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你们就是调查这件事而来?”
张木青点头道:“是啊,所以才打扰陶老师。”
陶光远想了想道:“这么说来,他是遭遇了毒手,才没有来上课?”
又想想道:“那也不对啊,四月三日教育局的人说他回市里了,怎么会死在洛龙河呢?”
张木青道:“你记得是谁打来的电话吗?”
陶光远道:“当时电话打到办公室,是何老师接的。我们也是听何老师说的。”
张木青有点奇怪道:“打到办公室?何老师接的?”忙又问:“那何老师在吗?”
陶光远看了一下手表道:“现在上课了,她可能在上课,我去叫她。”
陶光远走后,孙雷道:“张组长,事情好像有点复杂,四月一日上了剑山就不见了,定是被害,那怎么四月三日又回家写了那篇日记?”
张木青道:“也许四月一日他没有被害,而是得知自己中了大奖,便偷偷的去合肥兑了奖,兑了奖后可能遇到什么可怕的事,就不敢再回来,于是就和教育局撒了谎。然后在四月三日回到了家。”
孙雷摇摇头道:“既然不想到这里来,那尸体怎么会在洛龙河呢?而且四月三日的日记中也没有写他不想到农村支教的事啊?”
张木青听他一说,感觉自己的推论完全站不住脚,于是道:“是有点复杂,待会儿咱们去剑山上走走。”
说话间,陶光远领进来一个胖胖的年轻女教师。陶光远介绍说,她就是何老师。
张木青问道:“何老师,你确信四月三日市教育局往你们学校打过电话吗?”
何老师想了想道:“我也不太确信是不是教育局的,他是上午打过来的,那头就说他是市教育局的,让我转告校长,罗山不来了,要回家照顾妻子,还让我们把行李东西寄过去。我一听是市教育局的也不敢多问,就跑来告诉陶校长了。”
张木青道:“当时办公室里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你能不能记住那个电话号码?”
何老师想想道:“好像就我一个人,如果有其他的人在就不是我接电话了。那号码我可记不了,因为那破电话根本就没有来电显示。”
张木青道:“原来是这样,谢谢你,何老师。”
何老师说完就去上课了。张木青向陶光远道:“那罗山的东西你们寄过去了吗?”
陶光远道:“当时以为他溜了,气不打一处来,谁还给他寄东西?”边说边从一间办公室里拿来一个帆布包道:“你看,还在这儿呢。”
张木青打开一看,就几件洗换衣服和毛巾牙刷,另外有几本鲁迅史类的书,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张木青笑着对陶光远道:“陶校长,你被骗了。那个电话根本就不是教育局的,而是罗山本人打的。”
陶光远一听,脸色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