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的汽车开走十分钟之后,一个女人来到了小绿的房门外,她用很大的头巾把自己裹得不速之客的,好像很害怕的样子,看看周围没有人,才急匆匆地掏出钥匙,打开门。
“小绿,小绿,你醒醒!”女人把小绿从浴池里捞出来,用力地摇晃她的脑袋。
这个女人就是把小绿从佳木斯带到北京来的姐姐,这位姐姐艺名叫花枝,自从小绿跟了商朝之后,曾经向她求助过,但她深知商朝的凶残与势力,对小绿的遭遇也无能为力。
昨天,花枝姐姐接到了小绿的电话,说她到了一个摆脱商朝的方法,商朝因为得罪了什么要,被迫要到泰国去躲一阵子,小绿也要一起去。小绿的方法就是,她在出发之前割腕自己杀,让商朝以为她死了,这样才能永绝后患,否则即使她现在逃跑了,等商朝回来也饶不了她,何况还有她的父母。
“你一定要及时赶来啊,姐姐,否则我会失血过多,就真的死了,”小绿在电话里很认真地说。
小绿的左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被水泡过之后,往外翻开着,血水还在缓缓的往外流着,难道她真的死了?花枝急了,哭喊着摇动着她的身体:“小绿!你醒醒,你醒醒,你别吓我!”
“扑哧――”小绿憋不住了,笑了出来。
花枝愣了一下,接着才明白过来,原来小绿在骗自己,气恼地捶着她的背:“你这死孩子,你吓死我了。”其实,这个花枝也仅仅比小绿大三岁,只不过出来的早,社会经验丰富一些。其实,要论心计,她还不如小绿。
原来,小绿一开始是想真的割腕自杀,等着商朝走后,让花枝来救她。但是,这样一来,危险性就太大了,万一花枝来得不及时,或者商朝拖延时间,她可能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于是,她到菜市场杀鸡的地方买了两大袋鸡血,她趁商朝在收拾东西,自己到浴室里先把水放满,然后把鸡血倒进去,于是一池子的水就通红通红的了,这样红的血水让人很容易相信一个人的血全流进去了。然后,小绿又拿刀片在自己手腕上小心翼翼地割开一条口子,虽然割得很大,便并没有伤到血管。
割好之后,小绿跳进水池,然后故意放出一点血来,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像失血过多的样子。然后就捏住自己的胳膊,不让更多的血流出来,等商朝向浴室走来的时候,她才放开。
“商朝现在估计已经快到机场了,你可以放心了。”花枝姐姐对小绿说。
刚刚还在兴奋异常的小绿突然冷静了下来,说道:“商朝那个把兄弟余庆怀被留在了北京,他很可能送走商朝之后,就会回来处理这幢房子,到时候他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告诉商朝,那我们就白忙活了。”
“啊?那怎么办呢?”花枝一时也没有了主意。
“我想好了,商朝肯定是下令让余庆怀把这房子烧了,因为这里有他们太多的信息了。咱们不如先给他烧了,这样一来他可能会怀疑,但也不能确定我还活着。我再去韩国整个容,就不会有人认出我来了。”小绿说道。
烧房子很简单,商朝之前已经让人把汽油准备好了,两个女人把几大壶汽油都倒在浇在房子上,然后扔了点着火就跑了。这个房子是盖在村边的独门独院,所以等人发现起火的时候已经烧得差不多了。
两个人来到了花枝的住处,这也是一个城乡结合部,花枝租了一间带厨卫的公寓,总共也就三十平米,虽然很简单,但非常整洁。这个村子附近就有一个夜总会,花枝就在那里上班。
“你想吃点什么,姐给你做。”花枝收拾了一下,准备亲自下厨招待这位大难不死的小老乡。
小绿一边包扎自己的伤口,一边说:“我想吃我妈做的杀猪菜。”
小绿话一出口,两个人都静默了,过了许久,小绿为了打破沉默,说道:“姐,你做啥我都爱吃。”
花枝也打起精神来,故作轻松道:“姐最拿手的就是东北乱顿,呵呵,一会尝尝姐的手艺。”
没过多久,菜上桌,小绿吃得很欢,她已经很久没有以这样放松的心情吃过饭了。她一边吃一边问道:“姐,你有钱吗,借我点呗。”
“要多少,要钱干吗?”花枝头也没抬的问道。
“估计得要二十万吧,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要去韩国整容。”小绿漫不经心地说道。
花枝一口饭喷了出来:“我以为你自己有钱呢,你跟了商朝这么久,总也攒点吧?我要是有二十万,我还租这八百块钱一个月的破房子?”
“甭提了,他从来不给钱,就给买点手饰啥的,现在那些手饰一起跟他去泰国了。我现在手上只有一万多块钱。”小绿嘟着嘴说道。
花枝想了想,说道:“你想整容,我倒认识一个人,不花钱,保证比韩国最专业的整形师还要厉害!”
“真的啊?太好了,什么人这么厉害,我们赶紧去找她吧。”小绿兴奋地说道,站起来就要走。
“坐下,坐下,先吃饭,”花枝把小绿按到坐位上说道:“这个人在圈子里很有名,人们都叫她芸姐。不过,她并不是什么人都忙的,她肯不肯帮你也要看缘份。”
花枝的担心是多余的,芸姐看到小绿第一眼就答应帮她。其实小绿不知道,芸姐帮她是有代价的。那时芸姐刚刚筹建青青发廊按摩房,正好手底下没有人,花枝就成了她第一个员工。
后面的事情大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