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瑾冷笑一声,双手按着桌面,一字一句,自是威胁:“虽说此处僻静,却不代表无人目睹!想必远处观景之人已然发现了此处动静。逍遥王与安国郡主借游湖之名,刺杀大宇和东周皇子之事传出。本皇子倒要瞧瞧,北煜皇帝如何解释!”
宇文瑾这话,不无道理。
到底是一国皇子,出使北煜却遭人暗算,还因此连累了东周皇子!
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先不提大宇会如何做,单是东周的皇帝就忍不下这口恶气!
我的儿子还在那船上,你逍遥王与我儿本就有仇;如今更是一箭双雕,想借着鬼月修罗斩杀我儿,你逍遥王将我东周置于何处?
以北宫逸轩的脾气,这会儿应当转过头来,与周宇鹤浅笑一番。
二人联盟,刺激宇文瑾之余,再达各自目的。
昨夜与宁夏商议的,也是这么个计策。
就在宁夏等着北宫逸轩下一步动作之时,那人却是忽而冷笑了起来。
这个笑,看的宁夏莫名其妙的。
北宫逸轩视线从宇文瑾面上扫过,从右往左的看过来。
冷冷的扫了一眼周宇鹤,而后目光落到左方的宁夏面上,“看来,二皇子还不知晓演练之事。”
宁夏眨了眨眼,心说:什么演练?你也未曾与我提起啊!
虽是不明,含笑点头,倒也装的像样。
只是那垂下思索的模样,落在了周宇鹤的眼中,成了另一层意思。
看来,今日算计,北宫逸轩对她还是有所隐瞒!
正想着,便瞧着北宫逸轩不动声色的将面前的茶杯递给了昊天。
昊天一副明了模样,借着添茶之机,直接将茶给换了。
见此,周宇鹤眼睛转了一圈。
就在方才,庄映寒的茶是烫的,北宫逸轩自然将跟前的茶送了过去。
庄映寒喝了两口放下,北宫逸轩浅笑着接了回来。
本以为又是秀恩爱的戏码,没承想,倒是这厮做样子罢了。
所以,北宫逸轩这是嫌弃了?
嫌弃庄映寒与他那莫须有的**弟之事?
分明是嫌弃,却还做出深情模样!庄映寒那般聪明,不也是糊涂于此?
女人呐,怎么就瞧不清眼前人的虚情假意?
周宇鹤心里头弯弯道道的转了许多,北宫逸轩却是惬意的靠着坐椅,手握成拳,随意的撑着下巴,难得露出两分慵懒的模样。
“想来二皇子是不清楚,前些日子皇上遇刺,龙威震怒;故此,锦衣卫特意安排,准备在僻静之地,演练一场刺杀营救。”
说罢,一声轻笑,拂袖而起。
宁夏抬眼看去,只见北宫逸轩起身立于窗前,刚巧在周宇鹤身后。
周宇鹤瞧不着北宫逸轩模样,北宫逸轩却与对面的宁夏眨了眨眼,露出几分狡黠模样。
钻了空子与自家女人眉目传情,这才转眼看向眸藏怒火的宇文瑾:“可真是巧了,演练的日子,刚巧是今日!此时岸上瞧着的游客,应当对这场演练甚是满意。”
宁夏默,宇文瑾怒,周宇鹤疑。
宁夏沉默,方才瞧着凌羽丰,她便有所猜测;却没料到,今日这局,小皇帝还真是参与了。
宇文瑾自然是怒的!什么狗屁的演练?这分明就是请君入翁!
万般算计,只想今日一举解了诸多恩怨;没承想,北煜这些人,个个没脸没皮!居然明里暗里的合起伙来对付他!
特别是北煜皇帝!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
昨日里还想着算计庄映寒,不过**,便是调了矛头,将他戳的骨头都不剩!
更是想不到,北宫逸轩今日这将计就计,耍的比昨日更甚!
栽在同一招之上,宇文瑾真是恨的牙根儿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