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得冷哼了声,带着凤酌又从那木窗翻了出去,独留白元瑶与凤修玉两人在房间里。
凤酌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看那房间,迟疑的问道,“白元瑶她……”
楼逆失笑,他下意识的不愿在此时就放开凤酌的小手,“小师父担心什么呢?为了一个凤修玉,你当白元瑶真会赔上清白?她多的是法子,让凤修玉以为和她有什么。”
凤酌点点头,她倏地想起凤一天等人,“不知家主是何想法,眼下需不需要我去搭把手?”
楼逆显然是猜测出一些什么,他探手为凤酌理了理耳鬓细发道,“小师父这会别过去,凤宓在那边,等下午的玉雕助兴之时,你再露面。”
凤酌一想,也是那么回事。
哪知,楼逆神秘的邪佞一笑,他眼梢上挑,就有点点高深莫测流泻出来,“来,小师父,弟子带你去看热闹。”
说着,他拉着凤酌,左拐右拐,仿佛对这白家无比熟悉,待到一偏房后,他指了指屋顶,凤酌会意,双手扎着他窄腰,人一个提气,纵身就上了屋顶。
底下恰巧有护卫来回梭巡,凤酌与楼逆两人不约而同地俯身低头,哪知,两人挨的太近,这一低头,就猛地头撞头。
楼逆有过一回经验,无瑕自顾,连忙伸手过去给凤酌揉按,只恐她又恼了自个。
凤酌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瞧他面带无声的讨好之色,眼下处境也不对,只得熄了训斥的心思。
如此,楼逆越发殷勤,他小心地挪开屋顶的瓦片,然后示意凤酌往下看。
同起先那偏房一模摆设的房间里,此刻凤宓面色发白地跌坐在地上,她面前正有两身护卫,依稀能听闻其中一名护卫道,“这便是高高在上的凤家嫡女?眼下如此可怜,真叫爷心疼。”
另一护卫嘿嘿一笑,接着应声,“可不是么,凤姑娘莫怕,咱们兄弟俩定会护着姑娘的。”
说着,就朝凤宓伸出手去,十分坏的在她手背摸了一把。
凤酌转头看着楼逆,好看的琉璃眼瞳中布满疑惑。
楼逆动了动身子,更为凑近凤酌,蹭过头去在她耳边道,“是白元瑶故意将凤宓单独关起来,然后弟子从外面找了两个地痞流氓混进来,她那么对待小师父,弟子就要吓破她的胆儿去。”
凤酌了然,她眼瞳之中带出璀然的银光,赞赏地看了楼逆一眼后,趴着瓦片,继续往下看。
屋中如何情形,楼逆不用瞧都晓得,他便转头盯着凤酌瞧,这会离的比什么时候都近,他才发觉,小师父的面颊瓷白,说是肤若凝脂都不为过,长卷的睫毛偶尔颤动,像是蝴蝶扇翅一般,精致的鼻,粉樱的唇,他的目光在那唇边流连了许久,不自觉的喉结滑动,咽了两口唾沫。[~]
且,他第一次觉得她身上体香好闻,不似寻常姑娘爱用的熏香,而是浅淡的芬芳,柔柔的,暖暖的,像极从前娘亲怀里的那股子香气。
楼逆瞧着凤酌没注意,他动了下手,虚虚环过她的细腰,靠的更近,顺着心里的那股子想亲近的念头,鼻尖几乎都嗅到她的脖颈间,这一刻,他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忽的发觉,自个很想将凤酌给抱进怀里蹭蹭,而且绝对不想旁的人来分享她的美好,这种占有欲,浓烈的来他心尖都开始发疼。
如此喜欢哪,如此眷恋哪……巨边吉弟。
喜欢?
喜欢?喜欢?喜欢?喜欢?
这种词蹿入他脑中,就频繁的闪现,某种认知像一道闪电,将他心里郁积多年的黑暗给撕扯开个洞,温暖的初阳洒落进来,叫他蓦地拨云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