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陶然低低一笑:“哪有那么快?就是半天没收到你的短信,打个电话问问,到寝室了就好,今天玩了一天,你好好休息吧,刚才我想了一下,晚上吃饭好像是有点急,不如咱们约到明天吧?明天晚上请你们俩吃饭,也让你好友帮着鉴定鉴定,看看我这男友何不合格。”
不是他真有什么事,主要是看小丫头忙活的有点心疼,估计接下来的时间又要打磨石头,在那个同学回去之前还要小心善后,自己就别给她增加压力了。
即使不知道男友的用心良苦,盼盼也已经够内疚了,她一心想着石头,都忘了发短信的事,骗陶然还让陶然替她担心,实在太过分了。
“陶然,你真好。”小丫头感动的一塌糊涂,声音也软的一塌糊涂,听的墨陶然心里酥酥麻麻的,坐在校门口的车里,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知道我好就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好了不说了,我这还有事,先挂电话了。”
再说下去,盼盼该没时间切石头了,刚想挂电话,又想起上次的伤,想了想他到底是没忍住,“盼盼,我不在身边的时候好好照顾自己,看到你哭,我会心疼的。”
这是墨陶然继喜欢之后,说的最煽情的一句话,以至于盼盼放下手机还晕晕乎乎的。
陶然说不想看到我哭,看到我哭他会心疼?陶然会心疼……心疼俩字无限轮回,让盼盼打了鸡血似的能量倍增:嗯,我要加倍小心,一定不能受伤不能哭。
恢复好心情的盼盼,翻出压箱底的秘密工具,摩拳擦掌开始切石头,心里还有一溜的默念:感谢学校领导让我们寝室通了电,感谢施工部门的不辞辛苦,你们都是好人啊!
……
昏迷了三天三夜的罗诗函,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她突然有点发懵:自己在哪?我身上怎么这么疼?
左右看了看屋里的设备,她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我是在医院?我怎么会在医院?我明明是在,是在……皱着眉想摸摸疼痛的脑袋,却发现手上缠满了绷带,这是?
她的脸色霎时苍白,终于想起了昏迷前的最后一幕:一个恶心的酒鬼缠着自己,自己气愤之下挠了他一下,没想到那酒鬼兽、性、大发,把她踹倒在地不说,还狠狠的踩着她的手指,然后……
罗诗函惊恐的瞳孔放大,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记忆中恶心的口臭,黏腻的触感挥之不去,浓重的恶心感不断上涌,让三天没有吃东西的她,躺在床上无力的干呕,呕到最后已是气若游丝。
身上的疼痛,心里的恐惧,折磨的她恨不得死了才好,她为什么还要活着?
“诗函?你觉得怎么样?诗函?你倒是跟妈说句话啊?”罗诗函的母亲紧紧的握着女儿唯一完好的胳膊,心疼的泪流满面,她的宝贝女儿啊,怎么落到这步田地?
妈妈?罗诗函不顾手上的疼痛,狠狠抓住母亲的手,声音干哑的道:“妈,那个混蛋呢?那个混蛋呢?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每个女孩心里都有个美好的期待,她也是如此,不管平日里穿着打扮如何,她一直都小心的保留着自己,想在新婚的时候给她最爱的人,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保留了多年的东西,会被个恶心的酒鬼给毁了?
“别激动,诗函你别激动,你爷爷不会饶了他的,你爸不会饶了他的,不怕不怕,他不会再伤害你的!”当妈的恨得牙痒痒,要不是顾忌着自己的身份,她都想进牢房把那男人的蛋蛋给踩下来?敢这么对她的宝贝女儿?找死。
接下来又是观察又是上药,等一切过后,终于可以肯定,头部被砸的罗诗函神智没有问题,但左耳的听力受损,能否修复还要进一步观察。
看着缠满纱布的女儿一脸生无可恋的样,罗父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这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呢?去的时候不长个脑袋,现在开始要死要活的,我和你妈养你这么大,就等你找死?”
罗父不得不承认,这女儿被家里给惯坏了,不但惯坏了还被惯的人事不懂,大半夜害人不成反被人害,她怎么能蠢到这种程度?
搁以前被父亲这么骂,罗诗函早不干了,今天不管你怎么骂,她都是不痛不痒的面无表情,罗母终于发现女儿的情绪不对了,想了想她撵走了丈夫,摸着女儿的脸小声道:“诗函,碰上那醉鬼咱们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身上的伤养好了,你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女孩,那醉鬼早就不行了,没事。”她以为女儿知道,看这样似乎是不知道。
罗诗函当然不知道,她没有经验不说,昏迷之前衣服都被扒开了,本以为自己的清白指定没了,没想到这事还有峰回路转?当即不敢置信的惊喜道:“妈,你说我没让那男人?”
“没有没有,他就是把你给打晕了,别的事什么都没有,别瞎想。”
罗诗函激动地又哭又笑,心情一松,突来的疲惫让她昏昏欲睡,沉睡之前,她又想到了自己最爱的那个男人:“妈,齐宣哥来看我没有?你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
罗母表情一怔,而后笑着安抚女儿道:“你睡吧,妈去给你齐宣哥打电话,等你醒了一定能看到他。”
见女儿满足的闭上眼进入梦乡,罗母出了门对丈夫道:“诗函要找霍齐宣。”
罗父狠狠掐灭手里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