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耳鸣阵阵,嗓子干哑得快要撕裂。
她看见床头桌上有一杯水,挣扎着想爬起来,身子一动,下面就传来一阵熟悉却很久没有经历过的酸痛,两条腿也跟面条似的,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我去——”安可骂了一句又无力地趴下去,下意识地疑惑李少俊什么时候有了这般强悍的战斗力,竟然能做得让她下不来床。
她甩甩头,脑子里似乎迷迷糊糊闪过几个画面——有人扯着她的两条大长腿用力地分开,那勇猛的力道,毫不怜香惜玉的动作,虽然模糊,却似乎又很清晰。
她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可头痛欲裂,根本没办法思考,趴着休息了一会儿,她再次向着床头桌的那杯水奋斗。
终于,水杯被她握在手里,有着几分甘甜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她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
她把杯子放回去,抬眼一看,喉咙里一口水顿时就呛住了,开始拼命地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她又仔细看了看,没错,杯子旁边,整整齐齐放着几张卡片,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客房服务之类的电话号码。
这不是在家!
安可脸色大变,后知后觉地抬头打量四周。
家具简洁大方,透着奢华尊贵,身下这张kingsize的大床,头顶镶钻的水晶吊灯,无不提醒着她,这里是一家五星级酒店。而现在,房间里很安静,明显只有她一个人。
渐渐冷静之后,她悲哀地发现一个事实——在酒店里,自己失身了,但那个男人,根本不可能是李少俊。
第一,她和李少俊已经离婚了。
第二,李少俊昨天就离开了这座城市。
第三,李少俊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在床上能折腾得她像是掉了半条命。
她勾唇笑了笑,像是自嘲,又像是自哀。她觉得自己的抗击打能力又上升了一个档次,在一个陌生的酒店里醒来,发现自己被男人侵犯,竟然还有心思评定前夫床上功夫的等级。
寻死觅活?
她好歹也活了快三十岁,这种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干的。恋爱谈了几次,就被人甩了几次;结婚还没半年,结婚证都没捂热,李少俊就要跟她离婚还要分她一半财产,她还不是大笔一挥就把协议签了?
如今不过是被人那什么了,她才不会要死要活的让自己难受。
可至少,她得知道那个人是谁啊?不然,这个仇怎么报?
报警?让警察帮忙?
在娱乐圈发生了这种事,还忙着报警,她再笨,也知道这事儿没弄明白以前,如果报警,纯属自杀。
她立即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决定自己去查清楚——之所以笃定自己想不起来,是因为她喝醉了之后,酒品要多差有多差,而且做了什么第二天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
挣扎着爬起来,她看见散落一地的衣物,她的内衣裤以一种极其夸张的造型被扔在地上,凌乱的现场似乎在提醒她昨晚这里经历了一个怎样疯狂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