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木青心里一惊,以为看花眼了,但仔细一看,确实是贝贝,那脸色,那动作,那眼神,就是她。可他知道贝贝已经死了,是他亲手安放她的骨灰进墓的,可现在……难道世间真的有鬼?
张木青看向黄【和谐】菊秀问道:“黄老师,你看桃林中是不是有个人?”
黄【和谐】菊秀看了好久,确实没有看到任何人,便道:“没有人啊,里面只有桃树。”
张木青再一看,云贝贝已不见,心下惊骇不已。
黄【和谐】菊秀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笑着打趣道:“你刚才看到了谁呀?不会是云贝贝吧?”
黄【和谐】菊秀只是随口一说,张木青心下大惊道:“你见到了,为什么说谎?”
黄【和谐】菊秀心下更加可笑了道:“原来你真的见到了她?真想不到,你这种男人这么痴情?”
张木青见她的表情不似说谎,便愤愤地走开了。
黄【和谐】菊秀看他愤恨走开对策样子,不知道他哪根神经错了,也不敢去问,只得随后说道:“你看天都快要黑了,我也回不了洛龙河镇,你带我去一个地方休息一晚吧?”
张木青这才感到夕阳西下了,此地与洛龙河镇又很远,想一个弱女子走到镇上,实在很难,便道:“那你就到我家吧!”
黄【和谐】菊秀还是有所顾忌的道:“到你家方便吗?”
张木青道:“方不方便随你便,我家只有一个老母亲,没人会占你便宜。”
黄【和谐】菊秀解嘲的道:“像你这种痴情的男人我是一百个放心,如果你做什么坏事,就会见到云贝贝的魂魄的。”
张木青冷哼一声不再理她。
二人来到张木青的家,张木青的母亲正翘首等待,暗想他怎么一天都不回家。正在思考,却见他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乐得嘴都合不拢,心想,这臭小子和他爸爸当年一个性格,有女人却不透半点风声。但仔细一看两人都脏兮兮的,虽然不知出了什么事,但只要他有了媳妇就不是坏事。
母亲笑呵呵地迎上来,张木青道:“妈妈,这是市里的一个老师,回不了镇上了,今晚就让她歇一晚吧?”
母亲忙道:“是市里的,那好那好……”
一面说一面抓住黄【和谐】菊秀的小手道:“好不容易和木青来了,当然到这儿歇了,到这儿,就到了家了。哎呀,身上怎么弄得这么脏,一定是木青欺负的,我去烧点水给你洗洗。”
黄【和谐】菊秀想不到张木青的母亲这么热情,忙道:“大娘,到这儿来就够麻烦你了,怎么好意思让你烧水?……”
母亲立即道:“不麻烦,不麻烦,你先坐着。”说完后,笑呵呵地到厨房烧水了。
黄【和谐】菊秀不好意思的对张木青道:“大娘这么热情,我怎么受用得起啊?”
张木青早从母亲的眼神里看到了母亲的心思,便道:“你就受用着吧,她把你当成我的女朋友了。”
黄【和谐】菊秀似乎也感觉到这一点,便道:“也是啊,很让人怀疑的。你为什么到现在还单身呢?难道只是为了云贝贝?”
张木青道:“我不喜欢没有感情的爱情和婚姻,贝贝死了许多年,我一直压抑着对她的思念,所以没有进行任何一段恋情。也许我的一生就都这样了,不是更好吗?”
黄【和谐】菊秀很想探究一下张木青的感情,便又问道:“你的云贝贝到底是怎么死的?使你这样为她思恋?”
张木青实在不想回忆那段惨痛的经历,可自从被停职后,这段经历似乎已变得不再那么痛心了,毕竟停职对他也是一次撕心的痛楚,心被斯得狠了,也就没有那么痛了。
张木青顿了一下道:“她为我挡了劫匪的刀,死在我的怀里。如果不是她,我张木青不可能活到现在。”
黄【和谐】菊秀似乎有同感,喟然叹息道:“实在让人感动,你们虽然阴阳相隔,但是思恋不断,和活着又有什么区别呢?真正的爱情就是这样的。”
张木青却道:“你也是,明知有危险,你还要来。爱之愈深,情之愈切。”
黄【和谐】菊秀自弃地一笑道:“其实我没你那么高尚,我到这儿来是有私心的,只是想查那八百万的来历,与对我丈夫的感情无关。”
张木青听着她的话,觉得这个女人有点想不透,便正视她道:“如果那八百万来路不正,你作何感想?”
黄【和谐】菊秀从来没考虑这个问题,便道:“我不知道。”
张木青道:“你的丈夫对你的爱不简单啊。”
黄【和谐】菊秀很感奇怪道:“你什么意思?”
张木青道:“很明显,他是舍了一条命得这八百万,为的是让你过得快乐。”
黄【和谐】菊秀听这话犹如五雷轰顶道:“什么,你……你到底查出什么了?他……他真的会这么傻吗?”
张木青道:“老实说,我现在不是警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也只是凭感觉,你不必那么认真的。”
黄【和谐】菊秀道:“你一定有所发现。如果真是这样,他真是太傻了,他以为留一点钱给我,我就会过得快乐吗?感情不是那样的。”
张木青淡淡地道:“有时人就是这样,傻一点才是真的好。”说着想到了云贝贝为他而死,她不也是傻吗,可她死了却很幸福,活着的人却要背负这感情的债。
正说着话,母亲出来了仍笑呵呵地道:“水烧好了,闺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