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听着俞文凤的话,看着她那好像写了字一样明显的表情,他当然明白俞文凤的意思。这是要在他身上试针啊,刚才她惹的祸才走了,这会儿她就敢在我身上试针?
二师兄生的女儿能不能善良一点?就她那针法现在用谁身上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啊。
“唉,二师兄真是有失管教啊!你爸难道没教过你要尊老爱幼吗?我身为你的师叔,你就不能有点尊老之心吗?”陈星摇着头,叹着气地看着俞文凤,脸上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
“好像论年龄,我比你还大耶,要论尊老,你得让着我!”俞文凤的理由也是相当充分的。
“那,那你就不能爱幼吗?”陈星反问。
“爱幼是你的事,你是师叔嘛!”俞文凤是咋说咋有理。
没理说去了,理全让你占光了!
陈星转念一想,要是不让俞文凤扎几针,恐怕自己说她丑这茬她得记一辈子。昨晚才跟总裁老婆表白过了,这小凤要是真跑去跟总裁老婆说,咱俩有了啥事实,还有了啥娃娃,那还得了。
“行吧,行吧,就试几针!”陈星只好妥协。
“放心吧,师叔,你没见我刚才就把人治好了吗?我的针法你大可放心,青出于蓝胜于蓝!”俞文凤听陈星答应了,已经高兴得把刚才自己闯的祸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陈星终于还是很不情愿地被俞文凤推进了一个房间里。
既然都到了刑场,那就来呗。
陈星将衣服一扒,说道:“来吧,不过不许扎大穴。还有什么笑穴哭穴也不许扎。”
俞文凤小嘴一扁,说道:“那我还能扎什么?”
“呃,睡穴可以试一试。被你扎错了最多就是觉睡得时间长一点而已,还不至于死人。要是扎别的穴没准就让你扎死了。”陈星说道。
“要不再来个笑穴吧,笑多好啊,笑一笑十年少!”俞文凤开始讲价。
陈星语气坚决地拒绝道:“那不行,你要是扎错了我得笑到什么时候?人家不以为我是疯子?哭穴也一样,别的都不行,就睡穴。”
“小气!”俞文凤扁着嘴小气地嘀咕了一句。
陈星躺在床上,一副任俞文凤宰割的样子。但是嘴里仍旧颇为担忧地警告俞文凤道:“用十九针针法,三分一厘,不要错了啊!”
俞文凤依着陈星的指点,在他的睡穴上小心地下针,仔细地用心体会着指头的力度,感觉用到三分一厘的时候,便住手了,抬头对陈星说道:“感觉怎么样,我用针的力度对不对?”
陈星:“……”
俞文凤一看,陈星闭着眼睛,睡着了。
不会吧,这么快?
俞文凤心里一阵欢喜,收针对睡着的陈星说道:“喂,破师叔,你不会骗我的吧?你这会儿在装睡是不是?”
俞文凤接着用话又刺激了一下陈星,陈星仍旧没有反应,睡得还挺香。她这时才确认自己刚才这一针是行得恰到好处。
欣喜之余不免偷偷地观察起陈星来,只见他这时光着上身,一身健美的肌肉露了出来,竟让俞文凤心里直打突突。再看陈星那张安静的脸,竟无比帅气。平时他嬉嬉哈哈的,根本没有人会去注意他的样貌,可是现在一看,这破师叔长得还真的很帅耶。
俞文凤见陈星的睫毛很长,心里颇有不服,因为她一向以自己的睫毛长而臭美不已,这破师叔的睫毛看起来居然跟她的有一比,反正他这会儿睡着了,于是俞文凤便坐到他身边,凑近脸去观察他的睫毛。
没想到,正在她准备目测陈星睫毛的长度,准备拿镜子跟自己比对时,陈星却突然一伸手把她抱住了。
俞文凤顿时大惊,心想这破师叔果然是装睡来占我便宜!
陈星却喃喃地叫了一声:“妈妈!”
俞文凤顿时不动了,低头一看,陈星仍旧闭着眼睛,睡得很沉。
自从陈星出现后,她早就跟他爸俞厚德打探过陈星的情况,知道他很小的时候被师祖救上山,因为年纪太小,连家里在哪里,爸爸妈妈叫什么也不知道。后来越长越大,连小时候的一点点记忆也不复存在。
而俞文凤的妈妈也在她小时候去世了,她知道想念妈妈的滋味。
陈星这时候确实在做梦,梦里他还是个一岁的小孩,正抱着妈妈,但是妈妈的脸却蒙了一层面纱,看不清楚。
原来破师叔梦到妈妈了!
俞文凤这时候的母性突然泛滥了,刚才陈星救她于危困之中,这会儿她觉得也应该让这个破师叔做一个好梦。于是,她也伸手将陈星揽在怀里,不断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陈星在梦里梦到妈妈摸着自己的头,笑了。
俞文凤看到陈星的笑容,心里一酸。
这破师叔虽然平时没正没经的,可是心里也有些不为人知的愁苦。
俞文凤就这么担当着陈星梦里的妈妈角色,不知不觉,竟然也睡着了。
昨晚她那丰富的想象力一直在想象那个“妹妹”在外面的世界受苦受难,自己心里一阵阵难受,其实根本没睡好,这会儿重复着抚摸破师叔脑袋的动作,让她产生了的困意。
这场景要是让苏紫月看到,估计得提着刀过来了,一对年轻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相拥而眠,简直就是,成何体统!
陈星做了一场好梦,终于在午饭前醒了过来。
醒来就发现自己抱着一个女人,还把脑袋埋在了对方的胸前。
唉呀,这感觉,这场景,一定是在做梦。陈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