故而心中很是忐忑。”

梁冰冰笑嘻嘻说道:“嘿嘿,良医救人于垂危,庸医杀人于无形,你能有此想法,看来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贺普仁哈哈大笑,说道:“我当怎么回事,原来是因为这个,是我太着急了,本想让济生临‘床’指导你一番,这样会进步快一些,现在看来他实在太忙了,顾不上你。这样吧,既然我的身份你和冰冰都已经知道了,你还是回到我身边,我们师徒二人共同研习。”

“真的,啊!那真是太好了!”徐水木欢喜的大叫道。

“嘘,小声儿点!”贺普仁连忙出手制止道:“现在我的身份除了老罗之外,只有你和冰冰两个人知道,包括莘农他们全都不知道,之所以要隐藏身份,一方面是想让老罗暗中回到地府调查冥教之事,另一方面是因为我们发现研究院当中有内鬼。”

“内鬼?”徐水木问道:“我只听说过吊死鬼、无头鬼、淹死鬼,内鬼是什么鬼?”

“笨蛋,内鬼就是内‘奸’,卧底!”梁冰冰嘲笑道。徐水木本想开个玩笑,不料却被梁冰冰嘲笑。

“哦,内鬼就是内‘奸’,那外鬼就是外‘奸’喽。”徐水木故意气她。

“你!”梁冰冰果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你们不要在这斗气了,种种迹象表明,我们上次之所以上当,被骗到泰国扑了一场空,就是这个内鬼作祟,但这个内鬼究竟是谁,还不能确定。研究院里所有人都有嫌疑,包括我在内。不过,眼下冥教的活动都转入了地下,我们在明,敌人在暗,让我们无从着手,这个小优很关键,她确实是冥教的人没错,我们要先从她入手来调查,也许会有一些突破。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两个了。”贺普仁给徐水木下达了命令。

“是。”两人同时领命。

从小会议室走出来,徐水木一直跟在梁冰冰后面。

“你跟着我干什么?”梁冰冰瞪了徐水木一眼。

“你要去哪?”水木‘舔’着脸问道。

“你管我去哪,我爱去哪去哪。”梁冰冰对徐水木的恬不知耻毫不领情。

“我们现在去刘芳菲家吧,去查一下她到底有没有杀小优。”徐水木建议道。

“要去你自己去,省得我当电灯泡,碍你们的眼。”梁冰冰说罢直接就走了。

徐水木知道,她还在为昨天晚上自己擅自到刘芳菲家去的事情生气。当时,徐水木心里确实也曾有过一丝懵懂的幻想,希望能和刘芳菲发生点什么,所以才没有通知梁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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