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言情小说>军事历史>玉暖春风娇>141、苏家

一朝天子一朝臣,京城之中,不乏勋贵,也从不缺破落户。

苏家。很长一段时间,便是京城之中的笑谈,前几朝也是出过大夫尚书之流的簪缨之家,可不过眨眼光景,子孙太不争气,整个辉煌的门楣就败落了,即便后来苏家出了苏婉筝和苏婉琴俩倾城绝色的双生子,也曾轰动一时。到了合适的年纪,冰人喜娘几乎将门槛踏破。

可谁曾料,大选之际,俩姊妹双双被送入宫中,外人言,那是苏家想重铸昔年风光。

对这种以女换富贵的手段,诸多勋贵是为不耻的,可暗地里又是羡慕,谁让苏家俩女儿争气呢。

争气倒也是真的争气,苏家姊妹荣宠一时,谁都以为便是连皇后之位。圣人都会罢黜。后将苏家姊妹扶持上去。

哪知不过几年,倾城倾国的双生子姊妹,一盛宠正浓,一却欲毒害圣人,判出皇宫,还带走年幼皇子。至此,苏家受到牵连,本就飘摇的家族地位一落千丈,看在如今贤妃的份上,苏家才免于抄家的灾祸。

但也早早的远离朝堂,不再过问世事。

楼逆收拾了端木家主,三言两语就让人哑口无言,不敢再多论,只得楼逆说什么就是什么,而对昏迷不醒的五皇子,他差人送回皇子府,还让人回宫找了御医,并轻描淡写的与圣人说了声。

如此善后一番,他顺势而为,趁机打压下端木,提点了上端木几句。方便日后凤缺行事。

后带着凤酌就往苏家去,路上,楼逆简简单单将苏家的情况道了遍,末了他想了想又道,“苏家,听闻自弟子娘亲逃出京城,为免祸及无辜,一应下仆都遣散了,如今整个府里,好似就外祖一人,旁的连个伺候的都没有。”

凤酌一愣,她转头问道,“你姨母,不是后宫贵妃么?”

楼逆晓得凤酌言下之意,他眸带暖色,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凤酌发梢,嗤笑了声,“她?早在弟子娘亲出事的时候,她说要避嫌,便与苏家再无往来。”

“当时,外祖母知晓,一气之下就去了,是以十多年来,苏家唯有外祖而已。”

他说的唏嘘,少有的记忆中,还记得有那么个高大的男子,每次见他都十分欢喜,疼爱有加,加之,他晓得娘亲去之时,对外祖一家是心有愧疚,是以,他才决定往苏家一去,无论如何,当替娘亲看一眼,那也算是了愿。

凤酌沉默,她有记忆伊始,便无父无母,所以,对这样的情感,多有无法理解,也不晓得要如何去安慰楼逆。

两人坐的车銮,宽大的很,六匹高头大马拉着,覆以白纱,行走在街坊,引来诸多的人的围观。

楼逆无所谓,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凤酌身上,一直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一会摸摸她的鬓角,一会捏捏她指尖,一会又忍不住越凑越近,惹的凤酌嫌弃了,一巴掌扇开,像拍蚊虫一样。

可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他又靠近了。

两人嬉闹间,便到了位于城东的苏家。

楼逆先行下来,后伸手一引,本想让凤酌搭着他手臂下来,哪知凤酌瞪了他一眼,一袖子挥开了,自动跳下车銮,动作利落又麻利。

楼逆摸了摸被打的臂膀,歪头靠过去小声的道,“小师父,你这般动作,让安城女学的礼仪先生知晓了,定是要挨罚的,不过么,也幸好是在弟子面前,弟子不会与旁人多言的。”

凤酌面色一僵,她这段时日在京城,也没人管束,便散漫了些,很多习惯不自觉的就带了出来,将之前学的德行礼仪简直都扔给狗吃了。

楼逆笑眯眯地拍了拍凤酌的单螺髻,还用指尖弹了弹髻上的小花钗流苏,“让弟子说,旁的大家闺秀一板一眼的还不如师父率真可人,那些规矩都是给外人看的,弟子又不是外人,小师父勿须介怀。”

这样的抚慰不仅没顺好凤酌,反而让她腾的生恼,敢情他就是故意提醒她来好玩不成?还率真可人,哪里做徒弟的小辈这样说师长的,真是目无尊长透了。

恰时,苏家那斑驳的朱红大门,吱嘎一声,缓缓打开,透过渐大的缝隙,在嗤啦剥落的雕漆中,有一头须皆白的瘦小老翁站在日光中,面目垂垂,犹如沉沉暮霭。

凤酌敏锐的感觉到,楼逆倏地抓住了她的手,力道很大,大的生疼。

她转头看他,只见徒弟一张俊美的面目面无表情,眼睑微垂,什么都看不清。

那老翁似乎没想到门外站着这多的人,愣了愣,尔后细细瞅着楼逆的面容,浑浊的眼白努力辨识一番,还是只得问道,“你们找谁?”

许是人老,便是连嗓音都是颤颤巍巍。

楼逆抿了抿嘴角,尔后平波无澜的回道,“不找谁,走错门。”

话才落,他拉着凤酌转身就走,一直到重新上了车銮,脸都还是板着,不复之前的嬉笑。

凤酌轻轻拉了拉他紧握的手,示意他松些,又瞥了眼还站门口没动静的苏家老翁,这才不解的问道,“怎的改主意了?不是特意过来的么?”

楼逆的目光透过纱幕,口吻清淡的道,“他还活着就好,是为娘亲看的。”

听闻这话,凤酌想说什么,又住了嘴。

车銮缓缓而起,后离苏家越来越远,直至最后看不见苏家老翁,楼逆才似反应过来办,蓦地松开凤酌的手,看着被自己捏出的红痕,他双手捧着揉了揉,低眉顺眼的道,“抓痛了,师父如何不吭声?”

凤酌摇头,想说点什么,却不知要从而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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