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高老汉惊叫了起来。他连滚带爬的跑到‘床’下,着急忙慌地穿好衣服,伸手去探‘女’人的鼻息,已经没气儿了!再去‘摸’‘女’人的身子,早已硬绑绑的了。
高老汉一下子颓了。
自首,还是隐藏,这是一个问题。从清醒过来之后,高老汉的脑袋里就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着。他从根本上是一个老好人,一辈子没干过坏事,所以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他才想到应该把刨个坑儿,把尸体给埋了。这种‘女’人本身便是无根之人,就是失踪了也不会有人找的,可是埋哪呢?
这几天真是难得的好天气,月‘色’皎洁,五米之内就可以看得清人,高老头扛着早先种地用的铁锨走出了家‘门’。
高老头毕竟干了一辈子农活,两膀子力气还是有的,三个多小时之后,他便挖出一个两米多深的坑来。这个地方最快也要再等半年才打地基,到时候‘女’人的尸体早就烂了,根本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了。
坑挖好的时候,高老头才发现自己干了一个很愚蠢的事,他挖这么深,而且秉持了一贯认真的作风,四周都切得非常齐整个,以致于自己爬不上去了。他又拿起铁锨,在墙上挖了两个小‘洞’,以便蹬着往上爬。
爬到一半的时候,高老头脚下一滑,就要往下掉。
“啊――”突然,一只有力的手从上面拉住了高老头,把他拉了上来。
高老汉爬上来一看,傻眼了,四个警察站在他面前,旁边还站着老李头。
“大叔,这大晚上的,您这是忙啥呢?”刚才把高老汉拉上来的那个警察问道。
“我,我,”高老汉一时语塞,一头就往坑里栽,还好警察反应快,把他拉住了。
原来,李老头到高老汉家串‘门’子,叫了两声没人应,便推‘门’进去。
“这么早就睡觉啊?”李老头拉开灯,向高老汉的‘床’上拍去,这一拍不要紧,一下子拍出个死人来。于是,他立即报了警。
后来,高老汉听了李老头这段,百思不得其解,因为他临出‘门’是把‘门’锁好的,怎么李老头直接就进了屋呢?
……
“七旬钉子户嫖宿站街‘女’,火力过猛失足‘妇’‘女’毙命,”王世雄扬了扬手中的新京报,朗声笑道:“好好好,这个故事有点意思。”
站在一旁的美‘女’秘书说道:“刚才拆迁部的人打电话来,说燕王庄的那两个钉子户都在合同上签字了,合作条件比之前谈好的还要低。”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等秘书走出去之后,王世雄对站在一旁的黑子说道:“这件事你办得不错,既处理了尸体,又赶走了钉子户。办事情就得像下棋一样,走一步就要考虑到后面的四五步,一个炮至少要换他两匹马,这才是赢家。你知道,我唯一的儿子王达走了,我从小把你养大,教你功夫,虽然你表面上是我的徒弟,但我其实早已把你当成儿子了……”顿了顿,他又说道:“我什么意思,你明白吧?”
“是的,我明白,师傅,”黑子说道:“不过,有一点您误会了,高老头那件事并不是我做的。”
“啊?”王世雄吃了一惊:“不是你做的?”
“对,不是我做的。”黑子如实回答道。
王世雄又拿起报纸仔细看了一遍,说道:“事情做得天衣无缝,而且高老头自己也认了罪,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难道是他?”“我也觉得应该是他,看来师傅你并没有走眼,那个郭大师绝对不凡。”黑子说道。王世雄摇头道:“如果真是他的话,此人之‘精’明在你我之上,以后打‘交’道可是要小心了。否则被他卖了可能还在给他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