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说的一本正经,周宇鹤犹豫许久之后,这才拿了勺子,细细一品。
他吃的这一锅是腊味饭,只瞧着那晶莹剔透的米饭之上铺着一层绿油油的青菜,那一片片厚薄均匀的腊肠肥而不腻,米饭粒粒饱满,入口之时,那吸收了腊肉精华的米饭,浓郁咸香,十分可口。
“怎么样?是不是味道独特?我偷瞧着她做了一下午了,连食谱都给搞到手了。”
鬼医甚是得意的晃着手里头的食谱,周宇鹤却是安静的吃着并不接话。
直到那人吃饱喝足了,这才说道:“师父,北宫逸轩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你还真甘愿上钩?”
“那小子倒是聪明,知道瞒着那丫头,今日我听那丫头说,想去河边搞那什么烧烤?逍遥小子这是在等着我去呢,我还真喜欢那丫头,准备应约喽。”
这话,听的周宇鹤抚额,他还没开口之时,鬼医便是说道:“你得跟着我一起去!必须去!那小丫头我可喜欢了,你得给我挡着那逍遥小子,给我机会与小丫头多接触接触不是?”
“不是,师父,你若真喜欢她,你这进进出出庄府已是熟门熟路了,你大大方方走到她跟前,告诉她,你就是鬼医,你就是我师父,我保证她主动与你交好!你这何必自降身份成日去偷吃的回来?”
“你进宫去将你父皇那些妃子收用之时,是什么感受?”
鬼医那本是笑眯眯的脸,忽而一寒,这话一问出来,周宇鹤面色亦是一沉,“师父何意?”
“何意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你去宫里头找你父皇那些妃子那是寻刺激,老夫去找小丫头也是寻开心,就许你寻刺激,不许老夫跟个小丫头寻高兴了?”
这话说的颇重,周宇鹤那沉着的面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鬼医瞧着那人沉默之时,这才起身拂袖:“老夫去瞧瞧,那小丫头准备何时去烧烤,你也早些休息,伤好了,一道出去散散心也是不错。”
说罢,鬼医一闪身,便是没了踪影。
屋子里只剩周宇鹤时,那人双拳紧握,许久之后,松开了拳头,将那剩下的一盅汤给慢慢的喝着。
“宫中嫔妃的滋味儿不错吧?睡了你父皇的女人,你觉得他若是知晓了这些,会不会让你安然回国?杀兄噬弟为血性,那么睡了他的女人,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已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坐上那个宝座了?”
鬼医的话,让周宇鹤莫名的想到了雪山之时,宁夏之言。
她知晓他曾经作为,她不止一次说他脏,那女人,真是让他想起来便是发恨!本来是只想合作,可如今师父这般插手,真是让他无能为力。
瞧师父那态度,只怕对她是起了心思了,那女人狡诈的很,又喜欢赤炼,若是她耍计让师父给她解毒,或是让师父将赤炼给他,不管是哪一样,都让他受不了!
那女人,怎么……怎么……
那心里头说不出如何形容,当那一口汤喝下,嚼着那酸爽可口的泡萝卜之时,便是忍不住的一声暗骂。
那女人,会的倒还挺多,怎的那般烦人?
他只盼着师父对她的兴趣眨眼便过了,真希望明日师父醒来只记得那女人算计之事,不记得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吃的!
庄映寒,哦不,蝉儿是吧?你到底是不是老天派来对付我的?
烧烤之事一提,第三日天气晴朗之时,几人便带着东西出了城。
“说起来,这些日子是我来之后,最舒服清闲的时候了。”
车中,她掀起车帘瞧着外头的景色,北宫逸轩浅浅一笑,并不答话。
赤炼在桌上那盒子里扬着脑袋瞧来,赤灵在她肩头舒舒服服的靠着。
这两小东西来监视着二人的言行,可真是许多话都不太方便说的。
出了城,一路向前,冬日里的风景虽是比不得春来秋去那般艳丽,一路可见的梅花却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行到那大河之处,众人下了马车,按宁夏的吩咐将新做的烧烤架子摆好之后,便开始摆放着东西。
河水甚宽,河摊之上许多好看的鹅卵石,那几人在河岸上准备着食材,宁夏与北宫逸轩走在那河摊上,时不时的捡了一个好看的鹅卵石让他拿着。
“哎,这个好看哎,像个剥了壳的白鸡蛋。”捡起一个甚白的鹅卵石,宁夏拿到他跟前笑道:“呆会儿放到火上去烤,然后告诉他们这是个烤鸡蛋,看谁吃着。”
这使坏,令他摇头失笑:“好!”
雨后的天空似一匹上好的丝绸,那朵朵白云在湛蓝的天空中飘浮着,甚是悦目。
十指相扣,走在这河摊上,抬眼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身旁的人,宁夏低头之时,那嘴角便是勾着一个动人的弧度。
“逸轩,我真是好福气。”
她这话,换他深深一笑。
“我爸因为我是女儿,和妈妈离婚了;妈妈也觉得我是拖油瓶儿,不管我了;小时候我就觉得,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只是为了生儿子。
长大了,懂事了,又瞧着了社会上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有的人为了钱,出卖所谓的爱情;有的人为了**,出卖所谓的爱情;有的人为了事业,把交易说成是爱情。那时候我觉得,爱情,就是一个可交易的有利武器,能换来你所想的那些东西。
等到我真正遇到了,我才明白,爱情这东西,是冷暖自知的;我觉得我是爱你的,你也觉得你是爱我的,可是,我们的爱情,在别人的眼中,都是有利可图;也