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是他尚方彦做事,也不能保证没有任何一丝的风险,更何况是抓了一个尚家的大活人却想瞒住尚家其他所有的人,这更加困难。
到了静宜园的时候,白芸正沉着个脸在大厅里等着尚方彦,看到尚方彦不紧不慢步履闲适地走了进来,白芸张口便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扣押尚锦?他可是你二叔唯一的儿子!”
尚方彦视线逡过整个大厅,发现大厅里早就被白芸清场,此时除了他和白芸便再无第三个人在这偌大的厅里。
“母亲,您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在生气吗?”尚方彦脱下外套放到沙发的后面,声音不高不低,完全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和想法。
“难道这么大的事情不值得我生气吗?”白芸看着尚方彦质问,眼里是完全不能理解的怒气,语气里带着几许失望地又道,“阿彦,你办事向来拿捏的好分寸,怎么做这件事情之前就没有考虑清楚?”
“母亲,您认为我哪里没有考虑清楚?”尚方彦在白芸右手边的沙发上坐下,长腿习惯性地交叠,语气仍旧闲适。
“尚锦是你二叔唯一的儿子,你二婶宠他宠的跟个宝贝似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你怎么还去动他。”说着,白芸深深地叹了口气,怒气也消了几分,只是看着尚方彦又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现在刚接手尚家,很多事情还需要你二叔的帮衬和扶持,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很多家业实际上还是在你二叔的掌控范围之内,你二叔的为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如今你扣押了尚锦,要是他知道了还指不定如何生气如何为难你,你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听白芸说完后,尚方彦轻轻颔首,态度很是温和地道,“是,母亲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知道你还扣押尚锦?!”白芸反问,情绪又激动了几分地接着道,“现在趁还没什么人知道你扣押了尚锦而且尚锦又还没有出什么事情赶紧将他放了。”
听了白芸的话,尚方彦嘴角微不可见地一扯,也反问道,“母亲,难道你希望我因为怕二叔而处处对二叔和尚锦作出忍让吗?”
尚方彦的一句话让白芸有点哑口无言,尚方彦说的对,他现在才是尚家的一家之主,不论老小不分辈分高低,尚方彦才是这一家之尊,不管是谁做错了什么事情,尚方彦都有权力管教。
“是,如今你才是这大家族的一家之主,可是在你地位没有彻底稳固之前你是不是要多替自己考虑考虑,行事收敛一些,毕竟现在得罪了你二叔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没必要。”白芸话音才落尚方彦便很是肯定地回答道,尚昊远三番两次想要害楚乔,这件事情,他暂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毕竟如今在尚家恐怕除了他和尚方叙还有尚紫是没有一个人真心希望楚乔好的。
白芸听到尚方彦那毫不犹豫而且斩钉截铁地回答,一时错愕地看着他,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
而此时尚方彦也抬眸看着白芸,眼里染了一抹沉重的凌厉与寒意,“母亲,尚锦的行为你不是不知道,赌博、聚众吸毒,甚至是对未成年女孩进行性虐杀,这些罪名足够他一辈子呆在监狱里,如今我只是将他看管起来已经做到仁至义尽,如果二叔二婶有意见,我不介意将尚锦交给警方来处置。”
白芸看着尚方彦,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族人中不是没有人犯罪做错事情,但是尚家的事情从来都轮不到警察来插手,向来都是尚家的掌权人说了算数。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警方早就对尚家的某人些盯的比较紧,如果从尚方彦开始一旦让警方介入尚家的人或者事,那还不知道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那必定对尚家是一场浩劫。
“那你是真的打算得罪你二叔二婶到底了吗?”
“如果他们都是明白人,就应该明白我这样做的好处。”尚方彦的语气温和,却有着无法抗拒的威严和凌厉。
“阿彦......”如今的阶段,白芸只想让尚方彦先实实在在的掌握这尚家的一切大权,不想让一个尚锦成了了他的绊子。
“母亲,您别操心了,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尚方彦看着白芸,语气里的凌厉散去了几分,“就算祖母和二叔都在,我也不会做丝毫的退让。”
白芸沉沉地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决意这样做,那你也要做好足够的准备,你二叔二婶都不是软柿子,他们不会轻易任你摆布的,我能做的也只是保证你二婶在家族里搞不出什么乱子,但是生意场上的事情,你自己要多留心,毕竟你二叔掌权十五年,心思又深沉。”
尚方彦看着白芸轻扬唇角,轻轻颔首道,“母亲,您放心吧,我会留心。”你来一下子,我念一辈子:
正在这时尚方彦的助理敲门走了进来,眉头紧拧,脸上带着焦虑与担忧。估讨沟扛。
“先生...”看了看白芸,助理欲言又止。
“说吧,没关系。”
“先生,锦少爷出事了?”助理低着头说。
“尚锦怎么啦?”白芸迫不及待地问道。
助理微微抬头看了看尚方彦,尚方彦轻轻颔首,示意助理直说,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锦少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