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应允了。
此时远在边漠的楼逆,对京城之事,倒是晓得的一清二楚是,甚至还在其中推波助澜。
朱雀营十有八九都是他的囊中物了,这里一翻年暖和了,忠勇侯带着白虎军过来,就别怪他胃口大,将之一并给吃了。
总归白虎军是圣人手里头一般的兵力,与其便宜了旁人,不若他收下了。
是以,对京城的回召,他是半点都不担心,尽数都丢给许拜压着,没事他就黏在凤酌身边,偶尔指点焰寂杀几句,有事,就让玄二领着焰寂杀去做就是了,倒是没心没肺的很。
凤酌见他如此闲散,也就不在担心。
两人在边漠,好生过了段舒心的日子,大有乐不思蜀之感。
白驹过隙,待到三月,积雪消融,边漠青草葱葱,春暖花开之际,楼逆使了不菲的银子,从各州郡分次买了大量的粮食,手下之人乔装为大夏行商,一车一车的往有狄搬。
有了粮,焰氏心头更不慌,她以此诱之,将有狄更为牢靠地掌握在手里,并依着楼逆的吩咐,整顿兵马,趁忠勇侯的白虎军还未开拔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肆意收拢边漠小部落,待稍有实力的部落回过神来之际,有狄已经成为边漠一大不可忽视的势力。
加之楼逆源源不断的粮食与兵刃,一时之间谁也不敢小觑了有狄。
时至四月,忠勇侯带着京城一众世家子弟浩浩荡荡地到了绥阳,随后是驻扎在城外的白虎军。
许拜出城相迎,更是将自个的刺史府腾挪出来,给那娇生惯养的世家子弟住,他与御从远则顺势搬到南城楼逆那宅子去了。
饶是如此,不管是宅子还是吃食,都遭到各种嫌弃。
气的许拜甩袖不管,指派了熟悉边漠的参事给忠勇侯,自个躲南城不出来了。
至于御从远,更是见都不见忠勇侯,他一御家人,这架子还是端的起的,且手下的朱雀营,化整为零,悉数分散到各边漠部落去了,留在城中的只有少少一部分。
对此,御从远的说法是,开春之际,蛮夷猖獗,都出去上阵杀敌去了。
忠勇侯自是不信的,他到绥阳第一件事就是穿着铠甲去见端王,哪知十分没脸的吃了闭门羹。
询问许拜,许拜昂着下巴,一拱手道,“端王殿下如今正带着兵马深入边漠,讨伐最强的有狄部落。”
旁的却是再不肯多说一句,只言军机不可泄露。
气的忠勇侯冷笑不止,立马拿出圣人召其回京的圣旨。
许拜更是无赖,一切称,待端王殿下回城,他可做不得殿下的主。
哪知忠勇侯这一等,就是七八天过去,楼逆那边连个信都没有,期间,偶有小股蛮夷骚扰。
许拜来请示,忠勇侯原本还心有疑惑,哪知那等塞到军中跟随而来的世家子弟,急火火的坐不住了。
本就是打着来边漠捞好处来着,这绥阳城,吃的不舒心,还没女人可享乐,是以,大都憋着火气。
这一听蛮夷进犯,二话不说,在忠勇侯面前嚷着要出城去杀个痛快。
忠勇侯无奈,恰好斥候回探,城外有三股蛮夷,每股约百人左右。
当下,忠勇侯不在犹豫,大手一挥,亲点了三军,分做三个方向,每军不仅有身经百战的左右副将,还有骑兵百骑,步兵五百,拱卫着京城里这些压根就没见过血的子弟冲出了绥阳城。
许拜瞧着烟尘飞起,亢奋到不知死活的那些纨绔子弟,冷笑了声,转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